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宗主殿。
一个大沙盘已被摆在了殿中,林火、聂画晴以及三位长老正围着沙盘商讨着解救计划。
绿巾匪山寨的位置上插了个小旗子,在其四周,一共插了十面旗子,形成合围之势,正好将山寨置于包围圈中心。
啪!
林火一拍桌子,嘴角微扬,自信满满的说道:“犬阳山虽然地势复杂,但只要我们的包围圈缓缓收缩,他们便是瓮中之鳖,逃无可逃”
一旁,聂画晴及三位长老却是双手抱胸,看上去有些意见。
“怎么?这个计划不好吗?”林火问道。
聂画晴啧了啧嘴,纠结的说道:“计划的确是不错,但这样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解决一伙劫匪而已,有必要全宗出动嘛”
林火微微摇头,叹道:“晴姐,你的脑子太简单了”
“啥意思,你骂我蠢?”聂画晴呆毛炸立,怒容顿现。
“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告诉门下弟子,但凡是我金光宗的弟子,我们都会动用全力保护他,甚至是他们的家人。
此举不仅有助于提升凝聚力,更是能让他们明白同门的重要性。
宗门是他们最坚挺的后盾,而同门则是他们最值得信赖的人。
倘若他们有一天出事,其他人也会像这样去救他”林火一脸严肃的说道。
原来如此!
云宏远三人点了点头,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开口,否则现在丢的可就是他们这张老脸了。
聂画晴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她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可是你想过没有,对方可是连劳家的金丹客卿都能制服的人。
而咱们门下弟子至少八成是淬体期,其余大部分都是凝气期。
你让他们去对付这伙悍匪,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聂画晴没好气的质问道。
“呵”
林火轻蔑一笑,道:“难道你忘了黄沙大阵了?”
闻言,聂画晴顿时惊醒,终于是明白林火的用意。
“对方总不至于全部都是金丹修士吧,咱们的弟子百人一阵,以凝气期弟子为阵眼,足以抗击筑基后期及以下的敌人了。
至于金丹期敌人,不是有你和我的雷火坦克在嘛,有什么好担忧的”林火淡笑的说道。
计划一定,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内,金光宗弟子暂时停止去做建设任务,开始积极调整心态备战。
金丹期的敌人,乍一听十分吓人。
但倘若有这么多同门一起行动的话,似乎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他们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万一真能歼灭敌人,那他们岂不是要被载入史册了?
以淬体期的修为击杀了金丹期的大修,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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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金光宗全宗弟子涌至山下,集结成队,乌泱泱的一片,煞是壮观。
因为这些弟子年纪皆是偏幼,颇有一股童子军的味道。
最前方,喷在雷火坦克上的“金光宗”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烨烨生辉,让全宗弟子心生一股自豪感。
这就是他们的宗门,为了解救弟子父亲不惜动用全宗力量的宗门!
坦克顶上,穿着黄金甲胄的林火更是夺目。
金灿灿的盔甲,壕气满满,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只有我最闪亮”。
这就是他们的副宗主,史上最壕最骚气的男人!
林火右臂一举,大喝道:“出发,剿灭贼匪,夺回劳庇”
“剿灭贼匪,夺回劳庇”金光宗弟子振臂齐呼道。
【人物采访小剧场。
记者:劳家主,听到金光宗的行动口号,你作何感想?
劳庇(笑容苦涩):这个口号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记者: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劳庇(略显尴尬):在下是人,又不是个东西,夺回?这个词用的好像有些不妥。不对不对,在下是个东西,呃......】
人群开始浩浩荡荡的朝着犬阳山出发。
行到半途,所有人分为十个方队,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
林火所率方队将从正面进军,以君临之姿,彻底碾压这群劫匪。
对于这次行动,他可谓是自信满满,因为他推测对方人数最多不超过二十,而他这边可是全宗出动,人数和实力都是完胜对方。
见到金光宗如此阵仗,劫匪们会杀人跑路?
那绝对不可能!
根据林火这位心理学家的分析,贪财必定惜命,劫匪在小命不保的情况下,劳庇的安全反而能得到更大的保障。
因为劳庇会被劫匪当做保命底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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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阳山。
绿巾匪山寨废墟中,数十个黑衣人分散在四周。
站位看似形同散沙,但却能有效提防来自所有方向的袭击,甚至能快速撤离此地。
碎瓦颓垣中,劳庇和数名家族客卿被捆的像个粽子。
他们被无情的扔在一旁,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
很明显,对方压根就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仔细一看,劳庇和客卿皆是破了相,鼻青脸肿,显然是遭到了一顿毒打。
这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竟能对肉票下如此毒手,当真是触目惊心啊!
废墟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虎皮椅,一个黑衣人斜躺着,把玩着一把精致的银色匕首。
这绝对是个女人!
哪怕一身黑衣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但那惹火的身材却是无法掩饰。
尤其是那对眼睛,大而有神,虽然眼神很冷,但若仔细端详的话,却能从中瞧出一丝妩媚。
虎皮椅四周站着四个黑衣人,他们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这种杀气是常年身处于杀戮中的杀手才能具备的。
“天,他们有什么动静,还没派人出来吗?”
黑衣女人开口了,声音清冷,仿佛一块冰山。
站在东侧方位的黑衣人转身,微微垂首,回道:“回魁首,劳家的人暂时没有动静,金光宗已经朝这里出发,他们好像......动用了全宗之力”
“哦?”
黑衣女人轻轻一笑,带着玩味儿,喃喃道:“这个小宗门倒是有趣,竟然为了劳庇动如此阵仗,这可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呢”
说实话,她其实有些敬佩金光宗。
但是,敬佩归敬佩,他们胆敢对她的血红荆棘心怀不轨,倘若不给金光宗一个教训,那血红荆棘也就不用在丰溪郡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