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北溟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一新,仪表堂堂英姿勃发。
只不过凤眸危险的眯起,神情极为冷酷。
圣觅尔看着他毫不迟疑把受伤的脚踩在地面上,而且大步往前走,终是没有忍住的跟上去。
“你这是打算走着回去吗?你的脚现在还不适合走动。”
达北溟置若罔闻,脚踝的疼痛并未让他的神情有任何松动,而是一鼓作气的来到了大门口。
圣觅尔懊恼的原地跺了跺脚,然后冲过去一把拉住达北溟的手腕。
达北溟僵了下,本能挣脱。
圣觅尔直接挡在了他面前,小脸有些发白,神情愧疚又气愤。
“先等我给江中水打个电话,你现在出去万一又遇到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
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低头拨号,只不过达北溟伸手按住了手机,号也没能拨出去。
“你不是让我走吗?”语气生硬,“既然不乐意让我待在这里,又何必假惺惺的关心我。”
圣觅尔喉咙一哽,气上心头,“我没想关心你,但昨天晚上我费了很大力气给你包扎又擦洗,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把你扔在一边不管,不然今早又怎么可能还帮你洗澡!”
气的小脸有些抽搐,“你这种人向来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还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判别人,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担心我的忧虑!”
杏眼起了雾气,圣觅尔用力的眨了眨,反应过来后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失态了。
移开视线又往门口靠了靠,低着头不看达北溟。
负气道:“如果想走就走吧,反正我光是想着怎么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就已经足够吃力了,没有心思去在意别人的死活!”
达北溟杵着没动,不远处圣天耀紧张不安的想跟过来,可又脚步有些迟疑的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一会儿后。
“圣觅尔,你会做鲜花饼吗?”
圣觅尔:“!?”
抬头,有些愕然惊疑的和已经神色缓和的达北溟对视。
“如果你会做的话,回头我就给你涨工资。”
圣觅尔:“?”
“好好做,事关重大,我会盯着你的。”
细长的凤眸缓缓荡开细碎的光,有种名为温暖的东西迅速蹿过,随后咧开嘴笑,还伸手用力的揉了下呆滞的圣觅尔的脑袋。
“真的很抱歉呢,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你的头发被我给剪光了,不过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圣觅尔持续呆滞,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转折,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哦对了,有东西想送给你。”
达北溟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用有些受伤的手不怎么连贯的把里面的小东西拿出来。
太阳光下红珊瑚剔透润泽,折射出来的珠光有些过分金贵的诡异。
“虽然确实花了几个钱,但我可一点儿都不想送给许叶柔。”
达北溟修长的指尖捏着鲜红玉润的耳饰,细长的凤眸仔细的打量着。
圣觅尔不着痕迹的看过去,只见那小小的东西像是盛开的藤蔓花,朵朵点缀着蔓延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你的耳孔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抬眼看向圣觅尔的耳垂,早上捏过,很软,而且敏感又容易发红。
圣觅尔警惕,“你不会是又在打什么歪脑筋吧?”
达北溟无辜的笑,“纯属是补偿,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