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水好笑的勾了勾唇,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除去扣的工资,每个月会再给你三千,我想这应该够你们姐弟生活了。”
圣觅尔茫然,“为什么要扣?”
“不想坐牢总得拿些东西来换,可如今圣小姐身无分文又身无长处,只能卖力气了。”
圣觅尔:“……”这些该死的有钱人!
没来得及回家思考,圣觅尔就被突然接到电话后神情紧张的江中水扯出了办公室,一路拽到楼下,直截了当的塞进车里。
末了,江中水才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从副驾驶扭头去看脸色阴沉的圣觅尔。
“圣小姐,给你十分钟思考的时间,如果后悔立马告诉我。”
圣觅尔被江中水颇有深意的目光看的忐忑不安,她总觉得这份买卖不划算,有种惊慌失措的不安感。
“如果后悔……”
“那恭喜圣小姐偷盗文物罪名成立,即刻便将你交到检查机关。”
圣觅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死过去,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半道上江中水又接了个电话,脸色剧变,没等圣觅尔给出答案就让司机停车,把她请下车让她自己回去。
脚步虚浮回到家里的圣觅尔脑袋还有些懵,不懂事态的发展为何如此奇怪。
一周又过去了,圣觅尔照常打工,蹲在仓库里吃盒饭的时候几家亲戚的电话轮番打来,委婉一些的说实在没办法负荷她的弟弟,让她想想办法自己解决。
直接的就硬气多了,说以后她弟弟别再送过去了,因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总不能好好的家被她的弟弟给拆散了吧。
接完电话盒饭也凉了,圣觅尔木讷的快速扒饭。
她的低声下气换不来亲戚们丝毫的怜悯,毕竟她弟弟才6岁,谁知道一养就得多少年,而且亲戚们都很清楚圣觅尔的日子朝不保夕,而且还有一个处处连累她的干爹。
亲戚们也难,但现实更难,只能硬着头皮让圣觅尔带着弟弟自生自灭。
晚上圣觅尔回去后就把自己的存钱罐翻了出来,呼啦啦倒出很多杂七杂八的纸币硬币来。
数了半天才深深的叹息一声,花花绿绿的钞票加起来总共也没一千块,银行那里大概也只有一千的样子。
想到自己拼命赚钱拼命的寄给亲戚们,又想到时常偷拿她钱满世界玩的干爹,她就恨的牙痒痒。
电话过来,是最温柔的那位远房亲戚,“觅尔啊,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让天耀来我这里吧,舅妈虽然不能保证让他每顿吃肉,但也可以让他吃饱。”
圣觅尔心里笑的惨淡,这位舅妈自己的生活都是勉强维持,她又怎么好意思把弟弟再送过去。
情势逼的圣觅尔再没有思考的余地,第二天一早就去之前面试的地方,她要守株待兔,哪怕江先生好似已经把她忘记,但送到手头的机会不抓白不抓。
不是圣觅尔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而是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有的她很难找到工作,但凡工资稍微不错的就得要高学历,她倒是想做个假的,可去年被拆穿后无情的讽刺嘲笑事件还历历在目,她觉得屈辱,不想再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