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饰?”圣觅尔蒙了,“什么是耳饰?”
“圣小姐,明人不说暗话,耳饰确实是在你的出租屋找到的,所以请跟我们走一趟。”江中水表情严肃的打开车门,示意圣觅尔上车。
圣觅尔怎么可能配合,她下意识的四下里瞧瞧,这才发现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她打完工是从小路回来的,虽然捷径,但很偏僻。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很忙,我要走了。”圣觅尔脚步一转就反方向的跑了出去,她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是被莫名其妙的抓走,那经历太可怕了。
江中水倒是不慌不忙,朝后面的车扬了扬下巴,很快轿车冲出去。
圣觅尔被塞进后座,江中水和她一起坐进去。
“圣小姐,你知道偷盗罪会关多久吗?”
圣觅尔使劲拉扯车门的两手僵住了,她愣了片刻,然后机械的转过脑袋,“你说什么?”
“偷盗数额特别巨大而且情节严重者,处10年以上有其徒刑或无期徒刑。”
圣觅尔瞳孔一缩,眼底涌出难以克制的害怕,她摇头,茫然又不安,“我,我偷什么了?”
“文物。”
再一次见到达北溟,圣觅尔还是一身狼狈,因为过分挣扎,所以被大力的推进房间,她没站稳倒在地上。
厚厚的地毯承接了身体的重量,不疼,可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两手插兜的达北溟,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淡漠,很是冷酷。这瞬间,云泥之别。
“圣小姐,又见面了。”达北溟修长的身子半坐在大理石桌面上,深蓝色的西装裤挺括的包裹着结实有力的双腿,那撑在地面上的皮鞋,干净锃亮,一尘不染。
圣觅尔慢慢站了起来,比较茫然,很懵,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觉得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变得十分诡异,出现在身边的也都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是又见面了,不过先生和我见面的方式也太特别了,请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闻声,达北溟眯了眯狭长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杀气,残暴无良。
“圣小姐偷盗文物还不认罪吗?”语气里的嘲讽和不屑让圣觅尔不太舒服。
圣觅尔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她抬头扫一眼房间,奢侈豪华,和电视上见过的总统套房有得一拼。
视线移到达北溟身上,圣觅尔并不是很能清楚的看清这男人脸上的表情,可如果让她再近一步,她觉得太过危险,所以不肯。
虽然还是心慌意乱,但只要稍微理一理事情经过,也就没什么可不安的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做过,你这样子诬陷我,法律不会认的。”
“人证物证都在,圣小姐的狡辩法律只怕是不会听。”达北溟缓缓站起来,修长的双腿一迈就向圣觅尔走去。
圣觅尔警惕的很,直觉告诉她赶紧往后退,因为这个男人像是魔鬼高举着镰刀,即将要割下她的头颅,然后残忍的把她剥皮抽筋。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感觉,反应过来后已经退到了房间门口,用力一拧门把,没拧下去,这才发现上了锁,打不开。
圣觅尔很慌,心剧烈的砰砰跳着,她的后背紧贴着门板,两手也反撑在门板上,已经能感觉到手心里渗出密密的汗水了。
她盯着缓步而来携着一身威压的达北溟,圆圆的杏眼强自镇定,她确实害怕,面对这种奇怪又危险的场景,无路可逃之下,只能默念着阿弥陀佛祈求上天网开一面救她一命。
达北溟并没有完全靠近,在还有半米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很高,接近190,这对165的圣觅尔来说,简直就是泰山压顶,可怕至极。
她像个还没长大的幼兽被可怕的成年野兽堵在角落,再怎么想要镇定却还是瑟瑟发抖。
“你说如果判上十年,你再从监狱里出来,还能不能适应社会。”达北溟那薄薄的唇恶劣的扬起,勾魂夺魄的凤眸下鼻如鹰嘴,啄人心髓。
“为什么?”圣觅尔现已是砧板上的肉,身死已经由不得她了,但她还是想知道缘由。
“可十年会不会太少了?”达北溟不答反问,他盯着圣觅尔的脸,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这导致他的眸光瞬间阴鸷毒辣。
“不然就用上一生赎罪好了,你觉得怎么样?”突然攥住圣觅尔下巴的手用力到青筋毕露,近距离靠在一起的两人的脸不同程度的狰狞起来。
圣觅尔被掐的毫无反抗之力,拳打脚踢换来的是置她于死地的更大力气。
“我在地狱里无法解脱,你又怎么可以逍遥自在呢!”阴暗的声音传进圣觅尔的耳朵,那样不甘那样愤恨。
她被达北溟紧紧压在门板上,高大结实的躯体困住她的手脚,僵持间,两人跳的同样快的心似是在某一个瞬间,到达一定的频率。
这无妄之灾,圣觅尔招架不住,她被掐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圣觅尔懵懵懂懂,她睁开眼睛时就感觉到哪里不对,突然记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躺在床上的身子鲤鱼打挺似的就坐了起来。
床的周围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圣觅尔认识,还有两个……戴着手套戴着口罩,手里还拿着剪刀的样子格外吓人。
房门被打开,沉稳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圣觅尔警惕的往床头缩,她打量房间,还是那个总统套房,可给她的感觉,下一秒就会被分尸。
“圣小姐,幸好你醒了,不然我们只能冒犯了。”江中水戴了副金丝边眼睛,眯眯眼的样子狡猾又阴险。
达北溟出现在床边,已经换了身西装,墨绿格纹,高级又禁欲,让他看上去一派冷酷。他梳着大背头,光泽的额头全部都露了出来,浓黑的剑眉下那双上挑的凤眸诡谲阴暗。
圣觅尔被如此居高临下英气鬼魅的达北溟镇住了,她身处危险却还是出了会儿神。
达北溟步子一迈到了床头,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拽住圣觅尔的长发,微一用力就把圣觅尔拉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