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堂妹身后丈余的陆凝,本来就瘦白的小脸更显羸弱,不自觉羞愧地再落后几步,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在此处!
她是知道临安县主这个堂妹向来气傲志高,可她没想到,陆淳会这般愚蠢地说出这般丢人现脸的话!
皇族是那么好攀与么?
陆淳难道连点皇族宗室常识都不懂?出嫁公主与皇族论亲,向来只论到女亲止,便是追溯到前朝,也没有哪一代皇族会认公主孙辈为亲戚!
便是要认,那也只是私下里,谁象陆淳这般堂而皇之地说!
不说明毓长公主原本就与皇上血缘淡泊,头上还有个郑太后端坐着,就连祖母都得收敛避讳不太进皇宫,陆淳凭什么在此大放厥词!
“你、”陆淳难堪极了,没想到她这般明说出自己身份了,居然还招来昌仪郡主的当场奚落,刹时怒瞪指着她,“你才没规矩!”
霎时,陆凝浑身冰冷如置冰窖,顾不得胆怯害怕,突兀上前一拉,将临安县主扯地狼狈后退,带着她身边的那个少妇也踉跄了几步,只听她羸弱地伏跪在地上,哆嗦着嗓子请罪:
“请昌仪郡主恕罪,臣女堂妹未曾通习皇家规矩,并、并不是有心冒犯众位郡主殿下——”
“陆凝,你作死!”好不容易站稳了,陆淳听到陆凝伏在冷硬地板上请罪,差一点气死了,她不要脸啊!
陆凝被怒极的陆淳一揪着手臂拽起来,偏她身上因为害怕无力,如同柔弱的菟丝花瘫在地上、
‘咔’地一声,象是骨头脱臼了的声响,“啊!”直接让陆凝痛地小脸煞白地尖叫,眼珠浮上,似是马上就要痛晕过去!
魏妤然早就将防备提到最高,一听到这声,心中也是被惊吓到,本能的搂过身前的小萌娃——
“嘶、好狠心恶毒的女子!”
乔纾彤也被陆淳的行为唬了一跳,感觉到美人姐姐的袒护,反射性的投进美人姐姐怀里,朝着马上要反目成仇的陆家姐妹嚷嚷:
“临安、你放肆!明明你这堂姐是好心替你描补求情,竟没得个好,被你这么用力一扭,她都受伤了,你还拽着她,你还有没有姐妹情了!”
陆淳也没反应过来,她就是有些生气地用力一扯动大房庶女,根本就没有多用力,没想到陆凝的身子如此羸弱不堪,生生被她扯地手肘脱臼!
谁也没有想到,陆淳手上力劲如此大,一下子将现场的贵女们都惊骇到了,本能的退离她身边——这粗莽的暴力女子,太吓人了!
静安郡主也翻了一个大白眼,朝着临安县主不客气地高亢讥讽:
“嘿,临安、你真不识好歹!你这堂姐,还顾念着亲情替你圆话,你倒好,居然这般狠心伤害同房堂姐妹!啧啧,还一个县主呢,你难道连皇室规矩都没学过吗?还敢跟我们称姐妹?你凭什么?脸大吗?!”
另一边,虞和卓憋屈凝着地上的糖葫芦,想到她好不容易才让信王舅舅同意她买来吃,她还没有尝到一口,就遭了秧,语气极差地接着踩:
“哼,人家可不就是脸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