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本已经努力不想这个问题的邢天宇四人,几乎是同时的,嘴角抽了抽,五十万黄金买他们的人命,几乎是天价!
“不管如何,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报,我邢天宇并非无信之人,五十万黄金,一两不少,还请恩人说个地址。”说罢,认真的看着花凝熏,眼中闪动着希翼。
花凝熏冷冷淡淡的看去,一双清冷的水眸在邢天宇脸上停留了好几分钟,看的他心中发怵,却丝毫没有闪躲后,才拿着之前拿起的小树枝,在地上写道,“先放你那,日后我自会去取!”
邢天宇仔细的看了半晌,又沉寂了半晌,最终,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枚白玉铜板,手拎着红绳一脸慎重的递给花凝熏,“这是我家的信物,需要用到的时候,可以交给任何一处邢家的产业,他们会带你找到我。”
“天宇?”丁默眼中含着隐而不露的疑惑,他是少数知道这枚玉佩作用的人之一,这玉铜板,只有邢家当家的几人才有,而邢天宇做为独子,虽说现在不成气候,却依旧还是邢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枚玉佩,只要拿到邢家的钱庄内,别说五十万黄金,就是更多,也能无上限的提出来,邢天宇就这么交给花凝熏,他看得出来,他是认真考虑过了,同时也有浅浅的欣慰,通过这次,天宇真是长大了。
花凝熏看了看那枚玉佩,又看了看邢天宇,其实,他要认真来看,并不难看,只是,那些多余的肉破坏了整体的美观,若他瘦下去,估计还是能见人的,再看那枚玉佩,小小的红绳之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以她看来,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伸手拿下,放入袖袋中,对着明显舒了口气的邢天宇清冷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去,先后两次事情一耽误,这赏峰亭也不用去了,直接打道回府,准备明天的藏剑大会好了。
终于,在第二天,备受瞩目的藏剑大会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开始了。
不过,花凝熏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万万没有料到,难道这藏剑大会就是用这个作为开始的吗?
群殴!绝对是群殴!
花凝熏在这之前,脑子里想过很多关于这藏剑大会的比赛方式,万万都没有料到是这种方式,难怪,昊玹他们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看着她,他们早就知道这比赛的规则,就是偏偏不跟她说。
手提着木剑,静静的站在一个足以容纳千人的圆形场子内,身上穿着藏剑堡提供的统一白色着装,一双眼不带情绪的看着场内的数百人。
目测应该也有四五百人吧,规则很简单,不管你是组团,还是单挑,反正,只要被攻击到,衣服上就会留下黑色的印子,达到五处,便有藏剑堡专门观赛的人请你下去,只有最后还留在场内的二十名则是这一场的胜利者。
看似很不错的规定,既摆脱了传统的分赛场比赛,也提供了一个宽松的对赛模式,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样的群殴其实是最不利的,互相不熟悉的情况下,组团吧,也许上一秒你的战友,下一秒就会将木剑拍到你的身上,不组团吧,双拳难敌四手,只会淘汰的更快,何况,四五百人只需要二十个,这中间激烈的竞争,当然逃不了明枪暗箭!
当比赛的锣声响起之时,花凝熏看了看场内的人,径自走在赛场的角落处,背靠着赛场那足有三寸厚的实木防护栏,手提着木剑静静的观察着,不出她所料,很多人都极快的组成团体,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是单个作战,眸光一闪,她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萧肃!
只见他手提木剑,却没有和任何人组团,同样静静的站着,一双眼却警惕的看着周围,没有主动出招,但是,从他握剑的而紧绷的手可以看出,他随时都在准备出手。
组成团的人首先出手的自然是落单的人,很快,站在场子中央的萧肃以及站在边上的花凝熏都成了他们的目标。不约而同的,数对组团的人同时向两人攻击而去,当然,中间也不乏趁乱偷袭的,几乎是立即的,木剑飞舞之间,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不断的夹杂着藏剑堡弟子叫出下场人编号的声音,不过短短一杯茶的功夫,数十个藏剑堡弟子没有停口的不断叫出场内人的编号,不断的有白衣上布满黑印的人垂头丧气的从出口处离开,终于,在差不多有上百个人离开后,攻击两人的那些群组总算意识到,他们对战的两人剑法都太高超,别说留下印子,连身都还没有沾到,身上就已经被攻击到了无数次,不禁满身冷汗的直想,如果那是一柄真的剑,那他们……
特别是攻击花凝熏的人,原本看她身材娇小,年纪又不大,又是一个人落单,一脸没有防备的站在边上,本来是以为她害怕了,柿子也挑软的捏,攻击她的人自然就更多,哪里知道,才举剑上前,木剑还没有落下,眼前已经失去了花凝熏的影子,只有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楚,以及藏剑堡弟子口中不断报出的数字,在提醒着他们,敌人的影子还没有看到,他们已经败了!侥幸在外围还没有攻击上前的人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手上拿着的根本不是木剑,而是一把寒气森森的利器,就算隔了这么远,他们都可以清晰感受到那股刮上脸的冰冷寒意。
待花凝熏的身形停下来之时,原本一头热冲上前的人才发现,周围已经空了一大圈,不用花凝熏再出手,脚步已经慢慢的后退,到最后,变成向后急退,生怕一个迟了,那木剑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面前的少年不若刚刚的放松,冷峻的脸上是不容靠近的寒意,哪怕是冷冷瞟来的一眼,都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猎物,心颤了,脚抖了,战意也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