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北溟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被圣觅尔的反应给逗的实在忍受不了。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打算拿你怎么样。”
圣觅尔呼吸一松,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却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达北溟那一直隐在暗处的恶魔镰刀会大举着向她砍来。
午饭过后,达北溟要求圣觅尔去镇上给他买套像样的衣服,但是圣觅尔拒绝了。
“你想要的高档货镇上不可能有的,而且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她始终觉得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太过危险,所以还是想办法让他离开比较好。
闻声,正坐在院子里那依旧结实的秋千上缓缓荡漾的达北溟眉头挑起,不带什么表情的打量走过来的圣觅尔。
“目前来说我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的公司可以扔下不管吗?而且这次的事情都不需要善后吗?”
圣觅尔有些焦躁的蹙起眉头,“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天真的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达北溟未受伤的脚轻点地面,秋千停了下来。
他半仰着下巴打量神色不安的圣觅尔,思虑片刻,“你是害怕我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你本身就已经是个大麻烦,所以还是通知江中水来把你接走吧!”
“如果我不愿意呢?”达北溟挑衅,“你还能把我轰出去不成?”
圣觅尔倒吸口冷气,有些无力。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闻不问,可是昨天傍晚山里那声剧烈的撞击声和踉踉跄跄受了伤出现在围墙小路上的达北溟。
都很可疑,或者有直接联系。
她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稍微平静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身边还有一个弟弟要保护。
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圣天耀,否则她会不择手段也要跟这个人拼命。
眼见着圣觅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达北溟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在你眼里我连你们姐弟两个都保护不了?”
圣觅尔愣了下,随即反驳,“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你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自从父母逝去后,她尝尽了人情冷暖。
抱团取暖的太少,而大难临头各自逃窜才是最真实的写照。
达北溟攥紧秋千扶手缓缓站起来,目光阴沉,脸色紧绷。
“圣觅尔,我达北溟虽然没办法把所有人的天都撑起来,可你和圣天耀两人的,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所以你凭什么这么质疑我!”
圣觅尔呼吸一错,很是震惊的盯着达北溟。
片刻后,她有些讽刺的摇头,苦笑着红了眼眶。
“我和天耀哪里敢奢求七爷的庇护,如今相依为命虽然很是艰难,但自给自足已经十分满足。”
“所以七爷,像你这样的大神,还是乖乖回到属于你自己的地方吧!”
达北溟神情阴霾的盯着圣觅尔看了几眼,然后冷哼一声往屋里走去。
圣天耀懵懂的跑出来拿圣觅尔给达北溟早上洗干净晾在架子上的衬衫裤子。
“姐,他怎么了?要走了吗?”
圣觅尔鼻尖发酸,五指用力的掐了掐手心,然后走过去抬手把衬衫取下来。
又摸了摸裤子,只有腰的地方稍微有点潮,犹豫几秒还是拿了下来。
“你拿进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