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郡城头上,无数云梯上滚石摔落而下,将下方不少冀州兵给砸的血肉模糊,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十架投石机,这威力也不可小叙,如果要坚守三日之久,自然不在话下,可韩腹也发起狠来,见乐平郡久攻不下,便下令:“一旦攻下乐平郡,女人钱两土地官位应有尽有。”
不仅是财力上的支持,而且韩腹还下了死命令,如果有后退的士兵,直接军法处置,这些士兵退也是死,进也是死,可一旦攻下乐平郡,财富权利就都来了,这也让士兵增加了攻城的势头。
“报!北城门,冀州军攻上来一波,已经被我们逼退,高将军,援军什么时候来啊!”一名校尉急匆匆的跑向高顺,汇报战况。
“主公一定会来的!这些冀州军比我想的还要难缠。”高顺皱着眉头,一旦破城之后必然血流成河。
一名小黄门带着信件迎着城头便往高顺方向跑去,脸色匆忙的道:“报!主公方面来信。”
“快说!”高顺急忙命令道。
“上党郡以被拿下,明日便可抵达乐平郡,望高将军能再坚守一日。”
“传信给主公,有我高顺在这一日,这韩腹便不可能攻上这城头。”高顺眼神带着坚定,信誓旦旦的说着。
“伯平这战况下去,怕是坚持不到明日清晨啊。”一旁的郑姜皱着眉头,此时两人都很清楚,可就算如此也要坚守在第一线,万不能让这韩腹逾越这乐平郡一步。
“我又何尝不知,可主公将如此重担托付与我,我又怎么能让主公失望呢?”高顺提着手中的长戟,不由的暗叹一声。
冀州军的将士不断的攀岩上云梯,每一次爬上城墙,都会给城头上的征威军将士,增加一些压力,这些冀州兵一旦攻上城头,便会发了疯似得疯狂进攻,不少征威军将士一个不留意便会死于乱刀之下,不过这倒是极少数的情况,大多数情况都是被征威军将士给再次逼退城下。
可由于冀州军数量众多,密密麻麻的青色士兵,顺着云梯不断的登上城头,而城下的城门处,攻城车的撞击越来越猛烈,就算城门再如何坚固,也抵挡不住一次次的冲击。
在北面城墙上,征威军的兵力处在劣势,征威军将士虽然拼死搏杀,可却无法将冀州军给压下去,主要还是冀州军的数量实在太多。
随着登上城头的冀州士兵越来越多,征威军渐渐无法压住局面了,形势显得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银白铠甲的征威军校尉出现在了城头上,他率领上百名陌刀将士正沿着城墙运兵道向北面城墙急赶。
“上陌刀军。”高顺一咬牙,这时只能上征威军最强兵种。
陌刀兵足足有一百三十七名,都是从征威军当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每一个陌刀兵都虎背熊腰,装备极其精良,脸上和身上不少刀疤便可了解,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啊!噗噗噗嗤~~~~”一声声惨叫从城头上传了出来,足足数百名冀州军士兵,举着盾牌和大刀便往陌刀兵上冲去,只见陌刀勇士冷眼一瞟,手中陌刀如战场机器一般,收割着冲上来的冀州士兵的性命,这陌刀砍在冀州士兵的盾牌上,只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阻挡,便瞬间破开盾牌的防御,直接将整个士兵给劈成了两截。
这让正在攻城的冀州士兵不由得纷纷微微一怔,可急忙反应过来便继续往城头上冲去,一名名冀州士兵又悍不畏死一般往城头上攀来。
“啊~!噗~~~”一声声惨叫从城墙上传了出来,这让城门外的冀州兵一时间竟然不敢往城上冲去,似乎有一只从地狱来的军队正缓缓的从城墙之上冒了出来。
“哈哈哈!哼哈!吼吼吼~~~~~”清一色的银白铠甲从乐平郡城头上缓缓驶了出来,每一名陌刀兵手上都举着一柄奇怪的武器,这便是陌刀,与唐刀齐名的兵器,不仅极其锋利而且极重,一般人是施展不动这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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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冀州军大阵就有了动静,只见一万步卒从大阵中脱离出来,快速向乐平郡城墙上再次冲去。
这一万步卒速度很快,于此平时军队攻城时的情形完全不同,这五千步足显然不了解这陌刀的威力,他们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挥舞着大刀,便往陌刀军冲去。
把手南面的征威军将士面对越来越多的冀州军将士,尽管征威军士兵们奋力搏杀,但终究寡不敌众,城墙一寸一寸地失守了。城墙上尸积如山,鲜血汇聚成细流在城砖缝隙间流淌着,不时有征威军将士倒在城墙之上,也有冀州军将士被征威军砍倒在地。
就在最危急的时刻,郑姜也加入了战局。
“哼!”只见郑姜娇声一喝,挥舞着手中那柄残虹剑,在冀州士兵丛中掀起一阵飓风,剑影所过之处,只见残肢飞溅,鲜血如泼,不少青色兵器还未接触到这剑影,就被砍成两截,一时间郑姜冲入人群当中,如女战神降临一般,极其具有视觉感。
一身银白铠甲的郑姜,手持残虹剑赤红色的剑芒在冀州士兵当中闪动,郑姜的身法极其灵活,剑法也是了得,尤其是残虹剑极其锋利,这砍在士兵身上,那便和切豆腐一般,出入无人之境。
紧随在郑姜身后的高顺猛发一声怒吼,手提着寒霜铁戟,冲入敌军丛中,与敌军混战起来。
手持陌刀的勇士吼叫着洒出一道道刀光,在你死我活的杀阵之中用自己的生命硬是将失守的城墙一寸一寸地又夺了回来。
这一场城头争夺战打得异常惨烈,真可谓‘一寸城墙,一寸血’,征威军的悍不畏死和强大战斗力让冀州军第一次感受到了,世人口中的天下精锐究竟是何等惊人威力;而冀州军虽然在战斗力上稍逊一筹,然而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输于征威军。
如果屠峰在这里一定会感慨钱财权利,在这些士兵眼中也能激发出如此斗志,当真还是太小瞧人心了。
在后方观战的韩腹,遥望着城墙上那一片的血色惨烈,脸孔已经因为激动和紧张变得通红了,握着宝剑的拳头在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连指节都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
“赵浮、程涣、潘凤何在!”
“末将在。”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城上此人可是乐平郡先锋大将军,你们可胆敢与之一战否。”韩腹指着城头上杀气腾腾的高顺,怒目道。
“末将愿往!”赵浮、程涣、潘凤三人异口同声道。
“杀此贼,我一人足以,何须三位将军出手,我便可取那敌将首级,献给主公。”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浮身后的一名校尉,不过此人身高八尺,看起来武艺颇为不凡。
“此人是??”韩腹一犹豫,这校尉韩腹也未曾见过,只觉得此人相貌颇为不凡,隐约有着一股气势从其体内散发出来。
“此人乃是我部将,名叫张郃,字儁乂。”赵浮抱拳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