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积着沙漠上的飞沙,好似造出了沙雾一般,几只秃鹫飞跃万丈高山戈壁,所见的都是砂石,空气里有些干涸的气味,走过的地方脚印都会被风沙抹去。
房淑云被东楚翰抱了起来,而阿古达木没有立刻押解他们去天牢,而是先带着他们去营帐,而回去才想起来阿静还在,不过正巧,阿静酒醒了。
“他们绝不是什么刺客!”阿静清醒了不少,阿古达木自然相信阿静所言真假,但是不明白的是,既然说东朝使节为什么要来他军营?东楚翰看着军医给房淑云处理伤口,语气却并不太好“你军中有细作”
随后将字条给了阿静,阿静看了看,就给了阿古达木,阿静不由心里无奈,他都不查证一下的吗?阿古达木看后,将字条卷起来“那就是有人要我们......相互残杀”
想起之前射伤房淑云的人,阿古达木确定“有人在挑拨,从这次的瘟疫,到今天的事情”阿静垂眸,眼睛转了转,说道“应该是,如果今天,他们成功的把东大人杀了,那元夕和丞相一定会大发雷霆,结果显而易见”
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御药房。
“这味药,只生长与难南国的一处山中,南朝气温常年温暖,所以适合它的生长,且毒药解药都要用上”一位资深的老太医说道,这话寓意很深,虞斓接着道“您的意思,如果没有这个花,不管毒药解药,都做不出来?”
老太医摸了摸胡须,浑浊的眼中,透着清明,他思索片刻,还是道“确实”他之前吧并不敢如此说,主要是,这就是说这药只有南朝有,那极有可能就是南朝搞的鬼,本来和东朝关系都不是很好,要是南朝再出点什么事,他一个太医,哪有这个胆子?
虞斓摸着指尖的淡紫渐黑的药材,那就对了,他之前的推测是对的,南朝在西朝留有细作,而且,这细作还做到了杀了西皇巴图鲁,以致西朝大乱,而这么一来,杀人的东朝使者,都要陪葬。
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用的真不错。
而这情况,虞斓也立马告诉了赫颉,元夕这边也查出来了,那个试毒者,体内没有毒药和解药的成分,而且再验,发现被推迟了死亡时间,他被冻在冰库很久了,最近才扔出来。
而那天给巴图鲁试毒的,应该就是那个细作!
他吃了解药,所以没事,之后再逃走,无人发觉。
赫颉和虞斓差不多谈完,就有人说元夕来了,赫颉微微挑眉看了看虞斓,虞斓倒是下意识起来了,赫颉也跟着起来,推开门,元夕被枫儿扶着走进来,虞斓便立马上前去接过扶着“还好?”
语调温柔和煦,元夕笑了笑“还挺乖的,没闹我”元夕轻轻拍了拍肚皮,而虞斓扶着她坐下,叹气道“我问的是你”虞斓知道元夕会照顾好孩子的,所以完全不担心。
赫颉就像个硕大的明灯一样,枫儿顺势站在门口守着,元夕笑了笑,对上赫颉,目光又变得严肃,而后道“王爷,阿古达木殿下军中,错抓了我东朝使节,可否将他们放了”
赫颉微微敛眉,他倒是没有听阿古达木说,想必如今阿古达木也有自己的秘密了,赫颉并没有多言“为什么?”元夕将事情讲了一遍,阿静所言,元夕分析清楚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是虞斓和元夕的想法的确出奇的一至,令赫颉有些挫败,他挥了挥手,示意人来“同阿古达木殿下说,此人是东朝使节,莫要伤了两国和气”
随从便离开了,元夕也才坐下来。
赫颉看着元夕没有打算离开,便问道“郡主还有事?”元夕颔首,看了看虞斓,才道“我与孩子已经分离数月了,我必须回一趟城主府”赫颉挑眉,他理解这种情况,不过元夕要离开,这话听着他有些心中不悦。
元夕看出来了,连忙道“我还会回来,并非一走了之”虞斓看着两人的模样,不由的呼了呼气,他不生气,他看得出赫颉的心思,但是他的妻子还傻乎乎云里雾里的。
赫颉轻笑一声“你要做的事,也做完了,回不回来,随你”元夕眼睛一亮,不过她可能快到孕产之期了,回城主府更安全,所以元夕才决定回去的。
这才说完,就有人跑了进来,大喜过望,高声道“王爷!解药成了!”听到此话,元夕回过了头,淡淡一笑,真好......她看到了曙光。