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几乎是同时,两柄剑同时从斜里刺出,一柄挡住突然刺向楼莫的一剑,另一把,直接一个斜挑,将偷袭之人从手腕处切除。
“撑住!”撑着花凝熏的手有些下滑,萧肃腾出一只手将楼莫身子提住,眉心皱着,极快的看了花凝熏一眼,但是,却仅仅是这一眼,留给他的震撼是他怎么都忘不了的,才短短不过盏茶的功夫,那边的身旁已经堆积了不少的尸体,反观他这里,尸体基本没有留下,只有受伤的敌人,难怪他是挡住那刺来的剑,而花凝熏则是直接将那人废掉!也难怪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只怕是那些风云坛的人也看出来了,准备从他和楼莫这两方来攻入。
“师兄,我们来了!”
一个身形比较狼狈的藏剑堡弟子带着一大群的人同时赶到,楼莫松了一口气,堡内其他的师弟们和师叔们来了。
花凝熏看了他们一眼,将乏力的楼莫交到其中一个弟子手上,眼神却丝毫不因为有帮手来了而放松,锐利依旧如同烈性野豹,随时给靠近自己的敌人送上致命的一剑,不过,有了藏剑堡的加入,敌人自然就分散了出去,再加上,几乎没有人愿意和她对上,她自然就轻松多了,眼光也开始搜寻起魅如君三人,那些人会怕风云坛,她不觉得奇怪,但是,如果说魅如君也会怕风云坛,打死她都不信,只是,为何没见他们出手?
其实,不是魅如君没有出手,昊家兄弟在风云坛的人出现之后,就被他安排去了藏剑堡,现在他们的精锐一出,藏剑堡几乎是个空堡,如果此时有人趁虚而入,只怕是前院火没有灭,后院又开始着火,藏剑堡上百年的基业,受创就不浅了。
而魅如君,则是在某处,凤眼微眯,看着半空中交手的两人,半晌之后,头缓缓摇了摇,司空晋不是那人的对手,只是,那人……
下一秒,眼睑一缩,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在人群中腾空而起。
“司空堡主,交给在下吧!”
朗朗清声伴着电射而来的月牙白,正感到越来越吃不消的司空晋眼里掩不住的惊喜,是他!他来了!
而花凝熏也水眸稍稍眯起,他动手了?
“那就劳烦公子了!”身形一扭,一个借位,堪堪躲过那怪人打过来的铁拳,将战场让给魅如君。
“桀桀桀桀……换人啊,换人也是同样的下场!”那怪人一击落空,瞟了一眼已经到他面前微笑而立的魅如君,斗篷之内,怪笑声连连而起。
“不得不说,你笑的真难听。”浅笑着的脸仿佛说出的是最中肯的忠告一般,却让正怪笑的怪人笑声,如同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戛然而止。
“哼,耍嘴皮子有什么用!”怪人闷哼一声,手一扬,斗篷中的手直击向魅如君。
魅如君淡笑不语,反手一扬,同时迎接了上去。
“嘭……”的闷闷的一声,声音明明不大,好像一声闷雷一样,隐隐的响起,但是,突然弯曲的高柱,和怪人倒退数尺的身形,已经足够说明了这一击隐含的毁灭性的力量。
“桀桀桀桀……看起来有两下子!”双手向后虚空一摆,脚踩上房顶,堪堪稳住身形,怪人又是一阵怪笑。“再接老夫一掌试试!”身形刚稳住,怪人再度手一摆,斗篷一舞,一双比常人粗大的手因为风力掀开斗篷而露了出来。
魅如君心中一凛,眼顿时一沉,同样宽袖一摆,双手迎了上去。
这次,明明看似惊人的一次对掌,居然没有任何的声音,一圈无形的光波却推动着空气异常的向四周迅猛流动,泛起诡异的撕裂。
“轰隆隆……”迅速掀开的是外围赛场的房顶瓦片,眨眼间毁掉的是根根横梁画柱。
花凝熏稍稍咂舌,这简直就是现代的火箭炮,轰隆一下毁掉一大片!
“就这么点本事?”怪人哑哑的说着,但是,尽管看不到他的面容,从他的声音中,花凝熏听出了他已经受伤了。
“你若有命,可以尽管瞧瞧少爷的本事!”魅如君凌空而立,双手背负于背上,一派的风轻云淡。
“那老夫就再试上一试!”怪人再度一摆手,起足了架势,哪知,却是脚尖一转,向外飞驰而去。
“想逃?”轻哼一声,魅如君紧跟而上。
花凝熏想了想,也跟着飞身跟去。
不过,她的脚步终究还是跟不上魅如君他们的速度,等她赶到之时,魅如君正背对她而立,对面不远处,正是那斗篷怪人,此时,身上只有少许的斗篷破布挂着,将一直隐匿在斗篷之中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花凝熏稍稍一惊,这和那个魅如君说被妖兽低级兽化的人差不多,只是,身形更加的巨大而已,此刻,正狰狞着一张明显不再像人类的脸,挂着和身上的狼狈完全相反的嚣张表情,嘴在动着,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声音,空远飘渺的好像是有人在透过他说话一样“哈哈哈……就凭你?以你现在的修为,我两个指头都能捏死你!”
“你是谁?”沉声问道,魅如君脸上是少见的严谨,沉郁。
“我?哈哈,有本事你自己去查!”那人张狂一笑,好不得意,好像笃定了魅如君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不管你是谁,马上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否则,休怪我无情!”脸沉如水,罡风在周身狂舞,墨发飞扬,一双凤目之中有着深沉的怒意。
“哈哈……伟大的君王,对我无情之前,请掂量掂量自己,就凭你现在?封印让你只剩下不到一层的力量了,还能对我无情吗?哈哈哈……”好像听到了空前大笑话一样,那人蓦得狂笑起来,突起的烈风伴着阵阵的狂笑,直直的向魅如君席卷而来,哪怕花凝熏隔着那么远,都还有一种几乎稳不住身形的感觉,更别说首当其冲的魅如君。
但魅如君的身子仅仅是晃动了一下,又稳稳的站住,只剩下随着烈风狂舞的衣袂和墨发,脸上表情未变,仿佛刚刚的晃动仅仅是自己被突袭的措手不及一样,只是,再仔细看去,脚下足有寸余的印子足够的说明,他并不如表面表现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