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送我那个特别值钱的耳饰,等一下我给你拿下来,你带回去吧。”
圣觅尔被达北溟围困在车窗一角,内心畏惧着颤抖着,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小的抗争着。
“你如果想吃什么我可以给你做,偶尔晚饭你想过来的时候可以提前通知我。”
她湿润漂亮的杏眼不躲不闪的看着他,莫名的又想起主人格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是病了,可她没有。
“你配合医生好好治病,上班的时候努力工作,就算真的不喜欢许小姐,但也要客客气气的对她。”
“江先生也不容易,他的工作好像都是围着你转的,所以你也尽量给他少添点儿麻烦。”
好像还有其他要交代的,但这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来了。
见她不再吭声,达北溟这才冷笑着问:“然后呢?”
圣觅尔不知如何回答,然后就是他的生活和她的永远都变成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他有他的阳关道,而她有她的独木桥。
虽然她确实是给他也惹了一些麻烦,但若真要计较,对他来说也是微不足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欠的并不是他的,还有主人格的恩情。
所以但凡她还是个人的话,就不能一味的和他一起迷失。
达北溟看进圣觅尔的眼底,车内灯光昏黄,而他却瞧的无一丝遗漏。
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要和他分道扬镳,即便两人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她也已经迅速的拉起警戒线,警告他不要再试图越界。
她完全不需要他,亦或者,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需要他。
气氛僵持不下,谁也不肯低头。
半晌,圣觅尔轻咳一声。
她的小拳头抵在唇边,酝酿着下一波的语重心长。
“算了。”
达北溟突然坐回原位,一瞬间就和圣觅尔拉开了很大距离。
圣觅尔僵住,侧目看他,没说话。
达北溟细长的凤眸从车窗扫出去,世界一片黑暗。
那影影绰绰的的路灯燃不出炙热的火焰,他期许的星星灯火,温暖有限。
恍恍惚惚的下车,圣觅尔呆滞的盯着扬长而去的轿车。
那明灭的车灯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秋夜里的风阵阵扫过,透心凉。
*
“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前几天万众瞩目的订婚典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有各种版本的消息沸沸扬扬,但我们始终都无法相信七爷会出轨他人。”
“不过我们这边已经正式联系到了七爷的首席助理江中水先生,他表示典礼现场许小姐身体不适,但并不影响许小姐和七爷的感情。”
“至于出轨一出,更是无稽之谈,完全是敌家刻意混淆视听想借此败坏七爷的形象。”
“还是希望大家能明辨是非,不要被有人心钻空子利用。”
今早,赫迦市相当有话语权的媒体工作室在达北溟订婚事件后首次站出来说话。
虽然很网友还是疑惑重重,但达北溟毕竟不是明星,而且大佬自身条件过硬,动不动就甩出律师函,谁也不敢去和资本家对抗。
这事热度也就挂了几天,随后便慢慢淡下去,直到悄无声息的消失。
“七爷,两小时后飞危地马拉,行程三天。”这是临时加进来的行程。
江中水先下车打着伞给达北溟开门。
西装加身的达北溟英气逼人,立在阴雨连绵中,神色寡淡。
江中水提着一口气,知晓他心情不好,可还是被迫营业。
“可能得提前去见许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