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客栈,也没见他再爆什么惊人之语,放心的嘘口气,人多的地方,他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秘密了,既然如此,脚步一顿,她就在这大堂内等人就行了,不上楼。
哪知,她脚步一顿下,肩头却被人碰了一下,虽然力道不算太重,但终究还是不舒服,大堂那么大,谁那么没带眼睛出门的撞她,侧头看去,只见旁边,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阴柔男人正拧着一对秀气的眉毛瞪着她。
“你不会走路啊,莫名其妙的突然停下!”花凝熏还没表示什么,那人已经嘴一张,指责出了口,不仅人阴柔,连声音都偏向阴柔,不过,腔调却有点怪,好像并非这里人的口音。
花凝熏俏脸一凝,他撞了人还有理了?老天又再找人给她泻火了是吧?眉头一挑,正待发作。
“三弟,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已经走上楼梯的一个男子显然是冲着那阴柔男子喊的,身形魁梧的多,一对浓眉正拧着看向那阴柔男人。
“有个不长眼的挡路!”阴柔男人瞪了瞪花凝熏,恶人先告状。
靠!老虎不发威就当她病猫了,还敢说她不长眼!眼神一冷,拿剑的手一紧,她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长眼!哪知,却被另外一只手握住,恼火的一回头,只见不知何时又走回她身边的魅如君轻不可及的摇了摇头,眼内似乎有些思量。
“别闹,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那魁梧的男人看了一眼花凝熏,又转向那阴柔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声音多了丝严厉。
“哼……臭小子,以后走路记得带眼睛!”几乎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声,那阴柔男子说的嚣张无比,说完又撞了花凝熏肩头一下,才大踏步离开。
真好样!今天倒接二连三的当她好欺负了,手腕一翻,一道暗影掠出。
“扑通……”好响一声,刚刚那阴柔男人不知怎的,正要上楼梯之时,突然一下扑倒在楼梯上,那声巨响,在宽大的大堂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哈哈……”顿时的,周围哄堂大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摔个狗啃食,岂不好笑。
“三弟……”魁梧男子一声惊呼,急忙转身扶起摔得呲牙咧嘴的人,怎么搞的?
花凝熏诧异的看了一眼魅如君,对上他正含笑的眸子,心中了然,就说嘛,她刚刚仅仅只是打了那人一边的腿窝,照理只是单膝跪下,却成了扑倒,肯定是有人打了另外一边,看来,不就是魅如君嘛。
“你看,咱俩多有默契。”看见花凝熏看来,魅如君轻笑着凑近她,轻声的咬着耳朵。
赤果果的打了个寒颤,花凝熏转头看向别处,他这副有点痞,有点邪的模样,让她很不习惯,要是天天面对这副表情,她情愿再去藏剑大会上群殴一次。
“不准笑!”阴柔男人恼羞成怒,一张脸上染上羞怒的红色,却让他更显得阴沉,目光沉郁的从那些正在大笑的人脸上掠过,仿佛是从牙缝里塞出的一字一顿,“不、准、笑!”
仿佛是突然被按下停止键一样,刚刚还响亮的哄堂大笑顿时如同齐齐被掐住脖子一样,半点也笑不出声来,那些人的脸由开始的笑变成一种笑不出来的惧意,一种莫名的诡异顿时流窜在大厅之中。
“三弟,别忘了族长的交代!”魁梧男人见此,扶住阴柔男子的手一松,脸一板。
“哼……”阴柔男子揉着自己不知怎么突然发疼的腿窝,阴沉着脸从那些人脸上一个个的扫过,特别是花凝熏两人的身上,更是停留了好几秒,最后才再度哼了一声,慢慢自己扶着楼梯扶手上楼。
等他上了楼,大堂里才蓦得一下传来同时快速呼吸的声音,花凝熏诧异的看着他们,怎么一个个的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让呼吸,现在又被松开的样子?她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转头看向魅如君,他应该知道一些吧,不然,刚刚怎么会阻止她拔剑!
魅如君也看了看那些人,眼里闪过明了,带着花凝熏走到角落靠窗边的位置,又看了看楼梯口,凤目内一抹深思,他们怎么会出现?“不要去和这两人打交道,名字更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吗?”
虽然疑惑,却依旧点了点头,魅如君虽然爱算计她,却从来没害她,只是,疑惑的眼光,还是忍不住的要往那楼梯口瞟,看魅如君一副慎重的样子,这两个又是什么人?该不会又是妖吧?
“他们来了!”魅如君看着窗外,抿了口茶,似乎不愿在刚刚那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花凝熏往窗外望去,果不其然,是昊家兄弟两,正往这赶来。
没一会儿,两兄弟已经坐在了桌边了,昊杰环视了一下周围,对魅如君说道,“主子,不出你所料,风云坛确实还有另外袭击藏剑堡,不过,没有多久,莫名其妙的退走了。”
魅如君点点头,花凝熏看了看他们俩,原来昊家兄弟被派去了藏剑堡了,难怪她一直没见到,会退下,应该是那兽化的领头人失败之后吧。
“拜访点丘派你俩去去就行了,我和她另外有事,到时候到云崖谷会合就行了。”魅如君说着,饮下最后一口茶,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是!”昊杰是话最少的人,听到魅如君这样吩咐,自然是应承一声,然后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么快就要走?”昊玹稍微有点呆愣,他们还才坐下来,茶都还没有顾得上喝一口呢。
“嗯!走吧!”点了一下头,魅如君率先走了出去。
花凝熏跟在其后,走之前,目光在那楼梯口停留半会儿,冷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跟着走了出去。
出门,这次用不上马车了,四人一人一匹马,便分道扬镳。
出城之后,昊杰昊玹,往点丘派方向去了,而花凝熏则骑马跟在魅如君的身后,慢慢晃着,不是她不急,而是,前面那人就是那么慢慢晃着的,她一时摸不准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