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很心痛的样子,疾步上前,忙将还死死挂在他手腕上的雪儿弄下来,按住流血的伤口,“哎呀,宝贝,都留血了,怎么样,痛不痛,呼呼哦……呼呼就不痛了。”
而后又煞有介事的向那里轻轻吹气,脸上一副恨不得代为身受的心疼样,当即打掉了他们脸上的那点得意。
慕容冰先是听到那肉麻兮兮的话之后打了一个寒战,她现在的样子很美,很美,一手捧住他的手腕,暗着伤口不让它流血,轻轻的吹着,认真,心疼同时溢满在脸上,眼儿低垂,长长的睫毛卷而翘,落下小扇般的阴影……
但是,他敢打赌,此刻在她眼底的绝对,绝对是戏谑,因为按住伤口的手力度大的比刚刚那该死的狗咬的还痛!
明明痛的要命,又要配合着演戏,“你呼……呼呼就不痛了!”别扭的好似承认他其实是大姑娘还要说不出口。
“还不痛,你看,都流血了,我们去上些药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听着特别的舒服,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忘记说了,让他流更多血的元凶就是她。
“站……站住!”慕容晋南厉声喝住他们。
“呜……宝贝,他好可怕哦,你看他胡子都是一翘一翘的……”魅月一副怕怕的样子躲进慕容冰的怀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慕容晋南气上加气,估计要不是慕容冰在这里,他不敢轻举妄动以外,绝对会将魅月挫骨扬灰的可能都有。
“怕我们就回房去。”脸上冷酷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是谁都听得出来,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宠溺。
“嗯……我们回房去!”生怕另外两人听不到一样,魅月故意大声的说着,另外一只悠闲的手还勾上了慕容冰的手腕,甜蜜的样子令慕容夫妇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看着他们离去,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来人!”慕容晋南包含怒气的厉喝响起。
“在!主人请吩咐!”马上就有一个黑衣打扮的人出现。
“给我查清楚那家伙从那里冒出来的!”敢坏他的好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话音刚落,马上就消失了,他就是慕容晋南手中的死士,这也是他对付慕容冰的筹码,近几年,慕容冰的势力越来越大,如果不是他手上有这批死士,相信,他们这个所谓的儿子肯定会马上给他们软禁起来。
阴晦萦绕在眼里久久不散,在他的家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亲情,为了他的名声地位,就算是儿子,那也同样牺牲!
相携离去的魅月和慕容冰,在回到房间后,同时快速的松开了彼此的手,刚刚一路上表现的浓情蜜意不在,慕容冰百年如一日的冷冰冰表情,魅月千年不变的淡淡笑意,各峙一方相对。
“你配合我演戏!”平日里命令下多了,自然不会什么请求,也不会什么委婉,直截了当就是一句命令。
“哦?”魅月挑挑眉,嘲讽涌上水眸,自大的男子向来在她这里讨不到好处。
魅月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了,而慕容冰也同样只是这样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两人就像比耐心一样,只是这样看着,谁也不再开口说下一句……
“呜……”
最先忍不住的反而是呆在魅月怀中的雪儿,只见他脑袋冲魅月胸前蹭了蹭,舒服的眯了一下眼,而后猛的睁眼,精光猛的一现,转瞬间,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又消失无踪,直直的盯着对面的慕容冰。
“嗷呜……”一声叫,从魅月的怀中一下跳到桌上,和慕容冰对峙着,身子成攻击式的前腿向前伸,微微趴着,后腿微曲,身子向后拉,背上毛发像刺猬一样炸开,小小的却锋利的犬齿危险的露出唇外……
情况立刻倒转,由开始魅月和慕容冰的比耐心,好笑的转换成了一人一狗的对峙,魅月忍着笑,但是……但是……实在是好笑,宝贝雪儿果然没有白养!
大致觉得太无聊了,慕容冰在和云儿对峙了片刻以后,终于转过头,不在玩这可笑的游戏。
“你要什么条件才答应帮我?”说的同时语气中的鄙夷却没有掩饰,他可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她就是在花柳巷的丽春院,烟花之地的女子利字当头,没有好处的事情怎么可能做,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将魅月的没有答应当成她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好处?
“条件?”魅月玩味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眼,自然没有漏掉他声音中的轻蔑,垂下眼睑,抚摸着跳回自己怀中的雪儿的头,看着他舒服的眯上眼,蓦地一笑,“条件自然是有,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好处的事情怎么会做呢!”
既然他把她当这样的女子,那她和不干脆顺水推舟,他们这样的人,人货两清,反而更喜欢。
“说说你的条件吧!”慕容冰的声音更冷,鄙夷更重,本以为她有些不同,哪里知道还是没有两样。
“呵呵,忙什么,你慕容家大业大,我还什么都不清楚,怎么来提出对我更有利的条件呢?”魅月笑的眼儿都眯起来了,男人啊,就是这样,没有确定的事情,先给你定罪,等你承认了印证了他的想法,他又觉得失望。
“你……不要太过分了!”慕容炙为之气结,如此敢明目张胆的来跟他这个武林盟主来提条件的大概她是第一人吧。
“慕容盟主这就太言重了,您堂堂武林盟主面前,我岂敢过分呢,只是,这你来我往之间,总不能让我白做工吧!”
慕容冰沉默了,面前的人有点让他不懂,惬意的抱着那只他恨不得一掌拍死的狗,笑的明明很淡然,却又让他有种落入猎人圈套的错觉,心,迷惑了的……
“行了,这报酬嘛,等我想好了,自然会跟您要,先说说你要我配合什么吧。”说半天都没回到正题上,她站的腿软,自动自发的找了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