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白白嫩嫩的胖子身高在170左右,此人面若冠玉、眼似星莹、一双剑眉英气挺拔、鼻若悬峰、口似苍虹,这人简直帅到极点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人偏胖,而且和我一样是个秃头。
这白胖子上身白背心,下身花裤衩,脚下人字拖,两个顽皮的大脚趾头翘翘着。他见我上下打量倒也不介意,开口道:“初到仙府不知小哥吝赐否。”
我一愣,心想这是从哪个剧组出来的都下戏了还拽呢,莞尔,想也不想随口答道:“不知客官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白胖子晃了晃脑袋:“吃面。”
我:……“面还真没有,不过小店的肉三鲜馄饨那可是远近闻名啊,要不您来一碗。”
“哦!如此甚好,且前面带路。”
把白胖子让进屋,我说:“您随便坐,炒菜没有不过小菜管够,五块十块您自己挑,啤酒五块、散白三元一杯。”
我不紧不慢地介绍着,白胖子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道:“酒就不必了,馄饨你多下几碗,饥肠辘辘我以饿了多日。”
说着拿起柜台上的一盆凉拌豆丝儿就狼吞虎咽,我一呲牙,“妈的,照他这么吃剩下的我还卖谁去。
”他抬头看了看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说道:“无妨,这盆算我的,馄饨你多下几碗速速做来。”我说:“您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好。”转身来到灶前,心说“这是饿了几辈子了?”随即手脚不闲。
在我下馄饨的功夫白胖子已经把一盆小菜就吃的差不多了,正眼巴巴地瞅我呢。
我说:“您还吃得下吗?”白胖子微微一笑道:“不碍事有多少你就都拿来吧。
”我给他连馄饨带汤盛了满满一盆,馄饨足足有五十多个。(一天没开张了,宰一个是一个啊!)
我心说:“可别撑死在我这呀!”
可接下来简直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只见他往盆里到了些酱油、少许醋,又加了点儿辣椒油,然后拿过我给他盛汤用的勺子,先是冲我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紧接着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顷刻间把一盆馄饨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汤都一滴不剩!我彻底傻了!
白胖子吃完馄饨露出满意的神态,随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满头汗水就着擤了擤鼻涕又擦了擦嘴,连声称赞道:“好、好、好啊!真乃绝世美味。”说罢,径自走到门口蹲下身来一撅屁股道:“小哥算账。”
“哦,您这算账的姿势也挺奇……”他妈的,话说一半我猛然醒悟,敢情他是跑我这吃霸王餐来了。
我用手指拨了一下鼻子紧接着跑到门口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贱货,你也不扫听扫听我基哥的名声,霸王餐吃到我头上来了,你赶紧给钱。”
白胖子抬头可怜巴巴道:“我现在身无分文。”
我这个气啊,没钱你吃什饭啊。“不行必须给,你要是敢不给钱,小爷我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只见此物明晃晃照人双眼,沉甸甸杀气禀然。一尺多长的铁杆,另一端是二碗口大的半圆物件,正是炒勺一把。(这话眼熟不)我拿着炒勺说:“你到底给不给钱。”
白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真没钱呀;”
“诶呀!”跟我来这套!“我让你没钱”说着抡起炒勺就是一顿猛捶。
不是我不通情打理,你要先说遇到困难没钱吃饭我请你吃都可以,可问题是你吃完了把嘴抹干净了你告诉我你没钱,这不是存心找茬嘛。
白胖子连声哀求,“别打了、别打了”抱着脑袋满屋乱串。我在后面紧追不放:“今天你要是不给钱,老子就把你的脑袋揍得和释迦牟尼一个样。”
白胖子在前面跑着跑着猛然站住,晃着脑袋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难道你忘记了那个五百年的传说?”
我不由自主一停,看着他满头的大包,嗤之以鼻。“神经病吧你,别动,我再给你来两下就像释迦牟尼了。”
“嗯,哼!”白胖子一瞪眼,“你这劣徒、休得再闹。”
我乜斜着看他:“你说谁呢?”
白胖子眼含深意看了我一眼“也罢,事到如今我便不再隐瞒了。”我看他面目严峻、表情凝重、也不由得屏气凝神。
只听他接着说道:“其实我是唐僧,我来……
“咚、咚、呛、这回像释迦哞尼了。”我挥着炒勺狞笑道,“你是唐僧,老子就是悟空。”
白胖子顾不上吃痛,喜道:“悟空,你认得为师了。”
“去你娘的吧。”我又是一顿猛捶,“撒谎你也不编个像样的理由,”白胖子满屋跑我就满屋追。最后白胖子实在跑不动了,求饶道:“要怎么……证明……你才相信。”
我喘着粗气,“证明,你他妈的把脑袋揪下来给我当球踢我就信。“
话音刚落就见白胖子,“咔嚓”一声,竟真真儿的把脑袋给掰了下来,无头身躯晃晃悠悠向我走来,两只手来回掂着的大光头开口道:“你再给我踢飞了我还得费力去找,你就拿在手里意思意思得了。”说罢无头身躯双手一伸把一颗光头递到我的面前。
呼~~~,此时门外突然吹进一缕寒风,屋顶的吊灯跟着来回晃动,伴随着晃动的灯光,这场景竟有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