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瞪着干什么,人家好心送来,我们就吃!”雀翎羽早在那黄金烤鸭露相之时就看上了,金黄金黄的色泽,让人看着很舒服,率先取下一条鸭腿放入花凝熏碗内。
“您吃!”
魅如君瞪上一眼,默不作声的将鸭腿又给夹出来,而后换上一块金黄的鸭皮,花凝熏满意一笑,鸭皮才是最好吃的,香脆焦黄。
“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用您字。”吃下魅如君夹过来的鸭皮,花凝熏抬头正色的对着雀翎羽说着,被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的妖精尊称一声您,感觉特怪异,她都觉得自己成千年老妖了。
“好!”虽然不满自己夹过去的鸭腿进了魅如君的碗里,但是,听到花凝熏跟他说话,雀翎羽是莫名兴奋的,好像对上花凝熏,他有一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尊崇,让他在她的面前,不自觉的收敛上不少,也看的另外两个熟知他性情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叩叩叩……”又是三声敲门声。
“进来!”
不过,这次却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个浑身贵气的男人,修长身形,剑眉星目,锦绸长衫宽带束腰,金丝绕边,玉石为缀,贵气却不张扬,脸上表情不卑不亢,有种冷然的傲气,目光却在看到花凝熏后眼一亮,笑容慢慢的在唇边浮现,勾起一抹笑弧。
“我还债来了!”
轻声说着,目光一直柔柔的看着花凝熏。
花凝熏却皱起了眉头,他们认识么?但是这声音却又莫名的觉得听过。
“你认错人了!”魅如君瞟他一眼,又神色如常的转回头,只是,再给花凝熏夹鸭皮的筷子明显的用力了不少。
偏偏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只是看向花凝熏,走的更近。
花凝熏微拧起眉头,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向来自信,如果是见过,肯定是会记得的,但是……为何会有种见过的感觉,偏偏却想不起是谁呢?
那人见花凝熏的模样,也不提醒,更不打扰,只是眼泛着柔波的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
花凝熏看着,仔细的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似曾相识的印记,终于……一抹灵光闪过。
“邢天宇?”话出口是不太确定的,因为,任谁都无法将现在的这个人和邢天宇联系起来。
“是!”听到花凝熏迟疑的出口,邢天宇脸上的笑容蓦得扬大,他就是邢天宇,邢天宇就是他!
“这才几个月啊……”花凝熏暗暗咂舌,这变化也太大了,难怪她也会认不出来,要是在现代,估计那些想减肥的人肯定要天天追着他跑了,从开始的一个连眼睛都看不清的大胖子,变成这么……这么一个帅哥了,谁家减肥产品请他去代言肯定要赚翻!
确定之后再仔细看,脸上多余的赘肉没有了,原本遭到拥挤的眼,唇都明显的显露出来了,啧啧……看来真的是那句话,真正富贵人家出来的都是些帅哥靓女,有钱了,找的老婆自然就漂亮了,这老婆一漂亮,基因就好了,所以,就算邢天宇之前是个大胖子,现在减肥下来也是个大帅哥了!
“你是这老板?”再次问道,如果是他,那就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送他们东西了,毕竟,她救过他的命,还让他欠下五十万黄金,也算是他的债主,只是……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变这么大,身材变了,连品性都变了,当初他可是个阔绰子弟啊,现在……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起来是很成功的。
“是的!好吃吗?”看着餐盘上吃掉了不少的烤鸭,一双眼晶亮的看向花凝熏。
“很好!”肯定的回答,确实是不错,唇齿留香,皮焦而脆,肉质却鲜嫩,油而不腻。
听到花凝熏的赞同,邢天宇眉眼都笑开了,低喃一声,“那就好!”
不枉他这么久的努力,也不枉他亲自动手。
原本他只是要来巡视店铺的,没有料到会在枫林遇上故人,更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很久的,催发他潜能的故人,其实,就算魅如君他们不来到这烤鸭店,他也准备在所有店铺巡视之后,找上门去,从那一别之后,他背地里辛苦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傲然的和她面对面吗?
现在机会已经在面前了,他尽量用最平稳的声音来说话,可是,藏在衣袖中的手,却还是在微微的颤抖。
“要是喜欢,我可以随时做给你吃!”
一句话出口,愣住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他自己都万万没有料到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但是,话已经出口,只有忐忑的看着花凝熏,连呼吸都是谨慎的。
花凝熏也稍稍的愣住了,这句话代表的什么意思,她不想去深究,看他那样子,恐怕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吧,当下微微一笑,浅笑着拒绝:“邢公子是邢家的独子,岂能整日为了我的口腹之欲,来做这些。”
身在大家族内,那可能随心所欲到永远。
一阵难言的沉默,花凝熏的拒绝让其他几个坐着的男人爽快在心,但是,对邢天宇却是个不小的打击……
“是我唐突了。”
微微垂下头,细微的碎发掩住了眼,看不清情绪,他身为邢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前不懂事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现在,懂的越多,越明白肩上的责任越大,哪里还能任性妄为,可是……偏偏那是他最真的想法……
“少爷?”门口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看到邢天宇在包厢之内才松了口气。
花凝熏跟着看去,又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跟在邢天宇身边的丁默,那人忠心护主让她记忆深刻,现在看着他们俩,她竟然有种往事不可追的感觉,大约是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了,才生出这样的感叹。
“魅庄主,恩公?”丁默也看到了房间内的两人,再看到饭桌上的那只黄金烤鸭,这才一脸了解,难怪少爷突然的钻进了厨房,又突然的不见,原来是因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