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刚刚的对战中他发现这红毛鬼根本就是蛟龙一族,哼,水族小泥鳅!最爱的不就是争强斗勇,就他对未知武艺的狂热和熏一样,刨根刨底的想弄明白,不同的熏是要求自保,而他纯粹是天性使然的个人爱好,要是他再对熏身上的能力产生了兴趣,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
魅如君意思很明白,熏需要休息,你红毛鬼可以滚了,不过,赤嵘却偏偏不吃这一套,他在这里又不会打扰她的休息,他一个狼崽子都能在这,他为什么还不能!
唯一能在两人中间起到缓冲作用的花凝熏此刻昏迷不醒,两个看彼此不顺眼的大男人相对无语,眼瞪眼的却谁都不愿踏出房门把机会留给另外一个。
“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没见我未婚妻正在休息吗?”睁着眼说瞎话大约说的就是魅如君,脸不红气不喘的仗着赤嵘后来不了解情况,无耻到了极点却还要一本正经的说着。
“未婚妻?”她是这人的未婚妻?赤嵘明显的表示怀疑。
“当然,我们同吃同住,不是未婚夫妻关系谁能这样?介时我们的成亲大典会请你来参加。”越扯越大,连成亲都扯出来了,目视花凝熏的那副柔情千般的模样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切!只是未婚妻,还没成为真正的娘子。”赤嵘仅仅是一愣之后,切了一声,反而一脸无所谓的坐下,真当他只会狂暴发脾气,不会动脑子么,一天没有成为娘子,他一天就有机会,再说了,就算成为了娘子又怎么样,只要他想,他一样会动手抢!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别人的娘子你还要抢,到底是不是人啊?”花凝熏昏迷不醒,他自然而然的拿着这房间内仅有的能说话的来打发时间,话刚说完,又哦了一声,一副猛然想起的样子,“我忘了,你本来就不是人!”
“说对了,大爷我本来就不是人,管她是不是你娘子,我都抢定了!”本来想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的,但又想到房间内还有一个正在休息的人,扬起的手,稍嫌别扭的又轻力的放下。
“红毛,你是蛟龙一族吧!”仿佛没有听到赤嵘那句欠扁的一句话,魅如君反而转移了话题问像另外一个方面。
“干嘛?有问题?”略显火爆的反问着,魅如君却没有忽略他眼内一闪而过的猩红。
“呵呵……没干嘛,只是据我所知,蛟龙一族的都是黑发黑眸或者碧发碧眸,还没听说过有红发红眸的。”声音恢复了他一贯的平缓,嘴角也挂上了一贯的浅笑,若是此时花凝熏清醒着,定要说,这人不知道又要算计谁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本大爷就是这个样子!”从鼻子内哼了一声,头却转向了另外一边,鲜红晶莹的火眸之内,一抹沉痛一闪而过。
魅如君浅笑不语,恍若未闻的只是看着花凝熏,垂下的眼睑掩住了眼底不断流窜的精光,阴谋掠夺是他们狼的特长,一条水里游得小泥鳅还想跟他玩?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却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所有的目光都沉浸在花凝熏的身上,等着她的苏醒,大夫说她仅仅是太累了,脱力昏迷,休息好就会醒来。
沉寂的房间,暗潮涌起,无形的火花在空气中劈哩啪啦的炸的正欢,连二号伤员小貂狐都不敢乱叫乱动,只有怕怕的窝进被子里,靠着花凝熏的身边,暗爽在心,他们再怎么争,它现在才是最能和主人接近的。
却在此时,一声嘹亮的啼叫清晰的传来,赤嵘脸色一变,不耐涌现,眼光掠过床上的花凝熏,似乎挣扎在留下还是不留下之中,最终,感受到那股气息越来越近之后,猛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低咒一声:“妈的,这死鸟,阴魂不散!”
身形向外闪去,空气中唯独留下一句嚣张的话,“警告你,别给本大爷说出去。”
魅如君嘴角翘起,他终于听清楚这小泥鳅闻之色变的人是谁了,随口答应道:“可以啊!”
依照他现在体内微薄的妖力,一直到那股气息临近客栈了才感觉到,赤嵘一闪出门之后,他极快速的将花凝熏兜头兜脸的罩住,不留一丝缝隙,自己随意的靠在床边,拿起一边柜子上客栈准备的一些闲书看着,两条长腿搁在一处,闲适的舒展着。
刚做好这一切,一个人影便突兀的出现在房间内,仿佛是突现的一道光芒,让整个房间再度的明亮不少,玄红云锦里衣,外罩孔雀绿翎长袍,袖口、袍底用紫铜线绣成孔雀尾翎状花纹,那腰间,居然是奢侈的用各色宝石而串联成的宽边腰带斜斜的系着,整个人全身上下,不是一个贵气逼人就能形容的。
魅如君懒洋洋的从书间抬起头,丝毫不见意外,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着那个进房间就左顾右盼的男人,“雀翎羽,想从我这找什么?”声音轻且熟稔,好像是熟悉至极的老友见面一样。
“啊……”被突然点名的男人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认出自己,一直没有正面看人只顾着自己找人的男人终于转头看向魅如君。
“咦?是你!”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的小退半步,斜长的眉挑高,一双狭长桃花眼内满是惊讶和不信,眉心一点朱砂红仿佛在胜雪的肌肤上不信的跳跃着,他怎么会在这?
忍不住狐疑的看了又看,最终,蓦得一下笑了,媚骨天成,桃花眼内风情流泄,比女人还美的嫣红唇瓣勾起一抹邪笑,慢慢的向魅如君靠近,一抬手,一投足,均优雅到了极点,声调也恢复他一贯的邪气,“这不是狼王大人吗?好久不见!”
他实力和魅如君相差无几,一眼就看出他体内少的可怜的妖力状况,忍不住的又想进行自己很久以前都没有成功的事情。
“我劝你收回爪子,不然,呵呵……我的手段你应该多少还记忆犹新。”清淡淡的开口,瞥了一眼快要伸到自己肩上的修长美指,嘴角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