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妹妹、莫怕,父亲他不是对你,莫怕莫怕。”
魏擎然、魏挚然都是见惯父亲凶狠样的,在魏定伯兀自发怒时,根本是稳如泰山。
倒是见魏妤然被吓到了,齐齐劝着大妹妹,又统一面有愠色地睃向罪魁祸首魏婠儿——
“劳诸兄长宽慰,玉奴甚好。”魏婠然软语应诺,对眼前这两位堂兄的感觉,更友善了两分。
好在,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土著,仅是惊了一息,瞄了一眼被训斥吓地跌坐在地上的魏婠儿,又稳重地朝着魏定伯宽和地劝说道:
“叔父,婠儿妹妹且还小,回头慢慢教便是。”
魏定伯浓郁的眉毛都在抽动了,见侄女一脸温柔贤良,对她的感觉更是好了两分,只面对庶出女儿时,面容一沉,“丢不丢人,还不快给你大姐姐见礼赔罪?”
一直跟在魏婠儿身边的大丫鬟采芳,颤巍巍地扶起小姐,“小姐,你先起来。”
不光被如夫人贯地娇蛮的大小姐吓着了,便是她这家生的丫鬟,跟在大小姐身边有五年多,还是第一回看到伯爷动怒!
以往伯爷在后院时,向来都是笑眯眯的,人虽长得粗犷壮实,但为人甚是精细宽和,从不作贱府中下人。
“是。”魏婠儿娇着下唇,垂着头,被采芳搀扶起来,她闭上含恼愤的眸子,不敢在父亲面前再露出不驯,而是乖巧地哽咽道:
“大姐姐,是婠儿无状,婠儿给你赔礼了。”说着,在父亲的目光下,不敢再端着伯爷亲生女儿的得意姿态,而是老老实实的给魏妤然福礼请安。
魏妤然轻轻一笑,回道:“婠儿妹妹莫哭了,是姐姐不是才对。青儿,将我的见面礼,呈给婠儿妹妹。”
“谢大姐姐。”魏婠儿原本就想示弱求得父亲怜儿,却没想着有了魏妤然这张美丽无双的珠玉在前,且因魏妤然刚受水灾来,身体正因病态而娇弱两分,扮起温柔贤良来,更是入木三分。
一对衬之下,她这可怜相就真的是可怜,更显得她寡淡无礼。
就连魏定伯也在看到由定国公府养出来的侄女,与他名下这唯一的独女,差距真的太大,因而,他面容一沉,朝着采芳下令:
“快扶你们小姐回房。从今天起,二小姐禁足一旬,每日都得抄写闺训十篇!每日抄完了,立即送去正院给夫人过目了,才许用膳!”
采芳吓了一跳,忙恭敬应,“是,采芳遵令。”
魏妤然和康嬷嬷看了采芳的应对,都轻微的拧起眉头,只俩人都未再开口,伫立在一处,等着她带来的奴仆,将锦玉院收拾好,她就能回闺阁休息了。
“爹~”魏婠儿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望向她亲父亲,作为魏定伯唯一的女儿,虽然她怕父亲,可平时父亲从不对她发火,她刚刚只是一下子失态而已,为何爹爹要这般对待她?
难道,是因为她这大堂姐是嫡出吗?
还有,什么二小姐?她不是一直是伯府大小姐吗?
凭什么这魏妤然一来,她就退为二小姐,不光让疼爱她的祖母和姨娘送去灵隐寺,如今还弄地她现在要被爹爹罚禁足、抄闺训?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