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周仓架马带着征威军将士,包抄匈奴士兵的左翼,黑色洪流顺着左边密林当中瞬间涌出出,无数征威军将士身披黑色战甲,铁血一般的面容各个虎背熊腰,光从气势上看就是常年经历厮杀的老兵,每一个征威军将士脸上带着的都是兴奋之色。
“咻!”一支穿云箭,射向天际随即爆裂开来,爆炸的声响贯彻天际,高顺转头微微一笑,便架马往后撤退,丝毫不做停留,这是灌了黑火的爆竹,如果要制成炸药,还需要提炼一番,不过作为信号弹倒是十分好用,如果只响一声便是撤退汇合的信号。
从右边一处小山丘上,冒出无数黑色征威军将士,密密麻麻的征威军将士,倾斜下来两翼受敌的匈奴大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少匈奴士兵便被征威军将士给一刀砍去头颅,随即倒在血泊之中。
“大帅,这两面受敌,敌军数量占时不能摸清,不过两边士兵估摸看过去,应该不会超过五万!末将自有计策,大帅无忧!”一名经验丰富的匈奴老将,眉头紧锁,对着贺兰战悄悄说道。
“两翼进攻只不过是幌子,这些汉军的目标,是我中军大营啊!”面脸皱纹的老将军,微微一笑,虽然不知其姓名,可手臂上无数伤疤,都说明其战功赫赫。
“哈哈!老将军多亏你出马,摆阵!迎敌!守住中军大阵,让铁骑部队守住后方,怕他们汉人断我大军后路,各在辕门处设四万伏兵。”贺兰战毕竟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大将,第一时间安排的倒也十分妥当,与黄巾军完全不同,匈奴士兵接到中军旗号,瞬间变阵,如此一来倒是让屠峰吃了不少苦头。
“糟了!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这匈奴大军的素质,当真了不得,如此快便反应过来了。”屠峰站在山丘上,此时看着匈奴大军整齐有序的将防守阵形给摆好,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如此军队当真还是小瞧了他们。
“主公!冲吧!我们这支奇兵如果能冲破对面军阵,斩去帅旗自然敌军军心动摇,此时如果观其胜败,我们两翼征威军必定会全军溃败。”赵云眉头紧锁,显然也没想到匈奴大军,居然如此快的摆出阵型。
“兄弟们,怕不怕死!”屠峰扯开嗓子吼道。
“不怕。誓死捍卫国土,誓死效忠主公。”震耳欲聋的征威军呐喊声,让地面都为止颤抖,如此骁勇的铁血大军,又怎么会害怕匈奴大军。
屠峰拔出佩剑,眼神冷厉地注视着下方的匈奴大军扯开嗓门喊道:“兄弟们,斩尽这些杂碎!冲啊!!”
屠峰便扬鞭策马冲了下去,赵云紧紧跟随屠峰身后,携带者一股黑色洪流冲入匈奴大军正面。
“杀!”无数虎贲营铁骑如一柄利剑冲锋而下,屠峰此次倾巢出动,一旦覆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办法回头,战场之上风云变换,一切胜败皆难揣测。
“唰!噗嗤....”不少匈奴士兵,感觉到地面震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柄利剑刺穿头颅,鲜血抛洒在空中,随着屠峰将宝剑抽出。
身后紧跟着虎贲营骑兵和征威军部队也迅速加入战斗。
马蹄印的优势一下子便显露出来,哪怕是泥泞的土地,也丝毫不能妨碍虎贲营马匹的速度和灵活性。
战马的冲击威力丝毫不会受到土地泥泞便失去战斗力,可匈奴大军的人数太过众多,足足两万匈奴大军便围了上来。
“喻!”赵云脚下一跃,一匹白马如雪,跃入敌军之中,手中长枪微微一颤,一股颤音如龙鸣一般,从长枪当中发出,只见赵云手中银龙时而穿刺,时而挥舞,每一次挥动银色长枪都能带起一片血花,鲜血溅射在赵云雪白的战甲上,就如同染上一抹红日的余晖。
“杀!!!”一万人一起大喊着,声振寰宇,气势如虹,征威军将士当中不少都是黄巾军的降兵,可被思想先生一洗脑后,所有投降的士兵,一个个都变了个人一样,他们才发现之前那些所谓的保家卫国,只不过是口号,如今跟随的屠峰,几乎都是在做为国为民的事情,也就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立场。
一万征威军挟奔雷之势滚滚而下,整个大地都仿佛随之颤抖了起来,冲入匈奴大军军阵,凭借气势一直冲到匈奴大军的帅旗处,而屠峰目光如一柄利剑,与贺兰战相互对视一眼后,屠峰暗叫不好。
“糟了!”屠峰看着贺兰战淡定自若的表情,便心中一沉,定时诱敌深入的计谋,此时贺兰战身边一名老将露出一抹奸笑,随即挥动军旗,四面八方的匈奴大军便将屠峰这一万部队围了起来。
从半空中往下看可以看到,青色洪流缓缓将黑色洪流包围,此时的这一万人部队就像是被困在大海之中的一艘坚船。
“咻!噗!”一名征威军士兵,被四五名匈奴士兵包围,胸口三寸长的血口,伤口中鲜血直流,可手中长刀还在发了狂一般挥舞,力气渐渐随着血液流逝而逐渐归于混沌,靠着最后一丝毅力,冲上匈奴士兵,大刀摇摇晃晃之间,倒了下去,眼中透着不甘之色。
时间逐渐过去,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这一万征威军就像是难啃的铁块,一旦一名征威军士兵被匈奴士兵砍伤,只要还有毅力和意识,便会以命换命的去和匈奴士兵搏命,就算是死也要带走一名匈奴士兵。
“刷~~~”赵云浴血奋战,此时的一万征威军只剩下五千人不到,虎贲营铁骑还在冲击,可每次冲破一道生路,又会被无数匈奴士兵一涌而上。
“独孤老将军,这一万部队如沙漠当中的一缕荒草,一捏便可断其生路。”贺兰战抱拳微笑到,此时的贺兰战以为胜利在握,而面前这位独孤老将则是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你想的太简单了!且不闻,荒草根茎强韧,你只不过是斩去其身,可一旦如沐甘霖,又是一株翠绿屹立在这片沙漠之上。”
“这支汉人部队,让老夫想起了父辈说起的那汉人部队啊!”独孤老将,看着下方拼命顽抗的征威军,不由得感觉到了一股骇然,回忆如泉涌上了心头,说的自然是当年的河西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