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晚,千蕤才醒过来,她得知自己是真的怀孕,而且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气的嘶吼不止,连忙叫人叫来了南殊。
莲灯烛火,灯光葳蕤,千蕤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苍白无比,南殊没有安慰,倒是淡声道“你到底想干嘛?”千蕤冷笑一声,靠在床上“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怀孕,然后,就是想扳倒你妹妹,然后自食恶果,你信吗?”
南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确实是她能做出的事,千蕤道“你就不想为你孩子报仇吗?”南殊便接着道“钰儿害了你?”千蕤抬眸,神色没有太多变化“不是她还能有谁?”
那个莫芸儿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她,还不是受了南钰的指使。
可南殊却觉得他需要时间消化,但是去询问南钰还是需要的,便离开了千蕤的宫殿,千蕤死死攥着床单,深呼吸几下后,心里安安发誓,一定要将南钰拽下高位!
而因此南殊询问南钰的事情,也传到了七芸的耳朵里,七芸知道千蕤一直和南钰不对付,将祸事转嫁到南钰头上也不错,便也不在多做什么。
这日,千蕤出了小日子,便坐着轿辇路过御花园,正巧看着一排排宫人,见着千蕤的轿辇便停下来跪拜等候,千蕤却眼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停”
七芸微微一怔,只听得千蕤声音凉凉道“哪个是莫芸儿?抬起头来”七芸见此,知道自己逃不过,抬起头,恭敬说道“参见皇后娘娘”千蕤凝视过去,这就是莫芸儿,果然姿色上乘。
不管是不是南钰搞的鬼,折腾她的人,千蕤也能出点气。
拢了拢披风,看着这瑟瑟的风,敛眉微微勾起唇道“今儿这花园里还真是冷呢,芸姑娘就在这院子里跪着,好好消消心里头的热”千蕤挑眉后,让人按着七芸跪在地上,不准她动弹。
南朝气候温暖,不会似东朝初冬的寒凉,可是跪的时间长了,也会出现问题,不过这时七芸可没时间想这个,这个千蕤为什么单单指着自己罚,看着离开的丫鬟们嘀嘀咕咕,她暗自想着。
就算千蕤只是因为恨南钰,那折腾她做什么?她要查清楚,随即便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地上,那负责看管丫鬟用脚踢了踢七芸的腿“喂!装死啊!起来!”
踢了两脚,发现七芸还是没醒,吓的小丫鬟四处看了看,就快步离开了,皇后娘娘就让她看着,现在人倒了,也不关她的事。
七芸见此,伸手在自己的手臂上死死掐了好几下,直到疼的不行才趴在地上继续装死,而后就有路过御花园的小丫头连声道“这不是芸姑娘吗?”便跑过来将她扶起来,带去了昇儿宫里。
“芸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之前身体未恢复好”七芸身体没有大碍,除了身上的皮外伤,也没什么大碍,昇儿却有些着急的问道“那这伤,是他人所拧吗?”
太医也看不出来,但在昇儿眼里,就是不知该如何言说,昇儿也只能让太医回去了。
后宫如何的波澜四起与前朝不相干,南殊和大臣们在议事,南朝大臣都同意将虞斓留下,可是虞斓的家族都在东朝,一旦虞斓同意,东朝必定会以此威胁。
“陛下可以假意将虞萧然放回去,让他做我南朝的细作”一大臣提议道,而后便有人道“可如今我们没有可控制他的把柄在手”虞斓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还破解了当初下在西朝的毒,可见医术也是绝佳,如此人才,怎么能让惜才的南殊不心动。
“陛下,这虞萧然的妻儿,不是在南朝吗?”他们果然还是打的这个主意,南殊抬手“抓住他妻儿太难”不说覃元夕这个女人有多聪明,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招揽虞斓的想法就会落空。
虞斓有多在乎覃元夕,南殊是知道的。
他们现在已经撕破脸了,但他把这事推在千蕤身上,虞斓夫妻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也许,覃元夕是要抓起来,这是最快的方法。
而七芸装了半天,也在晚上醒了,确认无事之后,昇儿也来看了看她“她如此对你,不就是对我不满吗?”她失了孩子,昇儿的存在就跟一根刺一般,七芸微微垂眸,轻声道“是芸儿身子太弱,不然,也能等到跪满时辰,便可以回来了”
昇儿蹙紧眉头“你还想跪满!”七芸乖巧垂眸,昇儿看着她的模样也没想再责罚她了,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烛火在黑夜里燃烧着,灯油噼啪炸响的细小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明显,七芸眯了眯眼,她刚才似乎有一只察觉,她觉得,也许她的姑姑发现了她!
那就是覃元夕做的!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七芸深吸一口气,如此,她姑姑是正式跟她宣战了。
清晨街道上,热气腾腾的烟雾,在街道上蔓延开来,来来往往的人们,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一些商铺才开门,冬季的天空亮的比较晚,所以如今还是黑蒙蒙的,枫儿和严清风下山采买些日常的东西。
为了不让他人觉得奇怪,枫儿难得换上素衣裙子,和严清风一同走在路上,严清风笑道“枫儿,其实,你可以多穿穿裙子,挺好看的”枫儿注意着道“穿裙子如何保护夫人?”
也是,严清风笑了笑,这边买了一大堆东西,就听着老板边装边道“哎,你们买这么多呢?”枫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严清风立马上前道“哦!家里人口多嘛,今日我们夫妻来采买,就多买点”
老板点点头,叹气道“也是,家里人多了,就是非口粮”严清风点点头,枫儿也不说话,帮着提起来,两人大致采买了一些之后,就准备前往花海,而出了市集,枫儿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