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落日熔金,火焰一般的晚霞艳丽的挂在天边。
迟暮极致,颓靡盛大。
圣觅尔立在窗户前,今早不知是谁新换的雏菊已经有些懒洋洋的蔫了。
圣天耀和棉花糖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俩小家伙脑袋碰着脑袋,一心二用,时不时的哈哈笑几声,连带着喵喵的叫声,很是生机勃勃。
小孩子没有强大的心脏可以承受更多的痛苦,所以向来乐观的圣天耀,即便历经种种磨难,到如今,依旧端端正正,开开心心。
圣觅尔听到玩闹的声音,扭头看过去,就见弟弟一手轻揉着棉花糖的脑袋玩,一手还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
画面很美好,现世安稳。
似是从来没有遭受过任何残酷的摧残。
晚饭后,圣天耀坐在套间外面看电视,神情满足。
圣觅尔在套间的床上躺着,不速之客已经来了有十多分钟了。
银色头发下,俊秀鬼魅的脸上一片兴味。
毫无疑问,白斯尘比初见时更加妖孽,他那幽暗深邃的绿眸像是一只蛰伏在阴冷潮湿环境下的毒蛇。
此时正对着圣觅尔绕有兴趣的吐着他的舌信子,就连那毒牙也嚣张的不可一世。
“圣小姐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可你也看到了,你对达北溟的维护,最后换来的只是更加不可靠近的距离,所以,何必呢?”
圣觅尔警惕的瞪着白斯尘,真心怀疑这个人的动机。
“从上次我就觉得你这人有问题,你好像特别的见不得达北溟好,所以我就想问问,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纵使达北溟对她有万般不是,但那都是属于她和他的事情,外人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白斯尘冷笑,“你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你觉得我能开心吗?”
圣觅尔:“!?”
搞什么?
“你可别说你喜欢我。”不屑的撇撇嘴,忽又觉得好笑万分。
“不要期望拿我去对付达北溟,你们商场上的事情不要连累无辜。”
偏头打量勾着唇笑的莫名其妙的白斯尘,圣觅尔心里也是复杂不已。
但她不可能相信白斯尘会喜欢她,利用还差不多。
“你怎么会是无辜呢!”白斯尘神色恍惚了一瞬,再看向圣觅尔的时候,眸光阴暗了很多。
但瞅着圣觅尔防备的样子,心里头又莫名觉得舒坦。
“没几天达北溟和许叶柔就要订婚了,典礼相当隆重,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带圣小姐前去参加。”
闻声,圣觅尔情绪崩了一秒,随即夸张的笑出声。
“我也还是那句话,他订婚关我什么事?”
遥不可及的人就得离的远远的,哪怕偶尔的惦念都要不得。
“你为了达北溟弄成这副样子,你真的甘心吗?”
白斯尘似是不懂,无法理解。
“他明明对你暧昧有加,而且还在你那里过夜,你确定他订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圣觅尔很不喜欢别人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熟悉的比她本人还要熟悉。
这种感觉就像是扒光了被别人盯着看,实在是不好受。
“白少,说句实在话,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还不如去找许叶柔,一直以来她都被达北溟保护的很好,娇气又天真,说不定你蓄意接近了她之后,还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圣觅尔冷漠恶劣的勾着唇,完全不在乎许叶柔会不会将达北溟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这世上的爱情千奇百怪,她不过是最卑微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