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来个抵死不认的慕容晋南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人居然还有活着的,刚刚还强健的身躯瘫软了下来,眼神一片死灰……
“来人,将同盟黄道镜带下去!”对着已经为之变色的黄家家主,慕容冰毫不留情,他说过,参与了这个事情的,他都不会放过。
“不要,不要,慕容老盟主救命啊,我可都是照您的吩咐做的,您要救我啊!”原本以为这次的会议,他们会受到邀请是因为他们发展越来越快,已经有机会跻身到武林大家里面,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一场鸿门宴。
聂非墨冷冷一笑,对着属下一挥手:“带走!”
事到如今,真想已经大白,慕容晋南勾结邪教和金刺,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同时杀害反对他的几家,利用手段铲除异己,光这几项,已经够让他死上百千次了。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他再怎么不是,也是慕容冰的父亲,虽说父子两怎么闹,毕竟还有血缘关系,一时之间,连少林方丈大师都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
看到垂头丧气威风不再的慕容晋南,魅月心里那个乐啊,但是,那些人的心理她都了解,主要顾及到了慕容冰这边的心情,暗暗一笑,不处死他们更好,她要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她如果让他们死去,不仅便宜了他们,以慕容炙的性格,估计会把这笔逼死生身父母的冤孽算到他自己的头上,会有心结,而她,只是要给他出一口恶气!
“慕容!”轻轻的在慕容冰面前的娇声叫着,见那些人连同慕容冰一起看向她,才轻轻的开口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看这样好了,方丈大师为人公正,同时,少林也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不如将他送到方丈大师那里,不知道可好?”
慕容冰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脑袋里面的想法,也跟着十分配合的搭上腔:“这个……”边为难的看了看方丈大师“这个还真不知道方丈大师是否方便?”
少林方丈站起来,对着慕容冰一輯“盟主吩咐自然是愿意,况且,盟主慈悲是武林的福气,少林自当全力配合!”
地下很多人都不是很服气,但是,碍于慕容冰已经开口,而且,慕容晋南再怎么也是他的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脸有愤愤之色,却强忍了下去。
“不行,不行,慕容冰,我是你老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慕容晋南冲着慕容冰大叫着,他不要整日和一群和尚为伍,他不要整日粗茶淡饭,他不要整天听着没有停止的念经声音,他更不要放下现在的荣华富贵,和名声地位!
魅月看着他那疯狂的样子,嘴角泛出一丝冷意,一个视名声地位比过生命的人,一个享受惯了的人,突然让他去少林寺那种清幽,说好听是清幽说难听就是枯燥无味的地方,比要了他的命还要痛苦,况且,一下子由高高在上的前武林盟主落为人人喊打的汉奸走狗,注定了他要在少林了此余生了,因为只要他出了少林,难不保有那么些激进份子会干出什么事来。
“慕容,你看,光你父亲一个人多么孤单啊,不如将你母亲也一起作伴吧!”魅月一副特别为他们着想的样子,让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情的慕容夫人保养的极佳的脸,花容失色!
“你……你这狠毒的妖女,冰儿……”转向慕容冰,想请他看在母子的情分上,不要这么做。
那里知道,慕容冰一副正有此意的样子,仅有的一点血色也从脸上褪去,她整日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要她去少林寺那种地方,说好听是清修,说难听是软禁!没有丫鬟的侍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自己来,那不是要她命吗?想她什么时候吃过这些苦!
“冰儿……”
“母亲,月儿说的有理,父亲一人在那里,难免孤单,你陪着说说话也好!”慕容冰面不改色的宣判着她的最后“死刑”
双腿无力支撑颓然倒塌的身体,身子蹭蹭蹭急退几部,踉跄的跌入椅子,耳边机械的听到那些人赞慕容冰慈悲心肠!
被架起的慕容晋南经过了刚刚的疯狂,倒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只是眼里的不甘心却没有办法掩饰,看向慕容冰的眼神比陌生人还冷,“慕容冰,你这样到底有什么好处,我可是你的老子!”
这句话其实问出了在场很多人的新声,除了深知慕容冰目的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翘首等着慕容冰的回答,慕容晋南是他的父亲,这样做来,对他百害而无一益。
听到这句话,慕容冰笑了起来,只是冷笑,没有带上一丝感情,看着慕容晋南,格外的讽刺:“好处?父亲大人当没人都和你一样吗?当然,我也是有目的的!”
再看了看四周都竖着的耳朵,“大家可知道,当年被铲除的炙焰门门主究竟是谁?他就是慕容炙,我的同胞大哥,这个人的亲生儿子,为了利益,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牺牲,仅仅是为了得到那些虚无的名声地位!”
一句话说话,满座皆惊,这绝对是武林中最大的一个秘闻,没有人会想到,杀手组织的炙焰门门主居然是慕容山庄的人,但是炙焰门崛起了上十年,怎么会……
看着众人迷惑的眼神,慕容冰低沉的说着,“大哥……在小时候就被这对夫妇丢了出去!”
“哇……”抛弃亲生骨肉,而且是在极小没有生存能力的时候被抛弃,可见父母的狠心,而且,人家已经功成名就了,居然还要斩草除根,这样的父母……
一时之间,所有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儿子再丑,再不好,也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居然会这样对待!
“他是怪物,他是怪物!”慕容晋南大叫着,眼里还有着淡淡的惊恐,仿佛看到慕容炙就在眼前一般。
轻轻放开魅月,慢慢的走进慕容晋南,手搭上他的肩膀,暗暗吐劲,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父亲大人,那我现在是不是也是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