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母亲,你就安心去休息吧,你若是再和那晚一样守着,瞳瞳也会睡不安的,若是母亲的身体垮了,那更叫女儿痛心了。”
“母亲自会好好保重的。”
“这就是了啊,呵呵,母亲,祖母不是说过吗?能花银子办得了的事,那就别劳心劳力的了,一会儿我叫奶娘给你送药过来,你喝了就早些歇下来。”
蒋母好是欣慰,她的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啊,会为她分忧解难了,也会心疼自已了。
西暖阁那边,舒姨娘狠狠地看着秋月:“她果真是回去了?”
秋月压低了声音:“是啊,是大小姐陪着回去的,大小姐还叫这西暖阁所有侍候的人都来这守着听候吩咐,还叫了傅管家去将京城能请的大夫都请来,只怕一会,也都会来了。”
潘管事也低头说:“姨娘,这,还要再继续吗?”
“废话,你们都是废物,真是气得我,吆哟。”她肚子当真是痛了起来,赶紧捂着。
秋月瞧瞧窗外:“夫人身边的周嬷嬷在外面盯着呢,姨娘。”
“一群没用的东西。”舒姨娘气得很,将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砸在地上清脆地碎成一片片:“吆哟,痛啊,快给想些法子。”
秋月有些担心地说:“姨娘,奴婢想着,要不就算了吧,请了这么多的大夫过来,要是高明些的,一把脉就能知晓个清楚,到时要是说了出去,也对姨娘不好啊。”
潘管事也劝说:“是啊,姨娘若不如今儿个就罢了,若是传出去,真真也是对姨娘的声名不好。”
“傅管家,你可来得真快,大夫都请来了吗?”周嬷嬷在院子里大着嗓门问。
“可不,这莫大夫,上官大夫先到了,还有薛娘子也是一会就能到,我再去门口迎着。”
“行咧,老婆子会侍候周全的。”
秋月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天啊,姨娘,是千金堂的莫大夫,姨娘,那薛娘子可是最擅长于妇人之事,她那性子也是个不转弯的,要是一会儿她来了,可怎么好?”她着急起来了。
舒姨娘想着牙都痛了:“笨蛋,还楞着干什么,去将关婆子那的药取来,二份煮一份。”浓点的药下去,多少会有些不适,她就不信那薛娘子能把得出来,再说那药她一直服用,也不会伤了孩子与自个的身子。
那大夫去把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舒姨娘一直叫着痛,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有嬷嬷请了他们去偏厅坐着喝茶的,最久也不用坐一个时辰吧,十两银子可不少,他们倒也无所谓,不过倒也是觉得蒋府出手大气,蒋府的下人来请他们的时候说明白了,但凡来了,只要看了诊开不开药都无所谓,都封十两银子了,若是药有效,再加封个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也可不少了,足够了一家子吃吃喝喝月余,买个丫鬓,也不过是几十两而已。
来这里坐坐,喝喝茶,蒋府的人也不是非得逼着治好不可,大不了坐一晚就是了。
婆子熬好了药,秋月有些担忧地说:姨娘,真的要喝吗?”
“要不,还是出去跟那些大夫说姨娘好些了,不有他们在这守着,打发了回去便是。”
“闭嘴,这若个个大夫都瞧不出我有什么异状,还闹成这般阵势,那岂不是打脸。”舒姨娘可丢不起这人,一咬牙,端起药就咕咕地喝了下去。
药是浓了些,但是却也是无妨着。
薛娘子的声名在京城十分响亮,十分擅长于妇科与接生孩子,在京城大户人家里,也常是座上客,谁家生孩子,或是后院女子有什么不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薛娘子。
薛娘子进来给躺在床上的舒姨娘把了脉:“瞧着姨娘这脉是虚着,又但是又不稳定,这些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妥的东西?”
一边的秋月答话:“倒也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
“那什么时候痛起的?”
“昨天晚上就痛了,闹到大天亮的,今儿个刚吃晚膳,忽然又痛了起来。”
薛娘子又问她:“可有用什么药不?”
舒姨娘虚弱地说:“不曾。”
“脉息有些浮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那我给你开二贴安胎养神的药,吃下去看看如何。”
“谢薛娘子,秋月。”她示意秋月打赏。
秋月拿了银锞子出来,可是那薛娘子瞧了一眼就拒了:“不必,我已经收了蒋夫人的诊金,定会好好为舒姨娘你看的。这药,我这里也带了些来,你叫人将这药拿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服下端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