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一颗心脏的脚步,越来越烦。
究竟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也许以为还要很久很久。
一只手重重的压在了陈远信的肩膀上说:“别紧张,意外事故而已。”
陈远信微笑的点了点头说:“OK的。”
突然,显示屏上出现了一系列的代码和数据。
“二号机受到电磁干扰,雷达搜索不到,预计八分钟降落三号跑道,信,先通知地面救护班三号跑道待位。”
“收到。”
时间接近傍晚,天空的暗黄色仿佛渲染了不好的事情将在发生。
仅仅两分钟,三号跑道的尽头便出现了两台地面救护装甲,一共还有八名救护队员在装甲旁边整装待发。那股气势,仿佛几秒钟之内就能给人的精神进行充电。
陈远信靠在跑道尽头的小型指挥室的仪表台上,直直的盯着墙上的几个打字。几个大字写着,时刻准备着。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拿起头盔戴在了头上。
当陈远信准备打开头盔上的通讯系统的时候,远方的天空仿佛一下子暗黑了起来。那台失去信号的飞行救护装甲居然飞了过来,离刚才所说的八分钟还差四分钟。
当机立断,陈远信按下了指挥台的紧急按钮。
世界,仿佛一瞬间落入了一个非常紧急的空洞里面。
暗无天色,只有快速跳动的心脏和那渺茫的希望。
飞行装甲降落在了二号跑道和三号跑道的空隙间,装甲和地面的摩擦产生了刺耳的声音和灰烟,装甲尾部的紧急制动灯不停的闪烁着红色,而驾驶舱内的驾驶员喘了几口气以后重重的趴在了仪表盘上。
“哮天犬!”
和救护队的医生一起奔跑在跑道上的还有陈远信。
降落的那台救护装甲是救援队的三号组二号机,是执行导航任务的一台装甲。装甲的驾驶员是陈远信的好伙伴,布晓天,代号,哮天犬。
缘分的羁绊仅仅是因为在陈远信加入救援队训练初期,布晓天不止一次的去鼓励陈远信坚持和加油。
从陈远信的角度来看的话,也许能够加入救援队,不仅仅是因为布晓天的鼓励,还有可能是脱离。
陈远信的跑步速度明显比救护队的人要快一点,只见陈远信跑到装甲下面纵深一跃,连爬带拉的爬到了装甲驾驶舱那边,仿佛熟练的打开了驾驶舱的挡风玻璃。
布晓天已经昏迷在了驾驶舱内,陈远信迅速地解开了座位上的保险装置把布晓天给拖了出来,而救护班已经等在了装甲下面。
陈远信跪在了装甲上,拉住布晓天的衣服,慢慢的把他推到救护队那边,而救护队此时已经拿来了梯子靠在了飞行装甲上。
等救护队接到布晓天以后,陈远信居然坐进了驾驶舱内,他的动作让不少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他关闭了飞行装甲的待机系统。
陈远信送了一口气,靠在驾驶位子上,抬头仰望着天空的时候,装甲下面传来了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只见布晓天从担架上笑着爬起来,鼓着掌说:“可以啊!小子,居然会操作。”
看着眼前的这副场景,莫名又奇妙。感觉像是一场梦。
不远处的草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河塔,另一个救护队的总队长。
河塔自豪的事宜着陈远信说:“怎么样,我给你推荐的人。”
总队长说:“他以前也是飞行员吗?”
河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是,是个摄影师。我听他的组长说过,平时休息的时候,他都会在模拟训练室里。能让他进飞行救护组试试吗?”
总队长说:“好样的,那个总是不停忙碌的人,说的就是他吧!我想想。”
河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皱起了眉头。
至于将来还要怎么样,时间能给出一个相对完美的答复吧!
等等好了。
……
真没想到,先前,都以为是真的可以所谓的团圆了。
太多的事情就像成群的乌鸦一样,不仅仅是恐惧,还有黑色。
我知道你永远走不出一些心结,那就忘记或者褪色吧!
随着安小蛮眼泪掉落,接着擦去的瞬间,门铃声响了起来。
每个人,都好像隐身了内心的感觉、伪装了内心的悲伤,说了那些仿佛温馨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能赢得全世界那样飘渺。
那天,是安小蛮的生日。
方一龙推开了一扇门,那个房间是陈远信的的房间。窗帘被拉开了,好像透进来了光芒的污点。光,本来是好的。不过相对于那个房间,就像多余了一样,因为床上只剩下了床板,所有的被子都安静的叠在了柜子了,原本杂乱的书桌只是寥寥的放着几本书。一切都没了原先那种欢乐的杂乱感,
魏雪推了推方一龙,轻轻地说:“关了吧!”
安小蛮在厨房里揉着眼睛,圆圈说:“小蛮,你怎么了。”
安小蛮蹲在地上面对着圆圈,红着眼睛说:“胡椒粉揉进眼睛了。走,我们去客厅。”
沉闷的环境,空气都是压抑的。
仿佛灰色的空间,视觉都是无声的。
米嫣看了看周围的人,叹了口气,伪装着高兴的状态说:“各位,我们包饺子啦!蛋糕呢!圆圈,不准偷吃哦!”
那么准确无误的悲伤蔓延起来,久久不能挣脱。
谁都别提,会好吗?
离开的人,头绪总是多余表情。
孩子,总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笑着,苦涩渐渐加深。
……
中午的阳光抚摸着远方和这里。
陈远信拿着一瓶能量饮料,站在基地车库的一侧,无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静下来的时候,总是那么多的思绪,而且总是不想挣脱出来。回忆,总是美好的。回忆,也总是属于过去。
人为什么会感伤,不仅是上帝创造了遗憾这个词汇,而且上帝还布置了回忆的殿堂。回忆的殿堂里,灯火辉煌。好美。
陈远信又喝了一口饮料,又叹了一口气。也许只是无边等待,只是等待自己的内心和自己说晚安的那一刻吧!
“站了那么久,你脚不麻吗!”布晓天的声音从身后出来,他手里也拿了一瓶能量型饮料。
虽然好像同步着,但是心的历经过程,总是不一样的吧!你的欢乐我体会不了,我的悲伤你领教不了。
“蹲久了才会麻!”
“飞行救护组给你来通知了吗?”
陈远信点了点头。
布晓天靠在大门上说:“真是得谢谢你,因为你的加入,二号机得改装了,我也能休息了。”
“为什么改二号机。”
“以后你跟我导航机的。”
“好啊!”
始终,面对伤痕,再次选择了回避。
“明天下午,估计我们队的人就会找你谈话了。”
“好啊!”
走,一同走在阳光下,仿佛世界布置了一场仪式,叫做勇气和出发。也许下一班的挑战还真是一剂良药、也许真的算是有了希望的样子。
“前期如果有任务的话,你还是不用参加的。”
“那会有考核吗?”
“当然有,不过应该能过,毕竟都在为你改装二号机了嘛!”
“你帮我拿一下好吗?另外,我今天不回基地了,明天见。”
陈远信把半瓶饮料放在布晓天手里,快步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过去。
也许好像幸福的样子。
布晓天喊道:“喂,我开救援机送你吧!”
“皮绷紧点,被人听到你又要挨骂了!”
……
一切,其实都已经回不去了,但是勉强的维持,能算好吗?
陈远信冲进一个蛋糕店,焦急地状态让店员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要一个生日蛋糕。”
“好,几岁了。”
突然,那么突然,愣在那里的样子,真的可怜。
“嗯,你给我个十三和十四吧!嗯,五百二十吧!嗯,还是一百吧!算了吧!给我个二十七吧!她今年二十七岁。”
那份笑,那么卑微。根本不是一个幸福的样子,却要装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差点信了,差点认了。
离开蛋糕店的脚步却慢了起来,想了些什么,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发现好像多了些什么。也许是手里,也许是心里。
突然,陈远信有奔跑在了路上。
也许心里想起了安小蛮说过的那句话,月光下,一同坐在那个充满忧伤的街道上,安小蛮说:“如果不值得,我还是会走。”
陈远信问:“不走了,好吗?”
越想越深刻。
可是现在呢?飞行救护队的申请已经下来了,如果放弃,实在有些可惜了。也许此刻放弃申请,生活还能回到以前,回到以前做摄影师的时候、也许生活的脚步还会因为这次的离别而变得不同。
越想越复杂。
可是,最初为什么选择离开呢?
最初的最初呢?
……
当陈远信打开门的时候,袭来的一切,再次那么不知所措。
安小蛮醉醺醺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微笑着,又哭了。
她说:“你怎么回来了。”
“生日快乐,”
……
天空布下灰色,气氛仿佛融洽。
……
陈远信轻轻地关上门,安静的靠着墙蹲了下来。
“嘘,睡着了。”
魏雪蹲在旁边说:“信,你最近真的。”
“我去参加救援队的培训了。”
“所以你选择了离开。”
“其实,最初我也不是什么摄影师,我只是想离开自己的家而已。”
“现在又想离开了!”
“不是离开,只是想换个生活状态而已,休息天我还是会回来的。”
方一龙也走了过来说:“大哥,那你也得打些电话过来吧!”
“我在参加特训,没有时间。”
无奈的眼神,看着周围的荒漠。
门后,静静落泪的感觉,倾听眼泪落下的声音。安小蛮靠在门上听着客厅里的声音。
得过且过的感觉,像一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