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长牙会再来取你们的命。”
黑袍人长牙裹着他残破不堪的黑袍逃去,他现在状态太差了。
这边阿水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不过因为是夜里,她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三人都已经失去了意识,尤其是苏慕寒,必须的赶紧为她疗伤。
好在阿水带了治愈内伤的奇药冰心散,赶忙从包裹里拿出来给苏慕寒服下,这冰心散至少能让她撑到回敕方庄,到时候再请医师帮他疗伤,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看这两个姓张的为了苏慕寒一个发疯着去和敌人拼命,一个更疯冒着被反噬的危险强行使用青雷俱灭,搞得好像苏慕寒要死了一样,阿水不由得就想笑。
“嗯……好热……”
“你醒了?这冰心散这么好用吗?”
苏慕寒也不理,只是说热。
阿水凑上前去,一摸苏慕寒的脑袋:“啊?怎么这么烫。”
“对了!冰心散为了护住心脉减缓肆意冲动的内伤恶化,会强行将体内的热流排出体外,用来保持身体变成偏凉的状态。”
阿水想起关于冰心散的药性,因为一直没用过所以她刚刚也忘了。
这怎么办,穿着衣服会使热气被包裹在身体里,这样会使药效大减的,但现在自己是男儿身,要是被她看到会以为自己轻薄她呢。
不然我把她衣服划上几道,这样热气也能排出来了,不过现在荒山野岭的,等明天他们醒过来,也没法解释。
“算了,不管了,人命要紧!”
阿水还是决定帮苏慕寒解开衣服散热,说干就干,她先把张白渔两个臭男人拖到一个背对他们的破墙后面,后来实在不放心他们突然醒过来,就从满地的人堆里拔下几件衣服搓成绳子,然后把两人绑起来。
做完这些才回到苏慕寒身边,此时苏慕寒身体已经滚烫似火炉,她小心翼翼的解开苏慕寒襦裙的腰带,轻轻的蜕下苏慕寒的外衣。
“明明我也是个女人,怎么搞得像个淫贼一样。”阿水轻轻骂道。
又轻轻的脱下苏慕寒的中衣,露出了苏慕寒羊脂白玉般的雪肩,如今上身仅仅只剩红色亵衣,随之一股清新的幽兰香味蔓延,是苏慕寒的体香。
“还好剩下一个我,要是换了那两个臭男人,肯定把持不住了。”
看苏慕寒渐渐平稳下来,阿水平复了一下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调理一下急喘的呼吸,默默的守着苏慕寒,夜太深了又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不知不觉阿水就趴在苏慕寒身前睡着了。
“啊!”
第二天阿水被尖叫声吵醒,睡眼朦胧的看向苏慕寒:“你醒了?”
苏慕寒一边穿着被脱下的衣裙一边大哭:“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淫贼!你对我做了什么!”
听清苏慕寒的话的阿水一个机灵睡意完全闲散,她才想起来如今自己还是男装。
一个男人睡在自己旁边,还把自己衣服脱掉,放自己也受不了这种屈辱。
阿水赶紧一把捂住苏慕寒的嘴,没想到被苏慕寒狠狠咬了一口。
“你这个淫贼,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苏慕寒说着就想要爬起来去撞墙,可惜她现在还是重伤之身,简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你别过来……咳咳……”她绝望了,自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不由的大哭起来。
声音同时也吵醒了张白渔两人,两人刚想冲过去救苏慕寒时,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张州委扯着嘶哑的喉咙大叫:“混蛋,淫贼你住手,有种你冲老子来,老子和你们拼了!”
张白渔阴沉着脸,张州委是体力透支,他是精神透支完全叫不出来,不过他还是有一些力气来挣脱这个不太结实的绳子的。
听到他们也醒了,阿水赶紧忍着疼又一次把苏慕寒嘴捂上,这一刻她反而有点心疼之前被她咬了一路的张白渔,真痛啊。
“别叫!我也是个女人!”
苏慕寒哪听她的话,拼命的挣扎着身体。
阿水只好一把将苏慕寒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从胸口袍服衣襟向里伸去。
“你……”
苏慕寒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触电似的收回了阿水胸口的手,尽管只有一息的触感,但还是感受到那属于她们女人的象征。
“帮我保密!”
阿水祈求着看向苏慕寒。
苏慕寒愣着点了点头,一边红着脸整理自己的衣物。
另一边张白渔终于挣开了藏在两人身上的绳子,一同冲向里面。
“阿水你干什么!你这个臭淫贼我要杀了你。”
张州委一眼就看到破墙这边的阿水与苏慕寒,联系到刚刚苏慕寒的哭喊,先入为主的把阿水当成了淫贼。
可惜他体力透支,如今四肢酸软,一提气连路都走不稳就摔倒了。
张白渔还算冷静,他看两人均是衣衫整齐,相对而坐,应该不是原来他想的那样。
“喂!我阿水是那样的人嘛!”阿水委屈的说道。
“那个,我刚刚……刚刚做了个噩梦,不要紧的。”苏慕寒也赶紧解释道。
听到苏慕寒解释,两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强撑爬起来的张州委不满的说:“那你为什么把我们绑起来!”
废话!不把你们绑起来刚刚啥都被你们看到了,到时候是该你张州委负责还是张白渔负责,阿水暗暗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他辩解说道:“这不是怕你们晚上被野狗叼走嘛,我好心帮你们“固定”在那里。”
“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先留在这里恢复一下,我去前面阵子找个马车,我给慕寒服了冰心散,不过也只能撑两天,我们得赶紧先回敕方庄。”阿水赶紧转移话题。
张白渔听到“冰心散”时眼睛一亮,他清晰的记得这门疗伤奇药的药性,联系到刚刚两人都是一脸红晕,他若有所思。
张州委也不闹了,反而催促道:“快去快去,别耽搁了!”
张白渔一只手拉住阿水的手臂另一只手做出我跟你一块去的手势,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一起。”
阿水一把就将张白渔的手甩开,并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别碰我!老老实实在这待着我一个人可以!”
张白渔感觉头都快炸了,道术强烈的反噬让他非常痛苦,但有些事他必须做,所以他坚持要跟阿水一起。
阿水无奈只能带张白渔一起,两人走后张州委小声的问:“阿水为什么现在这么讨厌张白渔呢,不和他现在一块,不准张白渔碰他,说话也没个好声好气。”
明白其中缘由的苏慕寒只是笑笑,摇头假装不知情。
从镇上借马车回来的路上,阿水在前驾车,张白渔坐在一旁。
阿水一定是解慕寒的衣服了,不然冰心散是无法挥发药性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阿水要把他们绑到一起,就是怕他们突然醒过来看到不该看的。
阿水虽然是出于好意,但看起来阿水似乎是不想负责,张白渔长这么大,除了爷爷母亲和那位教他读书的老先生,就只有苏慕寒一个无条件的对他好。
虽然他一直拒绝苏慕寒的心意,但绝对不能看到苏慕寒被欺负。
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他从阿水身后曲臂一把卡主他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冰心散要想挥发,一定是要脱去衣服才行,说你是不是轻薄慕寒了!”
突然被张白渔从身后抱住,阿水又气又急,这个混蛋又抱自己!当听到他问的话的时候,阿水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忘了张白渔脑子比十本……不……一百本书装的东西都多,这件事估计瞒不住张白渔。
“你说啊!”
张白渔抱的不由又紧了三分,阿水咬着牙恶趣味的说:“哟,我是解苏慕寒的衣服了,还把她看了个精光,你拿我怎么样!”
“你得负责!”听到阿水如此就承认了,张白渔阴沉着说。
我负责?我有心无力啊,天天就一个苏慕寒这么大个美人围着张白渔转,他肯定动心了,我得好好气气他。
“负责?人家苏慕寒都没说话,你管的的也太宽了吧!要负责你负,小爷我还是另觅良人吧。”
“明明是你看了人家身子,你还不想负责是什么道理!”
“我就不负责你拿我怎么样,有种你去到处说啊,看到时候丢人的是我还是慕寒。”阿水继续说着气话,他能感觉到张白渔炽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耳旁,他动气了。
是啊,我能怎么办呢,阿水也是出于好心,他负责算他有担当,他不负责也不算违背道义。
叹了一口气张白渔缓缓的松开了抱着阿水的手。
得到喘息的阿水转身反手将张白渔推到马车里,任马自己先向前驰走,自己一把将张白渔按在身下。
“你这个混蛋,再碰我我就掐死你。”说着双手在张白渔的脖颈多使一分力气。
气急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现在跨在张白渔的腰上,这是一种特别失礼的动作。
张白渔只觉得阿水很轻,对于阿水的反应他能理解,被人突然袭击的感觉是挺不好的,所以由着阿水骂自己。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阿水顿时失去重心向前倾身,往张白渔身上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