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武者……我好似在哪见过!”宾客中,有人看抱剑武者眼熟。
“‘随风剑’刘枫,是县丞公冶宇的护卫,三年前不知所踪,近几个月才再次露面,一手快剑,使的炉火纯青。”有人将抱剑武者认出。
三年前,不知所踪,近期露面!孟钟听到这几个关键词,联想到前县令陈延无故死亡的事情:“这个人是否和陈延死亡有关?”
“随风剑”刘枫是个瘦高的中年人,宽袍大袖,容貌普通。面无表情,怀中抱着一口木质剑鞘的长剑。
“听说你一手快剑,当初独步松林县城,不知几年下来,是否还有当年之勇。”宋金上场后,直接质疑刘枫实力,想从对方心灵上打开缺口。
刘枫抱剑而立,面无表情,像未听到宋金的质疑,见对方上场,也不废话,长剑一挺,便先攻去。
剑光闪过,杂声骤起,刺入耳中,扰人心神,长剑幻化出五六道残影,向宋金要害攻去。
喝!
宋金一声大喝,长剑横扫,向剑光攻去,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剑光闪耀,不断变化,碰撞声不断。
两人风格迥然不同,刘枫长剑如风,一套寻常的披风快剑,被使的运转至如,不时闪出杀招,如最顶尖的刺客,出现在最意想不到之处,加上简单实用的身法,牢牢把控场上局势。
宋金则是大开大合的军中武学,若是在乱战中,定能将刘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单独决斗中,一身实力无法发挥,急的嗷嗷大叫,却拿刘枫没办法。
刘枫长剑一抖,在空中划出残影,再次向宋金要害袭去,宋金长剑横档,却被刘枫长剑灵活绕过,两人擦身而过,身形定住。
“你赢了!”宋金摸了下脖子处的细红伤痕,转身回座位。
刘枫依旧面无表情,长剑归鞘,站在原地,似万古不化的寒冰
“三年没见,刘枫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县尉郑广表情严肃,虽对自己没太多威胁,但自己手下,怕没人能稳赢他。
“张开,你去和他过两招。”县尉郑广对身后一人说道。
这人话不多,只是“嗯”了声,便提着长剑进入场中。
“‘血修罗’张开!”有人认出此人后,忍不住惊呼到。
“他就是‘血修罗’张开!”身旁众人赶快望去,想把此人身影印入脑海中,以后见到,就远远避开。
松林县公认的第一高手是县尉郑广,而下就群雄并起,每人各有绝招,却不像县尉郑广,打遍全城无敌手。
在这些人中,公认最不能惹的,就是“血修罗”张开,心胸狭隘,眦睚必报,与人交手时,招招致人死命,绝不留手,对他人狠辣的同时,对自己更胜一筹,以伤换命,是常有事情,每次战斗后,身染鲜血,披头散发,如同修罗,故得称号“血修罗”。
刘枫看到是“血修罗”张开,依旧面无表情,待对方站定后,长剑一挺,便先出招了。
寒光肆意,剑影横飞,劲风向对手绞去,一出手便是杀招,显然也是忌惮对方。
砰!众目睽睽之下,张开挥剑而出,将对方长剑拦下,双方剑光耀眼,极尽自身变化,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断。
刘枫剑如流星,寒光四溢,剑刃不显,配合劲力,要将对手绞杀当场。
张开剑式狠辣,招招致命,完全一副以伤换命的打法,逼得刘枫只能后撤,场上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剑法!左安柏称赞道,显然场中两人的剑法,在让看来已进入化境。
孟钟嘴中叼着鸡腿,看着场中两人,也算兴趣盎然,嘴中还不断与青枫子交流:“这两人的剑法还行,就是小毛病太多,应该是初学时期,基础没打牢。”
“刘枫手不稳,导致招式太飘,根基不稳的情况下,能练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张开招式大开大合,干脆直接,狠辣无比,典型的军中武学风格,但招式细节缺失严重,若碰到高手,恐怕撑不了几招。”
青枫子抽空看了眼:“刘枫要赢了!”
战到酣处,刘枫长剑一跳,将张开挑飞,让他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撞到了孟钟桌前。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看来又有事情要做了。”孟钟重剑一横,将他拦下,免得撞翻了桌上美食。
大厅众人的目光随之投射过来,看到孟钟将张开拦下,嘴中还叼着鸡腿,形象异常出众,让众人无法忽略。
能不能重来一次,等我摆好姿势后,再开始!孟钟有点忧伤,“淡定”的将口中鸡腿放在桌上盘子中。
“‘血修罗’张开竟然败了!”宾客显然更关心比试结果,无视孟钟本该极为抢镜的姿势。
“刘枫竟然击败了‘血修罗’张开,还没受伤!”宾客看刘枫抱剑站在大厅中央,身上没一丝血痕,感到万分不可思议,“血修罗”张开每次出手,必伴随血光,没想竟被他打破。
县尉郑广脸色严肃,自己独领数千厢兵,手下高手众多,是自己能与县丞公冶宇抗衡的最大资本,即使县丞拉拢到绝大数县中大户,自己也不惧怕,但刘枫恒隆出世,连败自己手下两名高手,使原先抗衡的局势,开始向县丞倾斜。
他眼中闪过阵阵杀气,自己是否找个机会,暗中将刘枫做掉。
刘枫取胜后,回头看了下县丞公冶宇,见他轻轻点头,伸出两根手指,知道要转换目标了,不能将县尉郑广逼得太紧,免得鱼死网破,他看了一下,指着“姿势糟糕”的孟钟:“这位朋友,可愿切磋一番?”
刘枫可能长期不曾说话,声音干煸嘶哑,目标直指孟钟,也没刻意隐瞒。
呵呵!在拦下张开后,孟钟便做好被挑战的准备,也没废话,拿出手绢,姿态悠闲地擦了擦嘴和手,将手绢放在桌子上,笑容面满的看着刘枫:
“接我三招,就算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