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叶柔这几天心情一直非常低落,她陷入各种怀疑人生里,且久久无法自拔。
自从那天见过达北溟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一个电话,哪怕只是再提两人订婚的事情。
一切都好似一场浮华又不真实的梦,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中基本上都是他的身影。
父母们期许她和他可以佳偶天成,凑成一对让所有人艳羡的金玉良缘。
这二十一年来原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管走到何处,都总有人在她面前露出羡慕嫉妒恨的嘴脸。
她心里也很是得意,而且总认为也就只有她才配得上高贵英俊的达北溟。
只不过就在前几天,这美好的一切戛然而止。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达北溟突然就变了嘴脸,对她不仅没有过去的宠爱怜惜,就连独属于她的耐心也没有了。
许叶柔很是惶惶不安,她为了能嫁给达北溟,为了能做他身后那个温柔又美丽的女人,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
所以如今又怎么可以在订婚前夕,让她直接停下脚步呢!
“绝对不可以!”
许叶柔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在感觉到疼痛越来越剧烈的时候,这才红着眼眶缓缓松了手。
桃花眼迷乱又恍惚,她空洞的盯着梳妆镜里那张漂亮清纯的脸,歪着脑袋的时候勾了下嘴角。
给自己一个坚定的微笑。
刚刚结束业务的达北溟正在回达黛尔的路上。
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风眸半盯着手机,屏幕显然正在拨号中。
“江中水,公关部那边公告怎么样了?为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汇报?”
“还有,我让你原单返回的那些东西,为什么最终还是送到了赫迦市?”
电话那头并没有接,达北溟眯了眯眼,淡淡抬眸扫向前面一声不吭的江中水。
“我之前应该有警告过你吧?”
闻声,江中水无法再保持沉默,只能一言难尽的扭头。
司机惯常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开车人。
“七爷,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到时候舆论会让整个达黛尔遭受灭顶之灾。”
即便站的再怎么高,可并不代表永远都不会跌下来。
很多时候就为了防止跌下来,所以才不停的努力保持平衡,而且始终小心翼翼。
忧心忡忡的江中水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儒雅正气的脸上一片苦恼之色。
达北溟细长的眼角挑了挑,然后低头继续拨号。
“只是不订婚而已,再说这是我跟许叶柔之间的私事,我们两个已经达成一致,我个人认为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江中水神色冷漠下来,甚至算得上严肃。
“感情一直都很好的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突然在订婚前夕解除婚约,你觉得这样子还算不妥当吗?”
语气加重,“至少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至少还得有一个能站得住脚!能被大众所接受的理由!”
电话依旧没有人接,达北溟眉心一蹙,不耐烦的看向江中水。
“感情不合三观不合不就可以了,而且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找理由吗?底下那么多办事的人都死光了吗?”
江中水呼吸一窒,真的想哭。
“这根本就不是能轻拿轻放的事情!”
达北溟神情一顿,间而冷笑出声。
“让我跟一个表里不一任性自私的人订婚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总之如果你真觉得为难的话,那就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