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欲哭无泪,挣脱了几下也不能挣脱开,索性直接坐在了床边儿上:“亲夫?命硬?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可是出了名的望门妨,要命的就放开我的手,否则别怪我让月老给你栓个红线,妨死你!”
“嗯,好。”东方翊说着,竟伸手把她捞上了床,放在身边翻身把她搂进怀里:“就这样,睡吧。”
温若兰知道完了,就因为一张弩弓的图,自己被盯上了,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东方翊勾了勾唇角,她放在何处都会因寡妇两个字深受牵连,而他虽说存心利用,可也能保她无忧,两全其美。
“那个故事,后来怎么样了?”
温若兰哼了一声:“没心情讲。”
东方翊翻了个身,抬手撩开她的发丝:“这疤痕祛不掉吗?”
温若兰抬眸看他,那目光像是看怪物似的……
“同塌而眠坐实了,温若兰。”
从东方翊嘴里吐出温若兰三个字,让温若兰如芒在背,想要起身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就这样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你会后悔的。”温若兰嘴上这么说,东方翊胸口就一疼。
“你与别人不同就在于,随时随地都能恃宠而骄。”东方翊说着,伸手拔下了银针,并且顺便摘下了她的针囊直接扔了出去。
“……。”自己哪里恃宠而骄了?这强人所难的事情做的如此行云流水,到底是纨绔子弟!温若兰在心里恶狠狠的给他画了一个红叉。
“再有半个月,瘟疫就会蔓延到燕都,到时候朝廷会派许多御医来岐山,你能应付吗?”东方翊枕着手臂:“所以,回去温家村做你的温若兰,药娘子的名头我自然有安排。”
“你保护我?”温若兰不是傻子,东方翊说这话时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还不笨。”东方翊赞赏的斜睨了一眼:“这么说是同意了?”
“有什么不同意的?”温若兰白了他一眼:“刚好可以离你远远的,何乐不为?”
“你与我,现在呢?”东方翊意味深长的看看她一脸防备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东窗事发,比芙蓉还要惨上百倍,毕竟你还有父母幼弟在。”
“九爷。”温若兰轻轻柔柔的叫了句,明显感觉到身边人身体僵了一下,立刻伸出小手勾住他的腰身:“身份如此高贵,还做这样下作的事情,威胁我有意思吗?”
东方翊波澜不惊的偏头看她,九爷?这称呼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但她却装傻充愣了这么久,真怀疑她知道的要更多。
“你怕我三妻四妾还是怕我不给你名分?”
温若兰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了,自己不是三岁孩子,他人模狗样的做戏,自己要是看不懂就真白活了。
翻了个身,声音硬得几乎能把地都砸出坑来:“别惹我,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名声无所谓,你要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东方翊阖上眸子,片刻就呼吸匀称了。
温若兰哪里还能睡得着?好不容易有了药庐,好不容易能靠行医赚点儿银子贴补家用,也的确动了心思安顿好温木匠一家就离开,可惹了这么一只,自己该怎么全身而退?
“睡吧,明天有人接手药庐,你回去温家村等我去提亲。”东方翊说着,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了温若兰的身上。
温若兰浑身僵硬,突然坐起来,目露凶光:“你想要的是弩弓,我给你换一个杀伤力更大的武器,条件是放过我,你愿意不愿意?”
东方翊目光凌厉了,盯得温若兰一缩脖子,该不是又错了吧?
“我娶你做正妻,回去温家村等我。”东方翊说完,起身整理了衣服迈步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温若兰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刚才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纠结成了一团的温若兰终于决定起身了,坐在床边小脸铁青的,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阿奎的声音:“药儿姐姐,又有人来了。”
温若兰急忙整理了衣衫出门,推开门就看到阿奎跟在一个白衣少女的身后,还低声说着什么去了前面。
“咦,这位姑娘是谁?怎么在公子的房里?”大发从厨房提着食盒出来,上前问了句:“走错了吗?药娘子不准任何人进这个房间的,姑娘还是快些去前面吧。”
温若兰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话,她终于体会到了,东方翊的手段够凌厉,竟然转瞬之间自己就成了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