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能做的能有什么事?
越娘算是开了眼界,
“原来,老爷,早就算到了今天。准备好蒸床,以备小姐万一,再次发病,好做准备”
床上的人儿,终于安静了下来。脸色虽然还是潮红的,但是神情看起来是安定了下来。
“接着”幕衡一声令下
越娘,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地跪下,将东西紧紧握在手心,
“家主,这是……”
“有些人,看过今晚的情景,是不适合再在明天开口了,是不是?”头顶上传来了幕老爷子缓缓的话语声,平静,淡然。听起来,这几乎是一位祥和的老者,可是,越娘,却在迟疑,论命令,她必须执行,论人情,这样内院内房伺候的人都是她亲自过手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开口:
“主上,今夜情况特殊,加上马上要开始的计划,现在着实不易引起人心涣散,望老爷能再考虑一下”
一片寂静,除了床上少女的呼吸声。
正当越娘,懊悔今夜怎生出这该死的同情心,倒数自己命绝时,一声大笑,让她跪的更低了。
“哈哈哈,老夫曾经心软过,心狠过,心硬过,又如何?……不然你以为,要你让这些人能做什么。下去吧,下次开口前,先看清给你的是什么!这些年,我都白做训练你了。。退下!”
……
快步出了房间,越娘一手扶了扶额前,一手展开手心,
“哑药!哑药……”
她看了一眼夜色,赶紧离开了,心却安定了不少,“还好,至少有活下去的几率”。
东院的风,此时吹响了起来,不像先前那样的热闹,但是,屋内烛光倒映来的,院内的几缕竹影在缓缓的婆娑。
静谧的,,有些慎人。
幕衡,还没有离开东院。
越娘离开后,他看着烛火光下熟睡的红衣,思绪万千,眼神咪着都不带眨动的。
“很好,很好”
他呢喃着,走下了书桌,来到了床边,用内力探了探少女的脉搏,亲自替红衣盖上了薄被。谢谢年,他很少做这样的事了,但是看起来,仍然非常顺手。
老人,向房门走去,开门的一霎那,回头,仿佛有些犹豫但又异常坚定,
“孩子,明天,你终于要进宫了。既然,他,选择了你,我就要让你亲手覆灭所有的希望!别怪老夫,要恨就怨你偏偏是他的选择”
“怦~”门闭合了
此时,是月色正浓,伴随着东院的安静的关门声,西院有了一些嚷嚷的开门的动静。
“夫君,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幕镇北正在开门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床上的夫人,刚刚温存后的人儿,满脸红晕地打着哈欠,看着自己,
“啊,还是吵着夫人了。没什么事,只是为夫实在放心不下红衣,明天就带她进宫了,还是今晚要去看一看她,不然,我感觉心理总是不安。你接着睡吧”
正欲出门呢,乐妧竟然直接从床跳了下来,连衣衫都不顾穿上,着一件内衣,立马紧紧的抱着幕镇北,急忙开口道,
“你难道忘记了,父亲不让府里所有人,夜晚去东院吗?再说了,要交代的事,明天也可以说啊,今天,实在太晚了。”
“无妨,我是她父亲,以前,天下初定,忙着在外带兵,都从未关心过孩子,现在,好不容易,调了回来,还是觉得亏欠孩子,亏欠你,到底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妧妧,听话,你先睡。”
说完,反手,就脱开了女子的臂膀,并关好了房门。
随着门关上,乐妧的脸色也变了,她无力地抱紧了自己的臂膀,看着东院的方向,摇了摇头,发疯地将面前桌上的水杯一扫而下,都摔碎了,,不停地呢喃,
“该还的总要还的,,都是报应!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旁屋里伺候的人,仿佛听到了声响,赶紧过来问候,
“夫人,夫人,没事吧”
谁知,半天竟然没有动静,正待喊侍卫过来闯门时,终于听到了里面的回声,
“这里没事,梦惊着了,你们退下吧”
“遵命,奴婢们退下了”
……
终于步伐声都消退了
谁都没有看到乐妧,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默默地将地打扫干净,回到床上,紧紧抱住刚才,幕镇北躺过的被角,一声不发。
只是,两行清泪从眼角滑出,想到红衣,她默默闭起了眼睛,
“这个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