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先带回去!”顿了顿,又加上一句,“别伤了他!”眼里诡光闪了几闪,伤了他的小儿子怎可能就这样就算了,先带回去,但是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若是她有背景,自己没伤她,但是她却伤了自己的儿子,这个,要讨个说法,不论到哪里都说的过去,若他没背景,哼……
“既然阁下什么都不愿意告知,那就恕我们得罪了!”嘴角扯出一丝假笑,寒在天手一挥,“来人,拿下!”
花凝熏身形一动,正欲从窗口跃下,忽然,肩头却突兀的搭上一只手臂。身子一震,脸向左急转,却只看到那完美的下巴弧线,以及微敞的里衣,从她这看去,弧线完美的胸部曲线昭然入目,一股子刚从床上起来的慵懒美感顿时散发出来,心里巨惊,曾几何时,她被人摸到了身边,手搭上了肩还没发现,是该说自己的警惕心降低了,还是……
看向魅如君的瞳仁微微一缩,不,她的警惕心从来就没减少过,只能说……这男人太强了,也藏的太深了。
“嘘……”魅如君一只指头在花凝熏的唇瓣上一碰,脸上的笑容浅浅,凤眼内光芒好似化成蚕丝一般将她紧紧缠绕。
看到这一幕,底下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火光映照之下,那古色古香的窗棂边,一对男子相拥而立,含情相对,娇小的男子身依在高大男子胸前,高大男子手环着他的肩,保护欲十足的好似在示意他不要害怕,手点朱唇含笑安慰的眼更是漾着让人迷醉的深情,那微敞的月牙里衣,几分霏迷暧昧又在其中流转,多么让人沉醉的感人场面,多么让人不忍破坏的温情,但是,他们是两个男人啊!这……这不是断袖吗!
而寒在天抽气就更严重了,那……那不是……不是……天啊!
魅如君一手环住花凝熏的肩头,嘴角含着那抹迷人浅笑,向下面那群黑压压的人缓慢扫去,再看向最前面的寒在天,笑意攸的加深,“寒堡主,这么大半夜的,这是?”
被突招点名的寒在天手微微一抖,心中将那几个下人骂开了去,这么重要的人居然没有跟自己说明,那,那小子……
脸上狠辣尽掩去,挂上一丝难看的笑,向前走出两步,对着窗户那的魅如君一拱手,“不知道是公子,多有得罪,这位是……”
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了,但是他还是试探的问问,就这样算了,他岂会甘心。
“这位啊……”魅如君故意的拖长音,低头看向在自己怀中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花凝熏,手紧了紧她僵硬的身子,想着她刚刚防备的眼,故意低下头,凑近花凝熏的颈脖,呵呵低笑道:“寒堡主怎么看呢?”
寒在天再度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明显了,他还用得找怎么看吗?就公子那衣衫不整好像刚刚才起床的样子,再看他这么亲热不避嫌的环着那小子,他就算眼睛再不行,也知道这中间的关系,当下,看花凝熏的眼神变了,难怪从未听见邪剑山庄招进任何女人,原来如此啊……
这下,寒在天不仅仅是急了,更是惧了,他寒冰堡是强,是有势力,但是一对上邪剑山庄,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心怒为小儿子报仇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要因此而遭到覆堡大灾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下弯身一躬,“老夫刚刚回堡,得知老夫的小儿子以及供奉居然被人所伤,急怒交加的赶来,才知,原来是这位小公子所赐,打扰了公子休息,还请公子见谅!只是……不知小儿所犯何事?”
说话不再像刚刚那样,听起来客气十足,但是,却暗藏锋芒,他虽然势不比人,看似在暗讨一个说法,实则是希望因此而给了邪剑山庄一个人情。
“哦……原来白天那色胆包天的小子是贵公子啊!”魅如君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却让寒在天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儿子的秉性,他岂会不知,听到魅如君这句话,再加上下人吱吱唔唔语意不详的告状,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儿子干下了什么好事,这下只有心中暗祷,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是那样,不仅人情送不了,反而是惹了个霸王蜂回来。
心中忐忑,额头渐渐沁出冷汗,原本理由十足高昂的头渐渐的垂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魅如君继续的话。
却只见魅如君手掌摩挲着花凝熏圆润的肩头,因为光照的原因微侧的头在昏暗之中显得有一丝嗜血的危险,浅浅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东西,从来没兴趣让别人来碰。”
清浅的一句话,对寒在天来说却好比电噬,脸色剧变,蹭蹭蹭向后踉跄的退了几步,这劣子,真的动上了公子的人,他现在还可笑的想要讨回公道,简直就是给人家送上门的讨教训。
一直在寒在天身侧的张仁急忙稳住寒在天的身形,心惊的发现自己这主子的高大的身躯居然在微微颤抖,当下心中一惊,急忙凑近耳边问道:“堡主?”
“劣子,劣子……”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带上了颤音,“他居然色胆包天的惹上惹不起的人。”
“他们……”张仁向来窗口极快的看一眼,却又极快的收回眼,即使是在暗夜里,那人身上依旧有一股让他不敢直视的威压,虽然他同样不识得那两人是谁,但是,看堡主的脸色,那人肯定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堡主,他究竟是谁?”
“邪剑山庄的主人。”垂着头,低声说到,手在宽大的袖袍中一勾一勾的颤着,此刻,他情愿从来没有来过!
“什么?”张仁倒吸一口气,的确是不能惹的主儿,而且还是一位行事让你摸不到下一步会怎么走的主儿。
“堡主,不如,我们请两位公子到堡内,再行好好安抚?”
“这……”想到堡内另外的一个客人,沉默半晌,寒在天终于点点头,只有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