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角落中,孟钟两人看着藏在砖后的书信。
“拿出来看下,不就知道谁留的。”青枫子用兵刃将信封挑出来后,直接打开信封,将信纸抽了出来。
“是张虚辰写的。”他看完后,神情变得凝重,将书信递给身旁的孟钟。
孟钟接到书信后也不多言,将内容快速扫视完,闭上眼消化书信中的内容。
“也就是说,张虚辰三人现在应该在县城府衙里。”孟钟整理好信息后,睁眼对青枫子说道。
“按照书信内容所说,他们应该就在县城府衙。”青枫子感到头痛万分,没想到情况变得如此棘手。
根据书信所言,张虚辰三人再次进入松林县城后,便隐藏了身份行事,过程中尽量保持低调。
三人不断转换身份,在各处打探消息,调查前县令陈延的死因,慢慢的也有了诸多发现,越来越多的证据都指向县城公治宇。
张虚辰三人便将调查中心挪移到县城公治宇身上,在跟踪观察他一段时间后,发现经常有神秘人在夜晚出入他的府邸,三人便找个合适的时机,在偏僻位置将神秘人拿下,从他身上搜出了县城公治宇与北方草原勾结的书信,并且已经在密谋拿下松林县城。
得到书信后,三人大吃一惊,决定先将调查前县令陈延死因的事情放在一边,先阻止县城公治宇与北方草原的阴谋。
将情况通过特殊渠道上报给州郡后,三人商议一番,决定帮助县令梁达开,借助他的力量,阻止县城公治宇拿下松林县城。
担心孟钟两人回来寻找不到几人,便留下这封书信告知两人情况。
“若只是将县城公治宇拿下,张虚辰他们为什么不选择跟县尉郑广合作,反倒去寻找县令梁达开。”青枫子对张虚辰几人的决定有些疑惑。
“可能张虚辰几人忌惮县尉郑广的势力,毕竟除去他本人的实力外,同时掌控了松林县的厢兵,若他将县城公治宇击败后,很可能会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孟钟沉思片刻后,尝试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心中也满是疑惑,并不明白张虚辰三人的选择。
县令梁达开的实力,在三方中最弱势,即使三人加入,也不可能超越两外两方,最多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也无法将县城公治宇击败。
孟钟产生疑惑也很正常,若要短时间内将县城公治宇击败,最佳的方式便是联合县尉郑广,借助他的实力来压制县城公治宇。
实际上,张虚辰三人也考虑过这个方案,但最后放弃了,最主要的愿意,便是在他们打探消息期间,发现县尉郑广为人残暴,唯亲是用,纵容家人鱼肉乡野,若让此人击败县城公治宇后,对松林县百姓来讲,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辅助县令梁达开,正好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也能阻止县城公治宇拿下松林县城的计划,同时也能为州郡拖延时间,等州郡派遣的人马到达松林县城后,自然能将县城公治宇拿下。
三人的计划并无问题,可执行性也非常的强,同时兼顾了实际情况,通过此事管中窃豹,也可见三人能力之强。
但三人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草原大军已穿越恒古山脉,到达松林县域,随时会与县城公治宇里应外合,攻破松林县城。
“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和张虚辰他们汇合,将草原士兵的事情告诉他们。”孟钟将书信收入怀中后,起身便向屋外走,毕竟草原士兵随时可能出现在松林县城城墙外,怎不让孟钟心焦。
孟钟当然可以不管不顾北方草原相关诸事,直接一走了之,毕竟大永疆域广阔,草原势力也难以渗透,更不用说报复孟钟。
但孟钟在青石村生活三四年,对村民还是有感情的,若让北方草原的阴谋得逞,毕竟将整个逐北郡拉入战火中,成为人间炼狱,到时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孟钟自然不愿看到整个青石村成为一片废墟。
其次,富贵险中求。
碰到北方草原的阴谋,对孟钟而言是个巨大危机,同时也是难得一见的机遇。
上次孟钟将边防图抢回,获得参加铁河卫试炼的机会,想想与他一同参加试炼的都有那些人,千年世家子弟,名门大派弟子,先天武者嫡传,若不是借助铁河卫的平台,孟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接触到这些人。
孟钟要是能解决这次危机,那等于立下泼天大功,以后修炼所需要的功法,资源,便不再是问题,机缘与危险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想要追求武道最高境界,一定要有顶尖资源支撑,这个道理孟钟在前世便已经明白:“通往武道最高境界的门票,我一定要抓住!去印证长生不老是否真实存在?”
孟钟翻过院落围墙,叫上阴影处的大黑,便和青枫子一起赶向县城衙门。
县城衙门位于松林县城最中心位置,每条主干道都能到达,此时路上行人稀少,反倒方便孟钟两人快速赶路。
步行一盏茶的时间,县城衙门便隐约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正在两人加快脚步,向前赶时,街头忽然涌出一大群人,向孟钟所在方向跑来。
“不要管了!逃命要紧。”一男子见同伴正打算弯腰,去捡从怀中掉落的地上的铜钱,一把拉住向外狂奔。
“发生了什么?”青枫子见众人从身旁不断跑过,心里也万分疑惑。
“小伙子,还不赶快逃命,县衙里全打起来,死了好多人。”一位老伯看孟钟两人站在原地不动,好心提醒一句后,便远远的撤走了。
坏了……!要出大事!
孟钟与青枫子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一紧,不敢档隔,逆着人流,全力向县衙赶去。
杀杀杀……!
都去死……!
还没到县衙,喊杀声便传到两人耳中。
赶到县衙门外,已经是厮杀一片,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尸体布满地面,既有手拿刀剑的武者,也有身穿普通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