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圆桌上,珍馐美食齐聚一堂,看的灿灿是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灿灿吃的油光满面,姜瑜却只是叨了几筷就一副毫无食欲的样子在那发呆。
美食在前,灿灿自然不会管他,等吃到饱腹,她才打个饱嗝关心起来了,先是塞了一口红烧锦然后含糊的问着,“你怎么不吃啊?”
被她一问,姜瑜饥饿感顿时冒出,他拿起筷子回了一句,“现在吃了。”就狼吞虎咽起来。
灿灿瞧他吃的狼狈模样嘴角抽搐,忽然猛的想起什么怒哼一声拍桌斥道,“姜瑜!”
姜瑜嘴里塞满脆藕,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灿灿又好气又好笑,凤眸微眯,没好气的小声说着,“你是不是把我当试毒的了?”
姜瑜嘴巴快速咀嚼,清脆声冲袭大脑,好一会儿才咽下嘴里甜藕,口齿生津。
“没有,我就是在想我的飞刀到哪了。”
姜瑜咽下唾沫回着,灿灿翻个白眼怒道,“吃你的饭吧!”
姜瑜本就饿极,自然用筷快速扫荡,虽是残羹冷炙却也美味异常。
灿灿瞧他吃的开心,心里也涌出喜悦,随意夹着甜食不让自己味蕾闲着,凤眸笑意愈发浓烈。
他很好,很爱我,不建后宫了吧,没意思。
等到姜瑜扫尽盘里美食,灿灿递过毛巾,姜瑜接过擦脸。
“这也没毒啊?”灿灿起身撑个懒腰说着,“你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姜瑜将毛巾扔进盆里摇头回着,“谨慎些好。”
灿灿打个哈欠,泪眼朦胧,“吃饱了,我要睡会儿。”
姜瑜点头,“我来看着。”
两人又去了天字号厢房,灿灿睡在里屋,姜瑜守在外屋。
因为屋外是他,灿灿很快睡去。
姜瑜摩挲着袖里的两把玄刃,幽幽叹息。
忽然,一个瘫在椅子上一只手抠鼻子一只手掏耳朵舒服的直哼哼的山羊胡老头前方的荒木桌上的黑色玄刃闯入他的记忆里。
姜瑜星眸闪烁,刚欲动身可屋内还有个灿灿,他叹息一声,摩挲着袖内两把飞刀,没了动静。
心底突然出现一行字幕,“迁就,迁就,她在睡觉。”
姜瑜竟没由得升起一股怨气,不过很快就被他压在心底。
他觉得这是不对的,自己不该有怨气的。
至于为什么不该有,他也没想到。
这时,有敲门声传来,姜瑜竟破天荒的说着,“进。”
门开,一位白裙姑娘低头蹦了进来,同时怯弱的说着,“大师兄,你摊上事了。”
“小声点。”姜瑜嘘了一声接着道,“我可不是你们大师兄。”
见姜瑜和自己说话,小姑娘抬起了略显青涩的脸蛋露出明媚的笑容小声说着,“我就说嘛,师兄不会随便打人的。”
姜瑜瞧她仍称自己师兄,有些气烦,刚欲出刀,可瞧她和灿灿一样的笑容,便收了心思冷声道,“我摊上什么事了?”
小姑娘到是自来熟,二话没说拉出凳子坐下倒茶细细的品了一口后瘫在椅子上哼着,“师兄,你也喝呀,别客气,这里的掌柜我熟悉,茶水是绝对不会收我们费的。”
姜瑜将飞刀拍在桌上冷声说着,“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小姑娘立刻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说着,“姜侠,据可靠情报,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在我们大隐阁保护的地盘随意杀人,官府要求我们处理,你也知道,大隐阁护犊,所以官府被我们以家事给顶了回去,可姜侠要是不承认是我们大隐阁的大师兄,那么大隐阁就没有理由保护姜侠了。”
一大通话说完,小姑娘面不改色,和刚刚瘫在椅子上招呼客人请自便的模样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姜瑜揉了揉眼睛,“所以呢?威胁我?”
小姑娘点了点头,“也不算威胁吧,只是十杰有了四届,除了我大隐阁,其余大派皆有弟子登榜,阁主脸上无光回来就恶心我们,阁内人对榜又毫无兴趣,索性拉个榜内俊杰,而十杰内只有姜侠独来独往不依宗门,大隐阁式微,挖不来有主的宝贝,只能试试阁下了。”
姜瑜见对方语态一转,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更是瞧不起大隐阁了,便皱眉回着,“我被大隐阁坑害过,怎么可能加入你们?”
小姑娘还是面瘫脸,她喝了口茶接着用不平不淡的语气道,“我大隐阁虽然式微,却不是阁下能惹得起的,不瞒阁下,我隐阁的人都怕死,可为了隐阁的威望,隐阁的人都愿去死,除了阁主那个混蛋。”
姜瑜手上一翻,一把飞刀出现于掌心,“我于仙宫交好,贵派若是以为我背后毫无势力那就错了。”
小姑娘终于笑了,可不是明媚的笑,而是讥讽的笑,“姜侠与仙宫医仙子素有交情,可医仙子一但知道姜侠已心有所属,我大隐阁帮仙子除去屋内午睡的情敌,医仙子还会帮姜侠复仇吗?”
唰的一声!
小姑娘脸上多出血痕,有血从中飞出,小姑娘面色不改,还是冰块脸,由着血滴在桌上,“姜侠应该清楚,三派四宫五阁没一个是凭单人就能撼动的。”
姜瑜抿唇叹气,“大隐阁,随心所欲,为何如此在意他人目光?”
小姑娘端起茶杯,瞧见水印着自己血淋淋的脸嘴角抽搐,微微抿了一口回着,“是阁主在乎,我等受阁主恩惠,自然帮他满足心愿。”
姜瑜眼里满是不解,他与大隐阁有过许多交集,自然知道江湖上流传的“大隐阁上下一条心,阁主除外”的流言蜚语,可今日一见…那个无眉老道…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加入你们大隐阁,不过只能挂名。”
姜瑜想杀了她赶快带着灿灿跑路,即便灿灿责骂。
姜刀祖训:改投他派者,永世不得入我祠堂!
姑娘脸疼的厉害,可还是面不改色的点头,“请问。”
姜瑜脱口而出,“你不疼吗?”
听见他的关心,姑娘脸蛋不自觉的抽搐,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心捂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哭道,“我在你脸上刮一刀你看疼不疼好吧?
肯定毁容了,如果知道是这个结局,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姜瑜回头瞧了眼里屋,然后转头接着问道,“你是被逼来的?”
小姑娘忽然忍住眼泪,哽咽却坚定的说着,“大隐阁不会强迫阁中人做任何违于本人不愿做的事。”
眼泪流到渗血的伤口,小姑娘愣了一瞬又疯狂的拍桌喊着,“疼!疼!疼死了!”
姜瑜马上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来?”
“还有几个问题呀?”小姑娘忍着疼痛回着,“几个师兄都不愿来,只能我来了,一听我要来,他们把收集的资料一股脑的就撂给我,路上我背了好久的。”
“你是说?就你一个人?”
姜瑜眯起了星眸,装作不在意的问着。
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