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玉奴这个想法,甚好!你明白这个理儿,比叔母强。”魏庄氏莞尔一笑,又叹了声道:“叔母这思想,确实迂腐了。”
“叔母,中庸之道即然有存在,那便是有道理。不过是玉奴性子不柔韧要强了些,做不到叔母睿智处事之境……”
瞧着堂叔母一瞬间的尴尬,魏妤然柔声描补。
魏庄氏摇摇头,幽幽叹一息:
“你莫哄叔母,叔母老了,优柔寡断是改不了……”
她是个理智寡淡的人,也知道自己最终要的是什么,本性又柔弱端庄过头,若不然怎么会不在意一个妾室立在她头上?
说到底,不过是她心冷了、淡了,不在乎夫婿罢了。
“玉奴,处事方面,你看地比叔母明白,叔母无甚可教导的。只在情事上,叔母还是希望玉奴三思而后行。
有些感情,一旦产生了缝隙,是无法修复的,都说破镜重圆,可事实上,破镜便难圆!”
瞧着叔母黯然神伤的面容,魏妤然想到叔父的内帷,她思绪万千的垂头应诺,后又清冷陈述:
“叔母,玉奴不过是个妾室,岂能奢望夫主能对一个玩意儿有情有义?玉奴只盼着,夫主能怜惜玉奴一、二,守住本心,不去奢望恩宠,安分守己,玉奴这一生,定会平平安安的!”
虽然小侄女说地过于灰暗,可魏庄氏却是满意地赞道:
“玉奴看地透彻,确实是有大福气!往后,不管是你叔父,还是魏亲王要做什么,你都莫要管,只须护住自己,留地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玉奴可牢记?”
“然。”
魏妤然颌首应了,若说之前对她有七分的亲近,这会儿,她真的是将魏庄氏当成亲近长辈来对待!
能说到这一份上,这堂叔母人品真的上优!
见小侄女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魏庄氏真的舍不得她这般早嫁出去,连及笄都未曾呐!想想,心就痛地慌。
可纳吉日子已经定下来,明日便是玉奴出嫁的好日子,她再是舍不得这孩子,该教的还是得教!
想到这里,她从一侧边上,拿出一个册子,尴尬的递到小侄女手上,无力的说道:
“玉奴,这、这是秘戏图……”
霎时,魏妤然玉脸黑红,因为她已经明白这册子是什么了,整个人都被窘死了!
“噗!”
“叔母!羞、羞死人了!”
原本不好意思的魏庄氏,见到小侄女这羞涩表现,反倒是安稳起来,知道小侄女身边有个得力的康嬷嬷,想来她已经教导过小侄女,但这事,她该说还是得说:
“玉奴,这事情,叔母还是得给你细声说。这小匣子里收藏的秘药,你敦伦前必须要先用了,若不然,你得受伤!”
做为正室夫人,魏庄氏虽然在府里被老夫人打压,可于外,她还是魏定侯夫人呢,因夫婿引她是见过魏亲王爷,知道主子爷那强壮的体格——
再看小侄女这娇小玲珑的娇躯,若没个准备,怎生是好?!
因而,魏庄氏越发上心,拿着册子和秘匣子严肃地塞进小侄女怀里,搂着她细声解说……
直说地俩人都面颊泛红,又确定玉奴认真听明白了,知道怎么用这秘匣子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秘匣子,你务必让康嬷嬷收藏好。玉奴,这敦伦之礼,一开始,女子就只能生受那些痛楚,待你习惯了就好……我儿、莫要怕!”
垂着头,魏妤然装死地点头如搔头,“嗯。”
“唔,明日就是出嫁的好日子了,玉奴理应早些憩息,叔母这就回去了。”
魏庄氏又低低地交待了些需要注意的小细节,以及魏亲王的避讳和喜好,见玉奴已经羞地头都抬不起来了,她也尴尬地压了压额间的汗珠,最后交待一句话,人也快速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