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水愣住,紧接着无奈一笑。
他扭头看向一脸期待的圣觅尔,想了想才说:“恐怕不行。”
圣觅尔立马皱眉,“为什么不行?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先对我不礼貌的话,我也不可能打碎那么值钱的东西。”
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很亏,而且太憋屈了。
江中水无言,这件事情反正他是没办法做主的,一切还得听七爷定夺。
“你们两个拉拉扯扯有完没完?”冷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达北溟已经走出会所,正一脸不善的盯着江中水和圣觅尔。
圣觅尔立马收回自己的爪子,还不着痕迹给江中水眨眼睛,意思你赶紧去忙吧,至于没搞明白的事情等有机会再说。
抱着闹腾着一直想跑的小猫,江中水很是头疼。
他扭曲着脸看向后座闭目养神的达北溟,“意思是让我养?”
达北溟面无表情的睁开眼,“不然呢?让我养吗?”
江中水一阵无力,他焦躁的用力抱紧总是试图跳窗而逃的猫,感觉整个太阳穴都在跳。
“七爷,你明知道我有多忙,不可能有时间……”
“那是你的事情,总之这只猫你必须好好养着,等下次叶柔想见时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江中水:“……”
*
“他肯定知道了什么,所以我才一直说要小心再小心!”
达苍卓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一想到在医院时达北溟所说的话,就控制不住的毛骨悚然。
“天远呢?”
刘兮悠眉头紧蹙,心里很是慌乱,她看着丈夫暴怒的神情,一时间根本就不敢把儿子的去向说出来。
“都这个时间了你还想包庇那个逆子嘛!”达苍卓气的眼前发黑。
扶着桌子坐回椅子上,心里焦躁的考虑片刻,然后抬眸和妻子对视。
“达北溟狼子野心手段残暴,如今更是知道了那件事情,所以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刘兮悠吓的脸色发白,在达氏家族里,谁人不怕达北溟?
这人悄无声息的将秦菲若准备好久的计划突然粉碎,更利用达天城纨绔的形象在董事会大做文章。
转眼间整个达黛尔的天都变了,被达北溟搅弄的血雨腥风没有宁日。
“才两年而已……”刘兮悠很是惊恐的看向丈夫,“他上位才两年,却已经控制了达黛尔大半江山,如果再这么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空气有些窒息,俩口子都惊悸不安的想着策略。
半晌,达苍卓目光一狠看向妻子,“最近秦菲若什么动向?”
刘兮悠揣测丈夫话里的深意,然后在发现丈夫眼神越来越狠辣时,这才大惊失色的两手捂住嘴,声音颤抖,“你该不会是想……”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手下留情。”达苍卓站起身拿起手机,见妻子慌慌张张的还在失神中。
很是不满的呵斥一声:“你这是什么反应!大敌当前就不能拿出点贵夫人应有的气势嘛!”
刘兮悠张了张口,却是冲着丈夫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劝他,“不行,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失手……”
“你给我闭嘴!”
达苍卓拨通一个号码,警告的瞪了眼妻子后,大步离开小客厅。
刘兮悠两腿发软的跌回沙发,明知丈夫已经决定背水一战,可她心里还是相当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