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觅尔觉得应该可以回公司上班了,毕竟还有预支的工资需要还,如果她为了身上这点儿伤一直矫情着不肯动的话,估计等不了多久就要和弟弟喝西北风了。
可这两天天气一直不是太好,时有雷电暴雨,身上的伤口大约也受了影响,所以疼的发慌。
圣觅尔早上送走了弟弟,惯常的千叮万嘱,深怕弟弟在学校被别人欺负。
头顶细雨朦胧,温度有点儿低。
圣觅尔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脸色比较苍白。
她抬头盯着细雨的远方,不受控制的回想到昨夜。
昨天前半夜电闪雷鸣,她记得达北溟的另一人格惯会在这样不好的天气里跑出来。
只不过昨天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人。
直到今天早上,还是一切正常,除了暴风雨后的片刻宁静外,什么都没有变。
圣觅尔暗自思量,是不是达北溟的病情已经逐渐好转?
虽然心底隐约有点儿不太好受的失望,但还是很希望达北溟能够真正好起来。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睥睨众生,实在不应该受病痛折磨。
犹豫着要不要去公司上班,刚想往公交站走去,手机突然响了。
是江中水打来的,语气晦暗不明,似是有所保留。
但还是告诉圣觅尔,“给你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我知道你不可能会乖乖待在家里养伤,所以现在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忧。”
圣觅尔:“!?”
预料外的惊喜,还有这种好事?
不等反应,那边突然道:“圣小姐,你说什么才算是微不足道的温暖?”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的圣觅尔茫然顿住。
她疑惑的偏了偏脑袋,迟疑的问:“你说什么?”
江中水没有吭声,只不过悠悠的叹了口气。
“算了,这件事情说起来你也是无辜的,好了没事了,我这边要忙了。”
圣觅尔以为他要挂电话,便赶紧说了几声谢谢。
可不料那头突然又叫住她,语气犹豫纠结,好似不知怎么说出口。
“圣小姐,”
江中水顿了几秒,这才复杂无奈的说:“圣小姐想要的平凡又简单的普通生活只怕会一去不复返,我已经尽力去阻止了,但效果甚微。”
圣觅尔:“??”完全搞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所以圣小姐,请继续坚强乐观下去,我们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共进退。”
圣觅尔:“……你到底在说什么?”
有钱人的表达能力怎么这么差劲!难不成是她文化水平太低听不懂了?
还想再问,可那边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圣觅尔无语问天,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回了家。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达家,硝烟四起,鬼哭狼嚎。
那个搅弄风云的人漫不经心的坐在欧式皮椅上,手里还端着一杯醇香的咖啡。
他轻抿一口,随即对着面色狰狞的达苍卓咧嘴一笑,凤眸瞬间犹如泣血的罂粟,凶狠残暴。
“二叔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北溟处理的不够得体吗?”
达北溟笑的越灿烂,那神情就越发阴霾,细长的凤眸锋利尖锐,直勾勾的盯着一大早就咆哮着找来的达苍卓。
“我早劝过二叔,让你一定要好好教导你那唯一的儿子,可他贪恋女色吸毒成瘾,甚至想要瞒天过海洗黑钱。”
“法律不允许的事情我们达家都不做,可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