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音的手术安排在明天,江中水直接把她转到了其他医院,离圣觅尔还挺远。
虽然今天下雨,但她在家里待不住,而且心里又一直惦记着达北溟,很是毛燥,就想着去医院找舅妈。
出门前再一次给钱扒皮打了电话,可号码依旧打不通。
茫茫人海,她根本就不知道钱扒皮到底在哪里,想去找都没有方向。
只能抱着棉花糖的时候小声的念叨上几句,希望他能像无数个过去遭遇劫难时而顺利躲过一样,一定要安然无恙的活着才好。
不想把猫留在家里,小家伙貌似也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圣觅尔背了个比较大的包包,把小家伙直接装了进去。
它在里面蹦哒,她又把包包弄出一个缝隙,让它的小脑袋可以探出来。
一人一猫锁了门离开家,下楼的时候圣觅尔走的很慢,伤口还是会疼,甚至痒的厉害。
医生不让她乱抓,所以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天空还是飘着蒙蒙小雨,到了楼下,圣觅尔刚想着她有没有把公交零钱拿出来,正要去掏包包的时候。
前面一辆车的喇叭响了,她吓了一跳,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这一看不要紧,再看就真的浑身发热。
那车不熟悉,应该说完全陌生,可打开车门下车的男人英姿飒爽,衣冠楚楚的样子像极了梦里调戏她的那个混蛋。
圣觅尔没敢动,生怕是错觉。
因为她总会在很多场景里想起他,忙的时候,闲的时候,睡梦里的时候……
可他出现一次就像一个光年,那么久那么遥远,好似上个世纪才见过一面,难得的让她都不敢再去想他了。
一身奢侈品的高大男人缓缓走到穿着简单略显娇小的圣觅尔面前,他冲着她笑,眉眼深邃,温柔如水。
圣觅尔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慢慢的红了眼眶。
她倔强的瞪着他,连句话也不说,却委屈到天崩地裂。
“受苦了是吧?”达北溟伸手轻轻的揉了下圣觅尔戴着帽子的脑袋,随即轻轻将她带进怀里。
“对不起,我来的有点儿晚了。”
圣觅尔瞬间哽咽不止,泪珠子像是蓄谋已久,此刻再也等待不了,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紧拽住他的西装,哭的无声又狼狈。
可能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两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始终都隔着千山万水。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灵魂有多么契合,一个受尽苦楚,一个百般委屈。
他们彼此吸引,也,相依为命。
达北溟把圣觅尔抱进了车里,小心安放,对于她抱在怀里的包包,以及探出脑袋的小猫,都格外的珍惜和谨慎。
“先去医院看看你舅妈,之后给你再开个病房,你现在的伤需要静养。”
无视司机的大惊小怪,达北溟低头轻捏了下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圣觅尔的鼻尖。
笑话她,“回神了。”
圣觅尔盯着他看,还是有些浑浑噩噩,总觉得做了场不太真实的梦。
“你怎么会……”又冒出来了?
达北溟挑眉,“很意外?”
他的凤眸在看向圣觅尔的时候特别光芒万丈,好似有无数个星星在里面不停的发光发热。
“有没有想我?”他轻笑着盯着她看,霸道的不允许她移开视线,就用手指控制着她的下巴,使她始终面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