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虚了啊,心虚就不要在人家的画上写字啊,心虚那日在我家里就不要总是老看着人家啊,心虚七夕那晚,你就不要问钟离人家蒋瞳来了没有啊,哈哈,我跟你说,我今儿个还真约了蒋瞳来这,她来了我就告诉他你是怎么一个虚伪的小人,你怎么设计了那主考的王大人?”
“林彩蝶,你胡说八道什么?”
“呵呵,表哥啊,我也想问问你啊,你这手是怎么受伤的,我看着像是被人咬的啊,林彩月房里满是污泥的鞋子是怎么回事?表哥,莫不是你跟那死在河里的和尚有关系啊,那日下那么大的雨,林彩月匆忙回来,可什么都没有买到,她冒着雨却叫丫头去埋你的衣服,那上面可也染了血!哦,还有一把匕首呢,你说我要是将这些事揭发了出去,是不是又发引发别的隐情呢?”
“姐姐,你瞎说什么啊?”还有一道惊呼的女声。
上面应该最少都有三个人,林彩月,林彩蝶,姚展。
“我瞎说什么?你们自已心里做了什么自已心里有数,林彩月,别以为你做什么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表哥,你也别以为那案子是结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那不过是我弄脏的衣服,不慎伤了手……。”
“说啊,怎么不说了,编不下去了是不是?真可笑,表哥,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你去大街上带着把匕首,然后还说弄痛了手,连衣服鞋子都不敢穿回家去,来林家也像做贼似的不让谁知道,走的时候还是钻狗洞出去的,林彩月还拿你的衣服和那匕首去埋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兰风越听越是害怕,看着蒋瞳,用眼神恳求着她,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但是蒋瞳却摇头,还想听得更细全一些。
她前世只知林彩蝶的死与姚展有关,但是却是不清楚的,或许现在这些,也能成为林彩蝶的死因。
“姐姐,这话可不能随意乱说的,你切莫再说了,我求求你了。”
“求我,哼哼。”林彩蝶大笑:“说得好笑,你明明知道母亲要让我和姚展表哥订亲,你怎么还跟表哥走这么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嫁给表哥吗?”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的,姐姐。”
“林彩蝶,你是羞不羞啊?你闹够了没有,看看你成什么样子,简直是疯狗一样,逮谁咬谁的。”姚展喝斥着林彩蝶。
林彩蝶就越发的生气了:“好啊,你也这样说我,表哥,你若是心里没有鬼,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了蒋瞳一块报官去,七夕那晚我可瞧见你和那和尚纠缠不清的,别我无证无据,林彩月埋的衣服我可也知道在哪里。”
“站住。”姚展喝叫她。
“怎么,怕了,那你给林彩月二巴掌,叫她往后离你远一点,你应允了亲事,马上就让媒婆上门来三聘六礼大张旗鼓的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在秋闱之前一定要将亲事都办了。”
“你,林彩蝶,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哈哈,行,别说我逼你,我现在给你选择你不选,那我就走了。”
上面的声音很混乱,就听到有扭打的声音,然后林彩蝶惊恐地大叫着:“姚展,你想干什么,放手,放手,你想要杀了我吗?”
“表哥。”林彩月也满是惊恐地叫。
“放手啊,救命,救命。”林彩蝶害怕的大叫着。
但忽然就只有不清楚的几声叫。蒋瞳与兰风吓得面面相觑,心里也没个主意,不过蒋瞳还是斗起了胆子,轻声地说:“兰风,你快大声叫林小姐,说不定会吓得姚展跑了。”也能救下林彩蝶。
兰风点点头,正要叫的时候却嘴巴张得大大的望着揽月楼外。
蒋瞳也看到了,林彩蝶双眼睁得大大的,整个人像只破败的风筝一样往下坠落着,她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但是离揽月楼这么远,她在空中落下又还能抓到什么?
蒋瞳也吓得睁大了眼睛,一手赶紧将嘴巴捂得紧紧的。
“表哥。”林彩月吓得声音都是抖的。
姚展看着自已的双手也愣住了:“我,我杀了她,她要去告发我,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完了,我,我…。”
“不,表哥,你冷静一下,你不要再说了,你听我说:你没杀她,是她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你一定要这么记得,不管是谁问,都咬死是她失足摔下去的。”林彩月捂着扑腾的心口,深吸口气镇定地说:“反正这里没有人,没人知道什么事,我们赶紧下去,就说姐姐是自已不慎掉下去的。”
蒋瞳觉得自已的身子像有千斤重一样,万一姚展和林彩月下来发现了她可怎么办?也会杀了她吗?
上面的脚步声传来了,蒋瞳和兰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是偏不巧的,蒋瞳心慌地一脚踢在石凳上,身子往前一倾,发鬓上的珠钗受了冲力一滑,竟然从发间滑落下来摔在地上。
东珠滚落在地上声音并不大,但是玉碎的声音却是清脆着。
“谁?”姚展冷狠地问:“是谁在外面?彩月,你先下去,我出去平台看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蒋瞳觉得自已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口了。
“啊。”林彩月忽然惊叫一声,有重物往下落的巨大响声。
那姚展又转回身去大声叫:“彩月妹妹,你怎么了?”
“我,我摔着了,好痛啊。”
“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下面有人大声地喊叫着。
蒋瞳听到姚展下了去,她和兰风无力地坐在地上,总算是没有被发现,可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后背的衣服濡服贴在背上。
疾风吹来,风铃依然清脆作响,这揽月楼上了很多的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也有人抬着林彩月下去。
听到姚展带着人上了最上面那一层,蒋瞳和兰风这才轻手轻脚地从后面另一木梯走下去,再转到前面看那揽月楼的平台乱成一团,林彩蝶躺在靠近湖边的平地上,身上倒处是刺眼的鲜血,丫头也害怕地哭成了一片。
蒋瞳抓着兰风的手,彼此的手都冷冰冰的,林彩月在人群里却忽然看了过来,蒋瞳别开眼神不看她。
有游客闻声过来,问那守揽月楼的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京卫指挥使家的林小姐,不慎失足从揽月楼上跳下来。”那守楼的吓得脸色苍白地说。
落颜急急跑了过来:“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