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音的手术做的很顺利,期间因为有达北溟一直在这里镇着,所以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你和钱平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达北溟在了解到圣觅尔心不在焉的实情后,不由蹙起眉头。
“你跟他应该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圣觅尔:“……”
对于她来说,钱平安的存在无疑是敏感且不安定的。
她从来不敢轻易向别人透漏两人的关系,即便现在面对达北溟,可她还是略有担忧。
“你怕什么?”达北溟半眯着眼,似笑非笑。
“如果我真想对他做些什么的话,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甚至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圣觅尔:“……”
两人从安之音病房出来,迎面碰到安之音的弟弟,他急匆匆的赶来,一脸紧张。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接下来圣觅尔和这位舅妈的弟弟短暂说了下情况。
“为什么不通知我?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随便就拿了主意?”
周初年站在道德至高点嚣张的指责着圣觅尔,“你以为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连她的亲人都不是,凭什么随便就决定让她做手术!”
圣觅尔莫名其妙,她怔怔的瞪着周初年。
这人她倒是见过一两次,那还是追着舅妈不停要钱的时候被她看到的。
此时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真的担心舅妈的病。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担心,但你对她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
周初年这下子可不干了,誓要让圣觅尔说个清楚明白。
“她是我姐,我能对她有什么心思?”
抬手指着圣觅尔,无礼狂妄。
“再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克天克地克父母,到最后克的我姐都和她老公离婚了,你现在又缠着她不放,我倒是想问你,你才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圣觅尔受不了别人说她克父母,原本养父母就死的惨烈,车祸现场血红一片,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想否认,可所有人都这么说她。
“我……”
“你刚刚说什么?”
从洗手间回来的达北溟一把将得意忘形的周初年拽了过去,扯住他的领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是现在道歉呢?还是想跟你姐一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周初年被扯的有些缺氧,他吃惊的瞪着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高大男人,吓的脸色发白。
“要不然你跪下表达一下你的诚意吧,虽然这种方式不太合理,但就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我完全可以立马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达北溟凤眸阴暗狠毒,威胁人的时候气势全开。
“你、你你想干什么?”惊吓过度的周初年开始挣扎,那张被安之音母亲养的过分白皙的脸已经逐渐涨红扭曲。
“道歉!”达北溟一把扔开战战兢兢完全不惊吓的周初年。
扭头看向红着眼眶的圣觅尔,眉心一蹙,招手让她过来。
圣觅尔用力的吸了口气,这些年来其实听到这样的指指点点已经不在少数。
虽然养父母一直宠她爱她,尽可能的不让她去听到那些不停攻击她的声音,可她还是无法释怀。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出生就要遭到抛弃,既然不想要她,又何必生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