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圣觅尔小姐吗?嗯是这样的,你认识安之音吗?”
天气阴沉的中午,圣觅尔正在吃饭,接到陌生电话时有些茫然。
可一听到舅妈的名字,还是立马点头回答:“认识,不过……怎么了?”
那头的人似是松了口气,“她现在在医院里,已经昏迷两天了,今天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又不告知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只能从她手机上找到你的号码。”
“圣小姐,如果方便的话,还是请你来一趟医院吧!”
圣觅尔一颗心惶惶不安,煎熬的等到下午下班后,立马风风火火的冲出公司。
回家带上弟弟一起,两人辗转来到了安之音所待的医院。
病房里好几个床,但只有她一个人沉沉睡着,消毒的味道不断冲击着圣觅尔的大脑。
她的思绪在忐忑不安里摇摇晃晃,依稀回到父母刚刚离开时那段痛彻心扉的时间里。
那时也是铺天盖地的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血腥,环绕在她周围的时候,她像是溺了水,挣扎着绝望着,却始终留不住要永远离开的父母。
“舅妈……”圣觅尔轻轻的靠在床边,红着眼睛低头打量着骨瘦如柴的女人。
也不过一个月而已,上次见面还没有如此憔悴,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安之音似是感应到了圣觅尔的到来,迟缓又疲倦的睁开眼睛。
她浑浊的眼神依旧温柔,唇角动了动,想给她一个微笑。
圣觅尔哽咽着悲哀不已。
“怎么会这样?舅妈,怎么会这样?”
懵懂的圣天耀呆呆的站在病床边,噤声小心的打量着好像特别疲惫的舅妈。
在小家伙不怎么清晰的记忆里,舅妈一直都特别温柔,在姐姐带着他东奔西跑的时候,舅妈还勇敢的挡住那些不停追着他和姐姐的那些人。
以为舅妈会一直像个英雄一样坚不可摧。
圣觅尔和安之音说了会儿话后,不顾她的阻拦去了医生办公室。
“心绞痛,这病可大可小,只是病人长期心情不好,悲观又没有活下去的信念,所以病情只会越来越差。”医生打量年轻的圣觅尔,终是叹了口气。
圣觅尔僵硬的像石头,她呆滞的看着医生。
“如果想办法让她开心起来,是不是就能治好她的病了?”
医生低头翻着病例,并没办法说出绝对的话来。
“这种病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虽然很残酷,但也是现实。”
又看一眼圣觅尔,问:“你是她什么人?”
“不是女儿吧?”
圣觅尔摇头,“我是她外甥女。”
医生点头,又问:“她的家人呢?”
圣觅尔心情沉重,“我不太清楚,难不成这病和家人也有关系吗?”
可舅妈和家里人好似早就已经不来往了,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些家里人。
“也不是,只不过这种病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她的情况最好是能住院,好方便我们就近治疗。”
闻言,圣觅尔似是有些不明白,“那就住院啊!”
“这将会是一笔庞大的费用,需要家属协力支持,不然光靠一个人的力量……小姑娘,我看你应该还没有成年,这种事情最好还是把家长叫来比较稳妥。”
圣觅尔瞬间被打进了万劫不复之地。
费用,庞大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