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觅尔悠悠转醒,灯光太亮了,刺的她立马又闭上眼睛。
坐在床前的圣天耀小声的抽泣着,一哽一哽的,怀里抱着乖巧安静的棉花糖。
两小只看上去都可怜兮兮,像是无家可归,没人要了。
听到声音,圣觅尔这才有所反应。
她试着叫了一声:“天耀?”
随即侧眸,当看到两眼挂着泪珠的弟弟惊魂未定的可怜样儿时,立马就想撑起身体坐起来。
“嘶~”倒吸一口冷气,疼死她了。
左手掌心缠着绷带,看上去伤的挺严重。
如果不是还记得昏迷前的事情,她都怀疑她的手已经断了。
“姐,你别动,北溟哥哥说你需要静养。”
圣天耀哽咽着又抹了把眼泪,把猫扔到一边慌张的爬上床,两手轻压住圣觅尔想动弹的手,委屈又害怕的压抑着哭声。
……看上去更可怜了。
圣觅尔张了张嘴,各种的搞不清楚状况。
“北溟哥哥?”实在觉得惊悚,“你见到他了?”
圣天耀上半身弯下去,把小脸埋进姐姐没有受伤的肩窝,抽泣的快要上不来气了,理智全无,哪里还能顺利的回答问题。
憋了几秒。
“哇……!”放声大哭。
圣觅尔:“……”
棉花糖可能受到了圣天耀的影响,‘喵’的一声蹿到了圣觅尔身上。
它的落脚点正是圣觅尔受伤的小腹,圣觅尔浑身一个激灵,疼的眼前发黑。
‘喵~’棉花糖似是委屈,轻轻的蜷缩着不动了。
圣觅尔:“……”
缓了片刻,感觉到自己没疼死,还活着,而且问题不大。
这才悠悠的舒口气,低头打量靠在她身上的一大一小。
唉……!都是祖宗。
等江中水进来的时候,圣天耀已经和棉花糖缩在圣觅尔身边睡着了。
小家伙也是真的足够命苦,经常性的受到各种各样的恐吓和惊吓,能顽强的活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圣小姐……”江中水放轻了脚步,压低声音叫她。
圣觅尔本就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中。
听到声音,她微微抬起身体,喉咙干涩的向江中水打招呼。
江中水凑过去想把圣天耀安顿好,而棉花糖一看到江中水就立马炸毛,凶神恶煞,尖利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它挡在圣觅尔和圣天耀前面,虎视眈眈的盯着江中水。
可它也不过是半大的奶猫。
江中水心里一堵,苦笑着念叨。
“好歹我也养过你,没必要这么凶残吧?”
圣觅尔好笑,伸出包裹的不是太奇葩的另一手,顺了顺小家伙的毛。
“喵~”棉花糖立马狗腿的舔回去。
江中水:“……”
等圣觅尔下了床,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感觉到腿没有废,四肢健全,一切都还能用,这才安心。
跟着江中水到了病房的另一个房间,她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一切。
虽然还在医院,但估摸着,这种设施齐全的套间,也是有钱人的专属。
“圣小姐,我想你应该饿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江中水态度非常恭敬,语气和蔼面容带笑,这让圣觅尔不太习惯。
大惊小怪的瞪他,“你至于这样嘛!”
江中水嘴角抽了抽,半天苦涩道:“让你受苦了。”
圣觅尔半句不提昏迷前的事情,只问江中水,“我的伤应该不影响正常生活吧?”
圆滚滚的大眼睛璀璨晶亮,神采奕奕。
“我的意思是我还要上班,尤其还预支了工资,不能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