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兽化人并没有像之前那些青衣人一样被刮上半空,只是被刮出了几十丈远就稳住了身形,咚咚咚的迈开大脚丫,又向他们极快的跑来。
“你小范围的一招可以灭掉多少?”魅如君沉声问道,在人间不能用大范围的妖术,不然,人间的那些隐世人物恐怕要坐不住了,到时候只有无尽的麻烦。
“三四个。”看了看那群跑过来的兽人,有点分散了,这种程度下去,大约可以去掉四个。
“那好,动手!”同时,自己从另外一边攻了上去,打定主意不让这些兽人接近花凝熏,对于她现在来说,兽化了的人,她还没有能力接下。
“轰……”一声仿佛是埋在地底的沉闷巨响,一团绚丽的红光在四个兽人之间炸开,极大的气流顿时撕裂着他们,没有异议的,来不及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已经随着狂暴的气流撕成了碎片。
花凝熏咂舌,比手雷威力还要巨大。
“小心!”却见一道光球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花凝熏直击过来,魅如君急忙抽身回救,两个兽人却死死缠住不放,拼了挨上其中一个兽人一拳,忍下一口翻腾的鲜血,全力一脚将面前的兽人踢飞,身形急闪的向花凝熏奔去,同时手成爪,调动身体内仅有的虚弱妖力要将那光球吸回。
“妈的!”赤嵘也同时的怒骂一声,一拳将发出光球后又缠着他不放的兽人腹部贯穿,红影急闪,也向花凝熏掠去,他的全是攻击性的法术,不敢贸然的用法术冲击光球,那样两个一撞产生的巨大爆破力会最先撕裂的就是花凝熏。
他们的速度虽然和光球速度相差无几,但是,光球在他们前面发出,同时,这距离本来也就十几丈的距离,可以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饶是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
绑缚的牢牢的发带承受不了那股压力自然绷断,一头墨黑发丝向后拉扯着,光球的白光在眼底越来越大……
“吱……”一声凄厉嘶叫,在花凝熏身边的小貂狐猛的向光球扑去,妄想以一己之力换取魅如君和赤嵘他们点滴救花凝熏的时间。
不!小家伙!眼猛的一涩,鼻端似乎闻到了小家伙毛发被烤焦的味道,手向前抓想拦住小家伙自取灭亡的动作,但是那光球带来的恐怖风力让她手哪怕是向前举都举步维艰。
一股滔天的怒焰在心底猛的被点燃,她恨!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用!她从来没有朋友,前世遭人算计而死,到了这里,次次是魅如君护着她,连现在,对她亲昵的小东西也要为救她而被那光球化为灰烬,她恨!
“啊……”仿佛是火凤的一声怒啼,清丽高亢的一声里面饱含着熊熊的怒焰和森森的恨意,从未发出半丝声音的她居然悲吼出了声,只是,此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问题。
花凝熏只觉得身体内有某一样东西正在猛然的膨胀,好像要从身体内爆开一样,让她不得不张口发泄,伴随而来的还有那股她一直无法操纵的神秘力量,原本若有若无好像游丝一样的力量突然之间如同滔滔江水一般奔腾不已,心底的某个楔机一闪而过。
“消失!”
伴随着这绝望之中突现曙光的一声,汹涌而来即将吞没一人一狐的光球居然诡异般的消失不见,扑面而来的势压完全的消失无踪,好像突然一下吸入黑洞了一般,一扑落空的小貂狐扑到了地上,有些迷茫的四望,不解刚刚要将它吞噬的光球怎么消失不见,而花凝熏则觉得身体内所有的力气好像突然一下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特别的困,特别的乏,身子软软的就向后倒了去。
倒下,却不是倒在草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泛着暖意的胸膛之内,魅如君刚好扑到并接住了她软倒的身子。
“熏,熏?”轻声唤着,花凝熏眼睛紧闭没有半丝的反映,确定她只是脱力昏迷,才放心的嘘了口气,胸腔内的一颗心脏还在无法抑制的狂跳,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以为就要失去她了,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捏住一般,跳动顿停,连呼吸都觉得锐痛,直到现在,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控制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轻轻地将花凝熏平稳的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地上,解决掉最后一个不死心的兽人后,走到刚刚光球消失的地方。
刚刚那消失来的太过诡异,毫无声息的消失不见,若不是小东西那烧的焦黄的毛还历历在目,这光球就好像压根儿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法术的波动,就好像那光球突然掉入另外一个空间的感觉,空气中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赤嵘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眉头也随着脚步的走动慢慢聚拢,不过,瑰色的火红瞳仁内,闪动的却是一种渐发而起的炙热,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有能力完全的毁掉那个光球,但是,要让它一点迹象都没有的完全消失,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含着探究和莫名兴奋的视线往昏迷的花凝熏身上看去,是她吗?
魅如君也同样反复查探了一下,长眉微不可及的挑了一下,眼里闪过异芒,却一言不发的回到花凝熏身边,将她轻柔的扶起,熏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到城内找大夫看一下比较好。
横抱起花凝熏,再将头上、脖子上皮毛焦掉不少的小貂狐放到她的腹部,起身又向城内飞驰而去,留下赤嵘在后面不死心的再度仔细地查看好几回,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之后,也跟着回到城内。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刚刚恶战一场的草地上出现两个玄色身影,只见其中一个拿着一个巴掌大发出皎洁白光的木匣子转来转去的来回走动着。
“大哥,怎么样了?”略显阴柔的嗓音响起,脑袋凑过来看着那木匣子的状态,声音中有丝急迫,似乎是在询问很重要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