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州委对阿水,一个首轮表现优异,一个术武双修,这场比试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还请手下留情,而且你最好不要用道术,我不会给你机会结印的。”张州委对阿水说道,对于这个与张白渔住在一起的特殊弟子,他满怀信心。
一开始张州委就运气十二分的力气击向阿水,他看的很清楚,只要不给阿水机会使用道术,以他的底子是有绝对的胜算的。
阿水没想到张州委的攻势如此凶猛,一时不免手忙脚乱的,浑身破绽百出。
“不就是一场小比试嘛,干嘛那么认真。”阿水问。
“因为只有拿了第一才有可能与他相提并论。”
“谁?”
“你最好别分心!”
张州委抓住一个破绽,一记摆尾腿直中阿水胸口,阿水本就还未修炼出内力,又在张州委的攻势下无法使用道术投机,不免就败下阵来。
“这一场,张州委胜,进入下一轮。”
阿水垂头丧气的回到等候区,本还想多打两场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果然没有内力只靠道术投巧是行不通的。
不过他也不着急,本身就不是修炼的急于求成的功法,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又过了几场精彩的对比,下一场,张白渔对李健郎。
阿水嘴一撇对张白渔说道:“不行就早点认输,还能少吃点苦头,反正我也输了,不丢人。”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
“我当然是用脚指头想到的啊,不然呢?”阿水不屑的说道,他现在特别喜欢挖苦张白渔。
“我要是赢了,你陪我去应天吧。”张白渔认真的说道。
“我才不去,你不会以为自己能赢李健郎吧,他的实力你不清楚还是你拎不清自己的斤两。”阿水一脸玩味。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张白渔又重复了一次他的问题。
“好!你要是能赢我就陪你去应天,你要是输了就留在敕方庄,哪都不能去。”
“好!”
“这你都答应,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你不会是要用道术吧?”
阿水还记得张白渔除了应付松灵师姐外,从未使用过道术。
“不用。”
“好,那你去吧,你要是能赢别说去应天,就算是北上荒原,南下蛮山我都没问题。”阿水一口应下这稳操胜券赌约。
张白渔上场后阿水问一旁的张太冲,“师兄,你说他哪来的信心,你是不是给他开小灶了。”
“没有。”
“那就奇怪了。”
却看张白渔走上场来,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场一定会输的比试,但还是愿意给他喝彩,毕竟他们看好的又不是张白渔的武道能力。
“真是奇怪,赢了你又要被说胜之不武了,哪有这样奇怪的道理,又不是我让你来武道的。”李健郎不满的抱怨道。
“比试就是比试,哪有胜之不武之说,而且万一你输了了呢?”张白渔信心满满的回道。
“哈哈哈!我输?那估计又会被说我故意放水喽。”李健郎狂妄的嘲笑着张白渔。
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狂虐张白渔,简直他晚上做梦都要笑醒,自张白渔测出天师下凡后这段时间,李健郎简直嫉妒的发狂。
李健郎率先出手,力道十足的拳脚让张白渔感觉如遭锤击,没有内力的他只能尽量闪躲,好在李健郎的速度不算太快,十次也总有一两次是可以躲避的。
而李健郎似乎是不满未能一击必中,直接用起了家传的硬气功,使用硬气功的他,浑身如同铁块,对于连内力都没有的张白渔来说,他已经先天利于不败之地了。
张白渔心中暗喜,如果李健郎再不使用硬气功,那自己必输无疑。
他的信心完全来自于曾经他对硬气功的理解,在土运村,全村唯一的功法就是他们李家的硬气功。
经常会在村长家前空地上观看村里人习武的他,早就对硬气功的一招一式了如指掌,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硬气功偏内功,招式为辅,所以张白渔从他们习练打斗的动作中,发现了硬气功的破绽,这类强身护体类的功法,往往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被称为罩门。
李健郎用起来硬气功,但他发现张白渔速度变快了,变得难对付了,他的一招一式都被张白渔躲了过去。
张太冲对阿水说:“我算知道张白渔的自信从哪来的了。”
“是啊,他怎么变得这么快!”阿水一脸惊异。
“不是,你仔细看,他的动作并没有快多少,但还是能躲避李健郎更加猛烈的功绩。”
“哦!我明白了,张白渔看穿了李健郎的招式,所以只要李健郎做攻击起手式,张白渔就能判断出李健郎的落招会落在哪,从而提前躲避。”阿水惊呼。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李健郎的硬气功虽然不是什么高等阶功法,但对于初入武道的新弟子来说,也算是不错的,这也是他一直最大的依仗。”张太冲分析道。
“所以说他发现不了为什么张白渔速度变快的原因,而且摸不清张白渔是否还有别的底牌,而那股焦躁顾虑感会让他本能的使用最擅长的硬气功,从而限速一个死循环之中。”
阿水的悟性也算可以,被张太冲点了几句就分析出了现在的局势。
“可是,那张白渔终究也胜不了李健郎啊。”阿水又问。
“张白渔对硬气功如此熟悉,很大可能已经知道李健郎的罩门所在,不过知道归知道,如何能一击必中才是最大的问题,只看他如何做了,他这么有信心,想必已经有办法取胜了。”
“罩门?每个修炼护体功法的人都会特别保护自己的罩门,能知道已属不易,但以张白渔浅微的功力,想要攻击到谈何容易。”
“不知道,看吧,李健郎已经有点急躁了,章法大乱,张白渔快要出手了。”
两人又看回台上,此时李健郎苦苦碰不到张白渔,越打越乱。
而张白渔也没办法主动出击,能够躲避李健郎猛烈的攻势已经很困难了,他在等,等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两人就这样一个攻击一个躲避打了数十个回合。
“喂,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别躲来躲去的好吗?有种和我硬碰硬的打上一场。”李健郎有些气急。
张白渔也不回他,他聚精会神的注意着李健郎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漏掉那稍纵即逝的机会。
看台上,大多没看出张白渔意图的弟子纷纷抱怨,一攻一躲之间,不仅磨掉了李健郎的耐心,连他们这些观众都有些坐不住了。
而看出门道的人却看的津津有味,一心等待着张白渔找到机会的那一刻,期待他会用怎样的方式结束比赛。
“就是现在!”张白渔终于主动做出了攻击动作。
而这个动作直接把自己陷入了李健朗的攻势之下。
早已没有耐心的李健朗哪会放过他,什么都不顾的冲拳攻向张白渔。
所有人都为张白渔捏一把冷汗,不明白拖了这么久为什么最后沉不住气的竟然是他。
一直关注着张白渔的苏慕寒心都揪起来了,她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替张白渔挡下这一拳。
却看张白渔果真被结结实实一圈打到身上,只是他动作不曾减缓,靠着拳劲翻身一个滚动就来到了李健朗身后。
刚刚全力出拳的李健朗余力还没收回来,此时他后门大开,毫无防范。
正沉浸在终于逮到张白渔喜悦里的李健朗突然浑身冷汗,这也是护体功法修炼者最恐惧的状态,罩门暴露在敌人眼下。
他祈祷张白渔只是误打误撞,并不知道自己的罩门所在,但是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会发生。
“啊!”左小腿处强烈的剧痛让他直接破功,左腿直接屈膝跪地,张白渔的脚就踏在他的左小腿上。
使用硬气功后身体有多硬,那作为罩门的左小腿就有多软,被人踏在上面如同被人捏住咽喉,此时的李健朗完全任人宰割。
“你……你怎么知道的!”李健朗痛苦的问。
“快认输!”张白渔踩住李健朗的右脚用力,李健朗痛苦的大叫。
“我认输!我认输!”被嘲笑的屈辱在痛苦面前简直微不足道,李健朗果断的认输。
“张白渔对李健朗,张白渔胜!进入下一轮。”评判弟子宣告此时结果。
张白渔松开踩住李健朗的右脚,一步一步缓缓的回到等待区,刚刚被李健朗击中,如果他再不认输自己就坚持不住了。
他冲阿水笑了笑,“我赢了!”
“投机取巧,赢就赢了,小爷我愿赌服输,便陪你到那应天走上一遭,不过为什么你非得拉着我去啊?”阿水问出了这个让他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先别说话,赶紧坐下好好调理,下面的比式先不要参加了。”
正准备回答阿水问题的张白渔被张太冲打断。
“师兄,没那么严重!”
“噗!”
张白渔话还没说完一口逆血吐出,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