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含玉摆手请客人坐下,然后走到伍笑旁边一把抽走她的书。
“哎,干嘛呀……”
伍笑正要发火,一抬眼瞧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几位帅哥,赶紧把脚放下调整姿势坐直,紧接着拍拍踩踏过的椅子。
一转头,木愚还在专心捣鼓,赶紧冲她说道:“愚吃饭啦”
“哦~”木愚专心之间听到有人说吃饭,这才应了一声,还再弄了两下才抬起头,一见众人一愣,之后也赶紧起身,不过脸上并无尴尬,还打招呼道:“你们怎么凑一块了”边说边站起来把自己踩的地方擦了擦。
伍笑给自己倒茶喝了口,吃糖嘴里也涩涩的,木愚收了匕首出去洗手准备吃饭。
肖含玉轻摇了摇头叹口气,在伍笑旁边坐下,轻声对她道:“你们斯文一点行吗”
“斯文?斯文什么”伍笑不解地问。
“起码坐姿要端正吧”肖含玉有些恨铁不成钢。
“坐姿,我坐姿哪里不好”伍笑摊开双手。
“刚才的”肖含玉几乎是咬着牙说。
“刚才怎……好吧”伍笑扫了一眼大家,乖乖的喝自己的茶,啧了一嘴,没争辩了。
这种坐姿在学校家里是常有的事,都是怎么舒服怎么坐。那个时候老师家长也会说一说,可没人在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来,这种事都习惯了。
以前在家里,有软软的沙发,一坐下靠背多舒服,这里都是木椅子,不知不觉就按照自己喜欢的坐了,管他什么斯文文雅的。
木愚回来见肖含玉好似脸色不太好,看向伍笑询问,难道今天她们走后出了问题,第一天开张就有人来闹事?
伍笑轻笑道:“那个,肖公子刚才批评了我们的平时行为的坐风问题,我呢已经接受批评了,在自我反省中”伍笑‘坐’字咬得重,说罢眨了眨眼。
木愚眨了眨眼,一想明白了,也笑道:“这样啊,含玉批评的是,诸位抱歉啊,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所以一时忘乎所以了,呵呵,以后会注意的,表放在心上哈”
发表好不怎么见诚意的保证感言,肖含玉的瞪了瞪两人,然后叫人取了酒来开宴。
既然是众人聚会,餐桌上免不了敬酒说话。两人一问才知道,肖含玉刚要关店时这三人就一起过来了,肖含玉就请他们到玲珑府来聚聚,他们是一定乐意的。
至于为什么凑到一起过来,肖含玉也认为是凑巧,其实不是,是因为三人一同从皇宫出来的。
木愚伍笑对视一眼,惊讶地同时问:“为什么”
她们都一同瞪向单清烟,她们奇怪的是他去皇宫干嘛?
谈判吗?
肖含玉也好奇的看向单清烟,看他一脸沉静,似乎去皇宫进行的很顺利,这么多年的恩怨就这么了了?
单清烟看了看对自己很感兴趣的几人,没有说话,默默喝酒吃饭,木愚和伍笑收回目光见大家都没说话,也许事情只是表面乐观。
大家对单清烟止住了好奇之心,伍笑随口问了来使西启的事,这事殷月时倒老实说,西启的请求若成,昙城的人们迟早会知道的。
“联姻?和亲呀,这个决策倒是蛮常见的,不过不是千阳对西启没有不利吗,西启找千阳和亲不是找错对象了吗”伍笑奇怪道,木愚也赞同,肖含玉也都点点头。
“难道公主的嫁妆是几万十几万大军?凭什么?”木愚笑道。
“不是”殷月时道。
“那陛下同意吗”肖含玉问。
“在考虑”
“官驹白,你有何感想呢”木愚突然问他,她发现刚才说道西启想要跟千阳联姻时,他表情有变,难道……
伍笑也有兴趣的看着他,不会他喜欢哪个公主,对刚好那个公主要去和亲他心中不舍,但作为臣子又不得不从,无可奈何心中抑郁,现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好可怜,这对鸳鸯要被拆散了……
这两人已经在无限猜想有情人终也不成眷属的悲伤恋歌,看着官驹白的表情已经是同情加可怜了。
连肖含玉也带有色眼光看他。
官驹白岂会不知他们的想法,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你们想太多了”
“呵呵~”两人同时一笑,不是吗,那是为何。
官驹白却不愿多说,殷月时碍不住伍笑好奇的目光,才告诉他们,原来后宫适婚的有两位,一位已经订亲,一位待定。
这位还没婚约的就云天香公主,而云天香昨日向陛下求旨,要求要官驹白做她的驸马。
这事陛下还在考虑,毕竟现在他的得力猛将不是谈婚论娶的时候,第二天接见西启的时候又得到这么个请求,陛下还真是要好好考虑。
八卦的三人听完,又一齐看向官驹白,他是个怎么看法,是欢喜还是想要拒绝?
肖含玉还给他倒满酒,劝酒,他们并未要下人们在一旁伺候。那什么,不是酒后吐真言嘛,嘿嘿,像官驹白这样的冷性子是不会主动曝料的。
官驹白冷哼了一声端起给满上的酒就一饮而尽。
看他脸色大家也猜得到,不过不明白那天香公主哪里让官驹白不满。听这名字,云天香,啧啧,就是大美女一个呀。
一直沉默的单清烟却帮官驹白回答了:“给我信件的就她,宫里来公公也是她挑唆的”
“嗯?为什么呀”木愚眨着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单清烟,不明白公主大人为什么要那样做。
伍笑和肖含玉更加不明白,这跟单清烟有什么关系?两人的头这边瞧瞧那边又瞧瞧,就想有个人给他们一次解惑。
殷月时也不明白的望了望单清烟和木愚,官驹白这时看木愚的目光带着些许歉意。
木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苦想了一下,就恍然大悟,瞪大双眼看着官驹白,惊道:“那个天香公主以为我跟你有关系,所以送信给他打我小报告?!!!”木愚说着一手直直指着单清烟。
官驹白默默的点点头,这种调拨离间见不得别人好爱耍小动作的女人,他官驹白岂会看得上。
“哦~”
“原来如此~”
伍笑和肖含玉点点头这下也明白了七八分,殷月时也一副了然的样了。
“啪!”
木愚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非常不屑的啧了一下嘴,带怒讽道:“这天香公主做事特么的也太对不起自己名字了吧,天香天香,哼,却是个闻臭胚子,好好的高贵优雅公主不当偏要做这下作的事来降低自己的身价,不懂得和亲的公主有利用价值却不值钱吗,靠!既然生在皇家必要的时候就给我为国献身,为百姓谋福,嫁到塞外和亲去。不然要是让我有机会见到她我定要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木愚说着双手已经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双目已燃烧起怒火。
伍笑听木愚说的话已不太合适,一向冷静的人一旦怒起来什么都不顾的,说话也毫无遮拦。
她赶紧左望右望,没下人在,青火也在有客人来时自动屏蔽的回房用餐。她看了看其他人一眼,拍拍木愚肩膀安抚她:“好了好了,人家是公主你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见到人家捏,消消火,人家陛下还不一定下旨赐婚,那个……大人还不一定答应,到时候也许她得嫁到远~方去呢,别介,别介”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木愚,知她们二位不畏权势我行我素惯了,但这话可要不得。要是皇上听了可不一定保证不翻脸,再怎么都是自己的女儿,皇家儿女利用价值是一定有的,这也是生在皇家的一种必然宿命,但公主却不能以值不值钱来定论,人家可是帝皇之女千金之躯,岂不值钱。
肖含玉惊讶木愚的言论过后在意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哎,那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呀,不是因为开花了吗”肖含玉浑圆黑亮的眼瞧着木愚,好奇宝宝十足。
“不是所有的花儿开花都是红色的呀”伍笑对他笑道。
“那是为什么”
“因为是给染红的”
“为什么要特意拿花儿去染红呢,别的颜色也很好看呀,白色纯美洁白的,多好啊”肖含玉不明白,继续追问,太奇怪了。
“白色染红不是更鲜艳动人吗”
“那跟她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肖含玉望着伍笑。
伍笑一笑:“你应该先问,是用什么染的”
“用什么染的”肖含玉乖乖跟着问,眨了眨要。
“血”
“啊,拿血来染花儿?!”肖含玉有些震惊了,还是不太明白,其他三人却是明白了。
肖含玉眼珠一转也懂了,忙道:“木愚,这事生气归生气你可不能乱来啊……”
“我又没说一定要对她怎么样”木愚坐了下来,胸口还留着口憋气,要不是单清烟冷静直白的个性直接来找她说明,她在他眼中不就成了脚踏两条船的绿茶了吗,这女人,最好别让她遇到。
木愚抓起一只鸡腿就狠狠地啃了起来,这种时候食欲大增。
“那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肖含玉有时真是怕她们无意中又惹出什么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