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元夕和七七的衣裳已经被刮破了不少,而且七蕊的啼哭声越来越大,狼群一直都能锁定他们的位置,两人只能弃马而跑,希望可以甩开。
“小心...”元夕把七七往旁边一推,七七眼疾手快站稳后,眼看元夕一下扑倒在地,还没等反应过来,元夕爬都爬不起来,怕是扭伤脚了,元夕抬手道“爬树!”
七七恍恍惚惚的准备爬树,而元夕奋力爬起来,纵然扭伤很疼,但是不妨碍另一只脚走路,一蹦一蹦的朝大树边走去,抄起一旁的粗木枝挥去“别过来!”元夕喘息着壮胆叫着。
七七抱着七蕊根本爬不上去,只能半上半不上的站在树丫间,而这时只听着“嗖嗖”两箭,两只狼应声倒地,元夕握着粗壮的木枝,不知所措的看着前方。
元夕抬头看去一个少年背着箭筒,手中还拿着一把弓箭,看上去肤色有些偏蜜色,却一脸正色,而一旁灌木丛走出来的男子,却是元夕认识的人“虞公子?”
那个偏蜜色肤色的少年检查了一下狼的尸体,确认死亡,才过来拱手自报家门他们这萍水相逢也是有缘了“在下万淮”七七被元夕扶了下来,看了看已经哭的睡着了的七蕊,无奈摇摇头“甯七七”元夕也道“覃元夕”
“虞斓”虞斓则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万淮看着前方有两匹走散的马,七七便道是自己的,万淮得了许可便将两匹马召回,“嘶....”元夕还没迈开腿,就踉跄扶住七七的肩膀,刚才的扭伤真的是害人不浅,虞斓看了看四周“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免得再生事端”
万淮驱赶着马四方游走,两人也坐不了,再者马今日还受了惊吓,虞斓看着这情况便道“得罪了”还没等元夕反应过来,就蹲下来把元夕背了起来,元夕下意识就将虞斓的脖子一勾,手背碰到虞斓滚烫的颈部皮肤,让元夕赶紧扶住肩头,七七富含深意的笑了笑,转头问着万淮安“万公子!马可不可以骑了?”
万淮拽紧缰绳道“怕是不行!现在他们还有些躁狂!”七七转头道“姑姑,我们真的要先走回去了”元夕俯看着七七,那“真的”两个字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意思,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万淮在后方赶着马,七七抱着七蕊漫步走着,他们刚才留下的足记浅白和枫儿应该找得到,便放心的跟着虞斓的步伐,元夕看着淡淡阳光把两人的影子照的交叠在一起,看起来亲密又温和。
元夕感觉,这个男子的后背好宽阔,小时候覃小爷背她,就是这种感觉,凑近他颈肩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熏香,而是阳光照在衣服上的味道,干爽清新。
虞斓手握着拳头,抱着元夕的腿弯,她真的好轻,似乎他一抬手都能把她丢出去的感觉,不过想着他笑了笑,他怎么会这么不怜香惜玉呢,而且这个人还是面对元夕,她的手环着自己的脖子,软软的触感,很想让这种感觉停留。
元夕轻声问道“虞公子,你刚才用的是袖箭?”虞斓轻声嗯道,元夕笑了笑“我进京的那天遇上贼匪,也是一个用袖箭很厉害的人救得我”
元夕觉得,袖箭这种东西,真的很厉害,虞斓双手握拳,用着手弯将元夕固定好,不过元夕真的太轻了,轻的他都觉得元夕定然没有好好吃饭,“你认得袖箭?”说实在的,姑娘家认识这些东西的真的很少。
元夕点头道“认得,上次之后,我就对很多武器有所好奇,不过,只是略知一二”但是,元夕突然回想起来,那天钉在柱子上的袖箭好像有一个竹子的标记,而刚才的袖箭......元夕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那次....京城郊外的客栈,你是不是也在”
虞斓将元夕往上抬了抬,突然抿唇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元夕柔柔的呼吸在他耳边,特别有安全的感觉,但是同时也让他的耳根微泛红,他点头道“我记得,你那天,真的很勇敢,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姑娘”所以才会.....记忆深刻吗?
元夕都恨不能埋到他背后去了,人家给人留印象都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她留的印象是勇敢少见!天爷啊.....
“虞公子.....我....”元夕还没说完就见着虞斓低声道“我字萧竹,你可以唤我的字,老叫虞公子也不太好”元夕顿时脸色泛红,心头的小斑鹿似乎想闯出去一般,于是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虞斓看着不远处渐渐显露的营帐,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轻声道“你可还喜欢那礼物?”元夕点头“啊?很好看”
声音软软糯糯的,直击虞斓的心房,虞斓慢慢停下来道“喜欢就好,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你大哥”元夕知道要是他背着她回营帐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她也微微点了点头,将人放下来,七七也立马上去给元夕一个支撑,看着走远的虞斓不由笑道“姑姑,这个就是那个虞公子啊”
丫鬟之间也会聊八卦的,七七就是这么知道的,不过也勒令浅夏不准外传,元夕看了七七一眼,七七吐了吐舌头,这时也听到了枫儿和浅白的声音传来,元夕放下心来,万淮将马赶回来,还和七七似拌了拌嘴这才离去,让元夕不由好奇的看着七七。
元夕被枫儿背着,浅白则是抱着七蕊回了国公府的营帐,甯二夫人见到女儿喜极而泣,连连感谢世子夫人他们,得知是七七他们救得,周围的人都感叹国公爷真是有个好孙女,爷慈孙孝自然是国公爷爱听的,所以七七没有及时回来他也不追究了。
覃鸿旭看着被枫儿放在软榻上的元夕摇头道“你也是,你自己骨头脆又不是不知道?”覃鸿旭会怎么说,是因为元夕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过,那时覃小爷和王氏都不在,就覃鸿旭看着元夕诊断包扎,然后元夕的左脚踝骨都往内长了。
元夕讪笑道“我知道错了大哥.....”军医看完之后道“覃姑娘无大碍,好好敷药,好好休养两日,便能痊愈”覃鸿旭还附和的说着“听到了吗?”元夕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