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沉默了几秒,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
圣觅尔心想,如果这个金主是达天远的话,那么她觉得她还是有点挑剔的。
买卖不成也就罢了,可别把小命都留在这里。
“你他妈在开我玩笑吗?”达天远突然怒目瞪向圣觅尔,“你以为你随便扯几句谎话就能糊弄住我是不是?”
圣觅尔心里头哆嗦的厉害,只不过越是这种时候,她这几年锻炼出来的业务能力就越发的活灵活现。
唇角的笑特别无辜,眼神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斑比。
支支吾吾的看着达天远,尤其达天远为了配合自己的怒气,用力踹了下摆满各种名酒的茶几。
打开的未打开的酒瓶子瞬间七零八落,酒水沾湿了地毯,醇香的味道扩散开来,弥漫进圣觅尔的鼻尖,使她哆嗦的更加厉害。
她像是被吓傻了,尖叫着跌跌撞撞往后退,直到紧贴着墙壁这才不动了。
一张小脸惨白可怖,她摇晃着脑袋不停解释。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我不敢说谎。”
达天远愣住,被圣觅尔这前后不一的态度给搞懵逼了。
“你刚刚不是还挺横,怎么现在又像个傻子一样。”
怀疑,“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圣觅尔哆嗦着滑下墙壁,两手用力环住双腿,可怜兮兮的供认不讳。
“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才想装的强势一些,可我、可我和达先生真的没什么关系,他那么有钱,根本就看不上我。”
这话说的达天远倒是信以为真,毕竟达北溟心比天高,而且十分挑剔。
更重要的是,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向来不错,不可能在外面偷吃的。
“那你怎么解释达北溟在你那里过夜的情况?”
达天远踢开脚边挡路的酒瓶子,气势汹汹的来到圣觅尔面前。
圣觅尔只能看到他一尘不染的皮鞋,畏畏缩缩的把下巴都藏进双臂间。
这才磕磕绊绊的回答:“那天晚上下着暴雨,电闪雷鸣,他好像喝多了,嘴里不停念着许小姐的名字。”
达天远意外,“他喝多了去找你?”
“既然念着许叶柔的名字,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许叶柔呢?”
圣觅尔摇头,“我也不知道原因,只不过从他伤情的言语中,我可以得知他好像和许小姐闹了什么矛盾,不过他并没有过夜,而是没过多久就被接走了。”
达天远皱眉,扭头看向一直没怎么吭声的林跃。
“你不是说达北溟那天晚上一直没走吗?”
林跃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圣小姐,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现在有多么危险,如果你不实话实说的话……”
“如果你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拿出来,没必要一直这么吓我,我已经把全部真相都告诉你们了,难不成还要让我胡编乱造吗?”
圣觅尔吓的索性抽泣起来,哽咽着不停呜咽。
“再说达先生后来还给了我封口费,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不然他不会让我好看,现在你们都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呜呜……哇……”圣觅尔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彻底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达天远被刺激的脑子嗡嗡响个不停,焦躁的原地来回走了几趟。
最后忍无可忍,“你他妈别哭了,不然现在就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