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老弟,嫣儿就要麻烦你了,她从来就没有出过谷,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云谷主也紧跟着说着,调侃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魅如君一起出去他当然是放心的,何况,嫣儿做事自己有主张,他向来不干涉,更何况,要是,魅老弟发现自己嫣儿的好,那也说不定还是美事一件,哈哈……
花凝熏暗自汗了一把,看来这云崖谷谷主还是会动小心思的,魅如君对云嫣儿的拒绝还没有出口,他就先开口敲定了案,让魅如君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嫣儿妹妹向来懂事,出去见识也好,以后好多帮着谷主老哥。”魅如君笑的温润,没有拒绝的答应了。
昊玹往花凝熏这看了看,发现她什么表情都没有,暗自嘀咕着,这小子变大方了?主子身边带个女人她都不介意了?
其实,花凝熏相信魅如君,自然不会去吃这无谓的醋,而且,这小丫头还是蛮招人喜欢的,她只怕她出去后,被童晓天他们这样的角色逗哭。
“好,好!嫣儿啊,跟着你如君哥哥出去以后要听话,不要去给如君哥哥惹麻烦,要记住爹爹的话,知道吗?”转身,慈父又开始对自己的女儿唠叨上了,这女儿,从小就是自己心中的宝啊,现在要独自出门了,就好像幼仔要独自踏上成长的道路了,又当爹,又当娘的人那心情是复杂的,想一辈子把女儿给护在羽翼下吧,又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只有忍痛将她送出去,还好,跟的是他最信任的魅老弟,这样,他提高十分的心可以放下八分了。
“好了,好了,爹,我知道了。”打断云谷主继续还要说的叮咛,云嫣儿几步走到魅如君的身边,“爹爹,我们走了!”
“云老哥,告辞,各位,告辞了!”
“一路小心啊!”
“小师妹,记得要早点回来啊!”
“小师妹,不要玩忘记了!”
“小师妹,要照顾好自己啊!”
晨风之中,云谷主白须飘飘,看着女儿走远的背影,老眼使劲的眨了眨,怎么办?女儿才走,他就开始想女儿了。
从来没有出过谷的云嫣儿就跟放出了笼子的小鸟一样,谷内四季如春,桃花不谢,所以出了谷,看到什么都是稀奇的,看着周围不同于谷内桃树的高大树木,惊叹声一声连着一声。
“哇,好高啊!”
“哇,好大啊!”
“哇……”
“嫣儿小姐,这些你以后天天都能看到的。”最后是昊玹听不下去了,想他风流倜傥,文武全才,要是让别人看去了,以为他去哪里拐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岂不是跳什么地方都洗不清了。
“人家好奇嘛。”对他们来说是天天见,对她来说却是第一次看到,她当然好奇。
“哇……哇……看那里,那棵树好漂亮!”两眼放光的向前方跑去。
昊玹没好气的抬头,然后再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小姐,那是迎客松!”
“我没看到过嘛!”不好意思的低头,视线又看到另外一棵好看的树,“还有那里……看……看……”
“嫣儿小心……”魅如君却疾呼一声,快速的一掠身,将兴奋之中的云嫣儿一把给拖了回了身边,精湛的目光看向她刚刚背后的一丛树后。
“嘿嘿嘿……”一阵怪笑在林间响起,惊起飞鸟无数,十数条身影在树丛哗啦声响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又是他们!”花凝熏眼一眯,杀气顿现,真是冤魂不散!
拦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之前在紫华城内阴魂不散的青衣人,十来个人,这次脸也不蒙了,就直接盯着花凝熏和魅如君两个人。
“昊玹,昊杰,你们带着嫣儿先回斜剑山庄,我们要去见一些旧人。”魅如君如若没看到他们一样的,回头吩咐着,他妖力恢复了四成,对付这种小角色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终究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的好,更何况,被他们紧紧进逼,有些帐,也该讨回来了。
“吱吱吱吱……”小小的一个脑袋从花凝熏的腰间探了出来,看着那些青衣人一阵吱吱吱的怒叫,几扭几扭就爬上了花凝熏的肩膀,对着那些人又是一阵怒叫,显然也是在骂,这些人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们讨厌的身影,正是那一进谷就跑的不见踪影的小貂狐,直到花凝熏他们走的时候又才跑回来钻进腰袋里面,
“咦……”一听到奇怪的叫声,云嫣儿一下就看了过来,一见到花凝熏肩上的那团雪白的小东西,眼一下就放出灼热的光芒,但是一看那小家伙是停在花凝熏的肩上,小嘴儿扁了扁,脚一跺,也清楚现在的情形,不情不愿的只有跟着昊玹他们走。
“主子,多加小心!”昊杰向来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淡如水的利眸看了看那些青衣人,才转身带着云嫣儿离去。
他们一走,魅如君没有任何顾忌,目如神电一般的盯着那几个青衣人看去,“熏,这些还是兽化人!我们该招呼招呼老朋友了”
“嗯!”
昊玹他们已经走远,魅如君的妖力恢复了不少,花凝熏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这个时候,只能说这群兽化人要倒霉了,正好给没有机会试刀的人来当了试验品。
这次,几乎是一面倒的打压,兽化人就算是兽化了,也压根儿比不上魅如君了,他们仅仅只是个被注入了一丝妖力而兽化的人,怎么可能闭上人家大妖王,不费吹灰之力,青衣人连自爆都来不及,就被魅如君一招一个的完美解决掉,唯独剩下最后一个,被他虚空抓在手内,捏着脖子,废掉四肢的兽人,盯着手上苦苦挣扎的人,双眼瞳仁变成银灰色,紧紧的盯着他血红的双眼,“风云坛在什么地方?”
语气虽淡,但是,却让青衣人感觉到比脖子上的恐怖力道更大的势压向他压了下去,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惧怕,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