“照你这个杀法下去,这世界上比你长的好看的都要杀掉,你要杀多少才能杀完啊?”似乎是颇为无奈的声音,好像对弟弟的这个怪癖很头疼一样。
“嘻嘻……只要见到了,我就杀啊,除了哥哥,谁也不准比我好看。”笑嘻嘻的不以为意的说着,一手勾住魅如君的胳膊,脸还往那胳膊上蹭,完全一个撒娇小孩的模样。
也让暗中的人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在想,自己一会儿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你这家伙……”魅如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拿他这想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哥哥,他们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可怕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得呢?可怕的东西在哪里?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我们太好看了?”貌似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着,花凝熏将一个任性自大又爱美的小少年演的活灵活现。
“弟弟,男人要用帅来说,女人才用好看。”抚了抚头,魅如君也将一个宠弟如命的哥哥演的就跟个本人一样。
“切……女人?女人有我们好看吗?没有就不能用这个词!就算有……”不屑的一扬头,鼻子抬的老高,“我杀了,就没有了!”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匕首,寒气森森的刀刃上,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小小的舌头在冰冷的刀刃上好似品着美味一样的舔了一下,眼眯了眯,眼底的嗜血光芒迸射,冰冷又藏着暗红,似乎对血色有种病态的痴迷一般。
“无聊,走了这么久,没见半个鬼影,大哥,不如我们回家吧!”懊恼的嘟了嘟嘴,甚至气恼的要往回走,完全是一个没看到心动玩具的小孩心性。
“弟弟,你知道怎么出去?”吊高一边长眉,反问着。
“把那破石门打碎了不就出去了!哥哥,你变笨了。”满不在乎的说着,说的比切豆腐还简单。
“打不碎的!”摇摇头,花岗岩石混着精铁而铸成的门,岂是那么好打破的?否则,这里面的人早就出去了。
“我才不信!”一扬头,他压根儿就不信一个石门有那么厉害!
“是真的,那石门没人能打破!”一声微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同时,一道身影也飞掠而至。
花凝熏和魅如君相视一看,点点的笑意深藏在眼底,总算舍得出来了?
不过,脸上却攸的一下变冷,同时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一个朋友,一个朋友。”那人一见两人悖变的脸色,和一瞬间危险十足的眼,心知自己出现的突兀,急忙又高声回答到,知道人家毫不费力的废掉一个宰相,一个王爷,他还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花凝熏匕首比出进攻的姿势,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又放了下来,嘴里还嘟哝一句,“丑死了,懒得动手!”
魅如君也放下防备状态的手,看一眼那人,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身灰布麻衣,目光不断的闪着精光,一双眼睛不断的打量着他们,因为没见阳光而苍白的脸上,一杠一杠的污渍就好像是一巴掌摸上灰尘,然后再抹上脸的感觉,怪异的看花凝熏一眼,该不会是她说看到比自己好看的就要杀掉的原因吧?
花凝熏瘪嘴,这人就算不弄上灰尘也难看。
“我们并不认识你。”魅如君看着那人直觉的是皱起了眉头,他是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四海之内皆兄弟,刚刚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认识嘛,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人称江湖包打听于博闻,敢问两位兄弟怎么称呼。”那人两手一拱,一脸自来熟的模样。
“花如君!”
“花寻!”
花凝熏他们也跟着报上名字,只是,在没有被那于博闻注意的情况下,花凝熏瞄了一眼魅如君,他就算弄假名,也不需要和她一个姓吧,魅如君耸耸肩,眼里传达的意思是,谁让我们此时是兄弟!
“哦,原来是花家兄弟啊,久仰久仰!”于博闻又是一拱手,满脸热情的笑好像要把夜明珠的光芒都比下去了一般。
花凝熏嗤之以鼻,久仰个什么劲,听都没听过,不过,她此刻扮演的就是一个任性自恋的小孩,当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废话真多,我们不熟!”
“弟弟……抱歉,我兄弟说话比较直,还请莫见怪!”魅如君状似呵斥一声,但是,说出的话却比花凝熏还要损人,说弟弟说话比较直,不就是说他弟弟说对了么,他也完全赞成,只是碍于他说话没那么直,所以才没说出来的。
于博闻当然也听出来了,不过,脸上却丝毫不在意,一脸的热忱笑容一点都没落下,“没关系,没关系,谁没有年少轻狂时。”
“不过,刚刚听两位兄弟说要出去?”
“那是当然!”头扬高,完全一副瞧不上人的少爷模样。
“那恐怕有点困难了,先说进来之时的大门,那是花岗石混着精铁铸造,无兵器能切开,再说进来的传送阵,传送阵只能传进,不能传出,而且,阵眼在这古宁塔之外,无法破坏。不怕两位兄弟笑话,那阵法我研究了七八年,还是一筹莫展。”说的笑容淡去不少,头也垂下,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是吗?”浓浓的疑问中有着怀疑,花凝熏瞟他一眼,又赶紧转开视线,一副太丑了,她看都懒得看的模样,“就算从里面出不去,我家族的人也会来救我们!”
“敢问小兄弟府上是?”于博闻带着些微的惊奇和疑惑的问着。
“言灵一族。”扬头,言语之中的骄傲几乎满溢,她要借助的就是言灵的影响力,既然是江湖包打听,那他自然就知道言灵二字代表的意思,而且,她要的是能震慑住他。
“言灵……”呼吸一窒,于博闻忍不住的向后退后一步,一双眼里看着花凝熏,情绪错综复杂,有恐惧,有惊奇,但是更多的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