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蕤被关起来,当然最高兴的就是七芸了,千蕤禁足主管大权就交回了南钰手里,七芸听到这话倒是勾起了唇,众人都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南钰搞的鬼,而七芸却是全身而退。
看着初生的太阳,七芸微微垂眸,该走下一个计划了。
日头透出云间,染暖了整个山间,清涧流水,虞战一大早起来就跟着虞斓在练武,元夕还戳戳虞妙的脸蛋,笑道“妙妙,起来了”虞妙醒了一会儿就又趴在元夕的大腿上睡着了,这丫头就是爱懒床。
这便看得出,日后,这丫头的武功绝对赶不上虞战的。
元夕教虞珩自己用勺子吃饭,虞珩一开始都吃的脸颊上都是,再往后就越来越好,元夕也就让他自己吃起来,虞珩嘟着小嘴“娘!我吃完了!”元夕笑道“阿珩真厉害”
午后,有些凉了,虞斓在外面找路径如何离开,元夕也在想这一切的轮转,这两天的事情,都是源自于那封信,元夕轻轻拍着虞珩,哄着睡着后,就将他放在了床上,而后就从包袱里掏出那封信。
摊开在桌子上,阳光照入这纸张上,秀气的字迹令元夕眼神有些游历,下意识从盒子里掏出了之前从京城寄过来的信件,元夕略微对比后,直起来身子。
她终于发现了些许什么,他们京城贵女大都习一种字体,簪花小楷,这封信虽然写的字不是簪花小楷,可这笔韵间还是少不了东朝的笔法,这种信她也无法找别人写的,这信........
莫芸儿.....七芸的母亲不就姓莫吗?!
这下,这一切元夕都可以串起来了,虽然当初本来就想离开,但这封信却是加速了他们想要早点走的心思,而不管他们什么时候逃,只要有这个风声就会被抓住把柄,只是没想到后来是这么个结果。
元夕坐在藤椅上,深吸一口气道“好啊,这个丫头长大了”元夕不知道七芸怎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对于七芸来说,一定是触及她的利益。
可是算到了她孩子头上,那就不要怪她了!
虞斓没有透露自己如今的住处,南殊也没有相问,于是虞斓和元夕就先下山,而虞战虞妙还有虞珩就留在山上,课业落下的比较多,严清风和枫儿好好督促,虞斓他们也能好好做自己的事!
为安抚元夕,南钰特意请了元夕来用膳,元夕低头抿了一口桂花茶,这才放下,南钰将手放下,有些许的光线照入亭子,南钰开口道“此事,也是皇嫂不经思考,而且,就此皇兄也夺了张家的些许兵权”
真是什么都赚了,害人的是张千蕤,还借机夺了张家的兵权,他们夫妻如今也不能离开,这个南殊还真的打得一手后算盘。
而家在这时,一个穿着嫩色长裙的小丫头跑进来,红穗在门口小声斥责道“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小丫头小声跟红穗说了一句话,红穗眉头一跳,连忙走了进去,在南钰耳边低语,南钰拿起杯盏的瞬间,就顿了一下,元夕秉承不多管闲事的心思,也没有凑过去。
但却注意到了南钰的状态,便也不再多留,告辞离开了。
这边小丫鬟送元夕走过御花园,五彩丝线绣的花朵在褙子边角,下身穿着织金山河马面裙,就听见有些许人在廊道里嘀咕着什么,元夕立马道“多谢姑娘”小丫头想着元夕也常常进宫,直走就出宫门了,也就退了下去。
元夕见着丫头走远了,这才四下看了看,窜进了旁边的红柱后方,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边唠嗑边走着“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娘娘怀孕了!”
另一个宫女好奇道“不会吧,皇后娘娘和陛下天天都跟冰火一般,这都能.....”
“咱宫里娘娘也有几个,硬是这么多年没一个娘娘怀上的,你说,会不会是.....”
“你找死啊!”
“我是在想,要是咱们皇后娘娘要是也落胎了.....那”
那以后,皇位就是昇儿的,七芸如此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昇儿能成功登基,看来不管她是如何到的这里,如今她最大的想法就是帮昇儿稳固地位。
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果然,七芸消息灵通,不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昇儿正在书房写大字,穿着一身白锦中衣,外披紫纱绣山纹的外衣,手中握着狼毫认真的写着“怎么了?”
看得出来七芸今天很不专心,七芸研磨的动作顿了顿,便道“回公子,无事,就是身子不算爽利”昇儿见此抬头看了看七芸一眼,便道“那就早些休息”
七芸也不做什么解释,退出了门,月色浓郁,昇儿的书房还亮着灯,石板路静悄悄的,助长了七芸的思虑,不声不响的怀上了,那她也得想方法落了!
千蕤怀孕,自然就不能被禁足了,个宫嫔妃都来送贺礼,而送走这些麻烦精,老嬷嬷连忙说道“娘娘,现下最要紧的就是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千蕤微微暗了眼神。
孩子.....她哪有什么孩子,南殊自成婚一来,南殊来她宫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大部分都是在吵,不过,她要借着这个假孕,让自己出了禁足。
千蕤无聊的翻看了一下礼物,却看见了一个极其小的盒子,她下意识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张字条,她带着疑惑打开,看了看后,眼眸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