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心?”
圣觅尔神情一僵,她抬头看向达北溟的时候突然冷笑出声。
“既然你喜欢这么主观的去否定一个人,那我问你,下暴雨那天的地下拍卖会你为什么又要救我?之后却突然让人来抓我,又是剃头又是打耳洞,最后我好不容易逃走,再见面却已经负债累累。”
富丽堂皇的休息室里,圣觅尔再一次把自己脑袋上的长假发拽了下来,愤怒的往达北溟面前的大理石桌一砸。
“我莫名其妙欠了你那什么见鬼的三千五百万,可从头到尾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神情无比激动的圣觅尔往略有些呆滞的达北溟那边靠近了几步,拳头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言语攻击我,你还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了是吗!”
不管不顾的把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后,圣觅尔眉心跳了几跳,两手还插在腰上做战斗状,胸脯一起一落的喘着大气。
反应几秒,她怔怔的看着神情有些茫然的达北溟,心里突然间后怕起来,下意识的看向已经僵在不远处的江中水。
江中水真要崩溃了,他之前好不容易蒙混过去,现在只怕是无论如何都得老实交代了。
达北溟沉默了好一会儿,此间气氛安静到落针有声。
圣觅尔不着痕迹退后几步,懊恼的杏眼偷偷摸摸打量几眼一声不吭的达北溟。
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可一想到这人恶劣的行径,又觉得完全没必要。
轻咳一声,大着胆子快速上前把扔在桌上的假发一把扯过来,可谁知头发缠住了咖啡杯。
“骨碌碌……”假发带着杯子滚过来,在桌上发出滑稽的响声。
本能停下动作也没及时制止咖啡杯掉在地上摔成两半的悲惨命运,总共没喝几口的咖啡沿途洒了一路。
圣觅尔心里哀嚎一声,觉得自己要完。
她机械的抬起头,干笑着看向眸光幽深的达北溟。
可能这两次见到的这位达七爷举手投足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所以这才让圣觅尔缓缓放松了警惕,以至于气上心头的时候直接正面跟他刚了。
可脑海里莫名又浮现出刚开始见他的两次,那副妖冶到犹如地狱恶鬼的残暴样,又邪气又鬼魅,确实不像正常人。
所以这位七爷到底……
“你说之前我救过你?”达北溟无视圣觅尔所造成的狼藉,他高深莫测的眯着黑眸打量她,“在哪里?”
圣觅尔总算是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位七爷好像记不得一些事情。
要嘛就是骗她的。
“在……”
“七爷,M国大使已经到了,如果再不去的话……”
“等下再跟你算账。”达北溟抬手点了点急于遮掩事实的江中水,然后重新看向疑惑不已的圣觅尔。
“是不是暗鳞地下拍卖场?”
圣觅尔被他幽暗的目光盯的有些心慌,搞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求助于江中水。
达北溟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你先去达黛尔总部等我,有些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跟圣小姐好好谈一谈。”
圣觅尔:“……”
别这样,我其实挺害怕你们这些有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