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水还等在外面,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达北溟下命令。
圣觅尔和他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推着他出门。
她站在门口才发现他来时是带了保镖的,有四五个。
江中水向圣觅尔打招呼,圣觅尔笑着没事儿人似的和他开玩笑。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看上去挺气派的。
江中水扭头瞅了眼穿上西装外套正在整理纽扣的达北溟,见他不反对,这才回答圣觅尔的问题。
“因为等一下有赌场的生意要谈,所以……”
圣觅尔秒懂,了然的点头。
达北溟看她这副乖巧的样子,唇角一勾,笑着挡住她的视线。
指了指自己有些凌乱的领带,兴致盎然的问她:“会吗?”
圣觅尔盯着那双全是自己影子的凤眸,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不怎么会。”
达北溟微微弯身,两手想当然的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借她力量让她掂起脚尖。
“试试。”他笑出声,炙热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使她的心变成一片乱麻。
江中水和保镖们一声不响的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打闹,尤其江中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圣觅尔系领带的本事真的不怎么样,不过达北溟耐心好的很,手把手教她,末了还当着下属的面,狠狠亲一口她的嘴唇。
看她惊慌失措的红着脸像鸵鸟一样要把自己藏起来,就觉得乐的不行。
“七爷……”江中水盯着时间,已经比预期延误五分钟了。
不得不走,达北溟轻捏捏圣觅尔娇嫩的包子脸,凑到她耳边,小声哄她。
“最晚两个小时,十二点我应该能回来。”
圣觅尔惊讶又心慌,“都十二点了你还要来?都不休息的吗?而且明天还要……”
想到那个让她不得不正视的日子,她尴尬又无措的赶紧转移话题。
“你来我都睡着了,所以明天再见面。”
发现他隐隐要发火,急忙把手塞进他手里,又慌里慌张的亲了下他的脸颊。
“工作要紧,但身体也不能马虎,忙太晚就得赶紧休息,反正明天也能见面。”
达北溟见她如此风声鹤唳,只能摸摸她的脑袋,再柔声哄一句:“好,那你早点儿睡,明天见。”
圣觅尔笑着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天真又听话。
达北溟一行人离开医院,上车之前他扫一眼身后的江中水。
“今天谁来医院了?”
江中水看过来,犹豫了一下,这才回答:“白斯尘。”
达北溟弯身钻进车内,下达命令。
“派人守着病房,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都不能再去打扰她。”
“对了,她的礼服是不是送到悦州府了?”
江中水面无表情的点头,“一个小时前已经送过去了。”
他跟着上车,保镖们的车在前面。
去往赌场的路上,达北溟连续接了好几通电话。
他的耐心并没有第一人格好,而且言语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礼仪涵养。
这个人格更喜欢诛心,以玩弄别人为主。
“不,先让他习惯习惯断了一条腿的‘美好’生活,要关他的监狱不能给达苍卓任何机会,我要让他们父子真正的体会一下什么才是绝望的精髓。”
旁听的江中水默默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他只是愁的厉害,到底要怎么才能让两人格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