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后面的丫鬓婆子也紧张了起来:“小姐,不可以,小姐,放下。”
“打死你。”女孩子还是恶狠狠地说,丝毫也不害怕与留情。
纯夏县主的脚软了,往后想退却是踩到涂宝儿的脚,半点都往后退不得了。
眼看那木枝就要落下,后面惊叫声一片,蒋瞳眼明手快地抓住了那木枝。
“放手。”那女孩冲她蛮横地大叫:“要不我打死你。”
“你这孩子,这样打人是不对的。”蒋瞳紧抓着,那孩子很大的力气,使劲地想抽回去,木枝上的枝干从手心往下抽,手心刺痛了起来,可是她还是紧抓着不放手。
“小姐,这可万万使不得的啊。”那后面的丫鬓婆子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哄着那祖宗:“你快放下吧,你打奴婢们怎生都好,旁的你还是别动了。”
“我现在讨厌她,我就偏要打她。”小女孩抽不出,气得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蒋瞳。
后面跟随着的丫头们都上来,玉色赶紧将吓傻的纯夏县主扶住,兰风机伶点,直接过去就去将那孩子抱了起来。
蒋瞳便松开手,落颜就护住她往后面走了二步离那孩子远一点。
“蒋瞳,你的手流血了。”涂宝儿惊讶地叫了出声。
蒋瞳展开手心一看,果然有血从手心流了下来,想必是那叉枝扎到了,落颜赶紧用帕子给她包着。
“放开我,放开我,我打死你。”女孩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兰风抱着那女孩,可那女孩却是还张牙舞爪地挥着双手要打兰风,后面的丫鬓婆子居然也不管管。
这也太欺负人了,蒋瞳拧着眉看着那女孩:“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关你什么事?”
“你差点伤到人了,你知道吗?”
“你们给我伤到,是你们的福气。”她气呼呼地看:“快放开我。”
“你给我们道歉,我就叫我丫头放开你。”真是够野蛮的啊,也不知她家里人是怎生管教她的。
“放开我,放开我。”那女孩大叫了起来,再接着居然一低头就朝兰风的手上咬去。
兰风手一吃痛松开了,那孩子就跳下来,却摔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地哭叫着耍赖:“你们欺负我,阿金,给我揍她们。”
小小年纪的孩子,戾气居然这般的重,叫人看得有些束手无策的。
后面的丫鬓婆子上来赶紧将她扶了起来,一个丫头不悦地看着蒋瞳说:“这位小姐,刚才是我们小姐有些得罪了你们,可是我们小姐也不过是五岁多点的孩子,你看着也是光鲜亮丽的,怎生就对一个孩子也得了手,这摔坏了,可不是你说赔就能赔得起的。”
钟离不依了:“分明是她咬人家的手,这才摔下来的。”
“咬伤你们个丫头的手,用不了几钱就能买药,可是摔坏了我们家的小姐,可不是她那贱命就能赔得起的。”
“你就说得是什么话,你们是侍奉着你们小姐的,刚才那样的事,本来就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如此这般下去,若是往后她真想要杀人,你们也要给递刀子吗?若是人反抗,你们还要怪别人不合作吗?”蒋瞳厉言声色地训着那些丫鬓:“我也不知你们是谁家府上的,再金贵的主子若是由你们这般照看下去,断也是毁了的。”
“你,你胡说些什么?”那丫鬓来气了。
纯夏县主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蒋瞳,我看这些人是孟亲王府的。”
蒋瞳只得叹口气:“罢,我们再走别的路吧。”
“喂,你告诉我们你是谁家的,若是我们小主子摔得有什么事,我们算帐也好找。”那丫鬓不愿意放过她。
纯夏县主说话了:“我是永宁候府的纯夏县主,若是有什么事,你们只管上门来。”
那丫鬓的气顿时有些焉了,只瞪着蒋瞳没说话。
蒋瞳扬起些笑意,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蒋正治的女儿,我叫蒋瞳,若是你家小孩摔坏了吧,你们也只管上门来,我必不会有任何推搪的。”
“瞳姐姐,你的手痛不痛啊?”钟离咬着唇一脸的心疼:“我给你吹吹吧。”
“没事,只是有些刺伤而已,现在也没有流血了,只是兰风的手被咬得也很伤。”
兰风摇头:“奴婢的手不碍事的,小姐。”
“都破皮有血印子了,玉色,你陪着兰风去找个师傅,问问是否有创伤药,给兰风先包扎起来,一会也拿了药来给蒋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